莲锦眸色微沉。
难怪,三王府上空阴气环绕,怨气冲天,这一家子畜生杀了这般多无辜之人,也不怪那些惨死之人怨气十足。
冤有头债有主。
打从今天起,他们的好日子便到头了,不说倒霉不断,就说夜夜被冤魂索命,就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这要归功于他昨晚,顺手将三王府隔绝妖魔鬼怪的阵法拆了,他们作恶多端,不配被阵法保护。
也不知是哪家的道人,竟敢给三王府布置阵法,难道不怕遭到因果反噬?
庆阳公主垂眸,心中怒火中烧,要不是乖宝的心声,她还真不知道赵霜霜母子三人如此恶毒。
不仅仅是恶毒,还丧心病狂。
真以为凭借着她们的身份,就可以为所欲为?
简直不把王法放在眼里!
“容嬷嬷,给本宫扎,使劲的扎,只要不扎死人就行了,本宫倒要看看是他们的嘴硬?还是他们的皮硬?”
洛苒苒拍着小手,咧嘴一笑。
【容嬷嬷驾到,通通闪开!加油嬷嬷,本宝宝看好你哟!】
庆阳公主无奈一笑。
她家的乖宝啊,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容嬷嬷喜笑颜开,立马高声应道:“好嘞殿下,奴婢保准让您满意。”
只可惜的是,这母子二人实在脆弱不堪,没扎几下就受不了了。
还是宫里的文贵妃坚强有弹性。
不管是叫声,还是身体的抗扎性,她都比这母子二人要强许多倍。
想必是因为众多情夫的滋润和调教,文贵妃才会……阿呸,别瞎想了。
心中无男人,拔剑自然神。
她容嬷嬷啊,一心只想伺候好殿下和小郡主,至于什么情啊爱的,通通闪到一边儿去。
容嬷嬷眼珠子一转,看向痛得额头直冒冷汗的赵霜霜,阴森森一笑,语气嘲讽至极。
“三王妃,你呀,终究比不了宫里的文贵妃,她才是三王爷最爱的女人,你呀,不管是样貌还是身材,哪哪都比不了文贵妃。”
文贵妃?
三王爷最爱的女人?
“什么?”赵霜霜心下震惊至极,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你是说……我家王爷他喜欢文贵妃?”
“不!”容嬷嬷笑眯眯摇头。“三王爷不是喜欢,而是爱文贵妃。”
“放肆,你休要胡说!”赵霜霜面色瞬间变得毫无血色。
“三王妃,你还不知道吧,二皇子他并不是皇上的儿子,而是文贵妃同三王爷生下来的野种。”
“不,不可能!”赵霜霜心底恐慌,眸中满是难以置信。
容嬷嬷噗嗤一声,话语讥讽。
“三王妃,相不相信那是你的事情,就二皇子和三王爷的长相,谁见了不说他俩是一对父子?”
赵霜霜瞳孔骤缩,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
难怪……
难怪洛昉谨极宠爱二皇子。
不但经常给他送一些珍贵的物件,还时常挂在嘴边,更搞笑的是,还让她的一双儿女同二皇子交好,莫要惹他生气,最好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做小跟班。
呵呵……
原来,二皇子是她和文贵人的生的野种!!!
可恶,洛昉谨他怎能如此?
就在赵霜霜一张脸都快扭曲的时候,就听到容嬷嬷极为感慨的啧啧两声,“三王妃,你呀,怎的就这般傻呢?”
赵霜霜自我怀疑,她真的很傻吗?不见得吧!
“三王妃,你怎么不仔细想想,三王爷辛苦了大半生,他打下的家业最终会交给谁?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不会交给你的儿子。
不然的话,按照三王爷在太后面前受宠的程度来看,你儿子早就被他请封为世子了。
哪会像现在这般,除了三王爷儿子的名号,什么都不是。”
赵霜霜想想也是,死死咬着牙关,心中的愤怒一发不可收拾。
好个洛昉谨!
她辛辛苦苦给他管理家业。
到头来,只是给他的野种做嫁衣,她的一双儿女什么都得不到,简直可恶,可恶啊!
看着赵霜霜双目赤红,一脸的怨恨之色,洛苒苒忍不住拍手叫好。
【容嬷嬷好样儿,都快把赵霜霜给忽悠瘸了,照这个程度下去,赵霜霜只会越加憎恨洛昉谨,不会再管他死活,恨不得他死了才好。】
人性就是这么可怕。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凡自己的利益受到了威胁,他们立马如惊弓之蛇,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
容嬷嬷看向庆阳公主,见她脸上并未有不悦之色,反倒还给了她一个鼓励的眼神,容嬷嬷瞬间激情满满。
拿着银针一边扎赵霜霜,一边给她洗脑,洗到最后,赵霜霜只恨不得当场杀了洛昉谨。
啊的一声仰天长啸,“洛昉谨,我恨你!”
声音凄厉痛恨,然后两眼一翻,彻底痛晕死过去,至于她的好儿子,早就晕死过去了。
庆阳公主嫌弃不已。
大清早就来找晦气,着实影响心情。
“容嬷嬷,将她们扔出公主府,告诫她们带来的手下,若是再不长眼招惹本宫,莫怪本宫动杀气。”
她撒的网,可不是捞这些小鱼小虾的。
“是,公主!”
……
接下来,公主府里的人都在为除夕做准备,挂红灯笼,贴对联,贴窗花,准备年夜饭,到处一片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与之不同的是三王府,乱糟糟一片。
王爷失踪,王妃母子三人昏迷不醒,偌大的王府群龙无首,那些身体里被种了蛊虫的人一朝清醒。
思索一番后,果断离开王府。
他们原本就不想给洛昉谨做事,却没想到他手段残忍,直接用蛊虫控制了他们,让他们再也不敢反抗他的命令。
这其中,包括洛昉谨的三位狗头军师。
只是,他们刚出王府,就被洛皇的人给请进了皇宫,想走可以,但要将该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尤其是关于洛昉谨的罪证。
这些人走后,三王府更乱了。
就在这时。
一辆马车停在了王府,车里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苗柔儿。
苗柔儿全身上下被黑色披风裹得紧紧的,生怕被别人看到了样子,往日这个时候,侍卫早就将她迎了进去。
可如今,她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侍卫的迎接,眉头皱得都快打成死结了。
马车外的齐沐基,冻得浑身直打摆摆,牙齿咯咯吱吱的打架。
他终于忍受不了了,对着马车里的苗柔儿说道:“柔儿,看来你今日是等不到人迎接了,我们自己进去吧!”
再不进去,他快冻成狗了。
真是的,偏要别人迎接她才下马车,真以为她是什么皇亲国戚不成?
呸!
不过是一个强抢良家妇男的老妖婆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