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为如此,秦家人便时不时的找母子俩麻烦。】
【让母子俩做家务,喂鸡喂猪,洗衣做饭,舅母若是不肯,秦家人便用润朗哥哥威胁她。】
【无法,舅母一个弱女子,岂能拗得过秦家四口,为了保护好润朗哥哥,只好听从他们的吩咐做事情。】
奶团子气呼呼的瞪着洛昉浩。
【小舅母好好的一个大姑娘,被秦家人折磨的生生老了好几岁,小舅舅竟傻逼比的,相信秦家人不会欺负舅母的鬼话。】
【小舅舅是个人才,秦家人都这么对舅母母子俩了,他直至今日,都不敢将拳头对准秦家夫妇,秉持着狗屁孝道。】
当真无用。
母不慈子不孝,他难道不懂吗?
接着,奶团子扭头,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秋娘。
【小舅母也是个人才,明明知道秦家人在磋磨她,却长着嘴巴不会向小舅舅告状,你若是告状,小舅舅定会为你出头,秦家人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欺负你。】
【本宝宝敢保证,在小舅舅心目中,你和润朗哥哥才是最重要的,他为了你们,什么都能做的出来。】
洛昉浩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乖宝说的对,为了妻儿,我连杀人都做的出来。
秋娘啊秋娘,你怎么这么傻呢?
你若是早告诉我这些事,我说什么也会把秦家人暴揍一顿,打得他们半死不活,看他们还敢怎么欺负你们母子俩。
哎,都怪他,怪他眼瞎不细心。
秋娘听着奶团子的小奶音,心中悲喜交加。
悲,为自己的愚蠢感到悲,为相公生活在这样的家庭感到悲,为儿子没过过好日子感到悲。
喜,喜的是相公将她们母子俩放在第一位,她终于不用惶惶不安,心中也有了相应的底气。
【小舅母,你呀你,真是傻的可爱,自认为为妻之道,就是孝顺公婆,照顾弟妹,不让相公操心家中事情,实则可笑至极,愚蠢至极。】
【人若自己不立起来,被别人欺负,那是你活该。】
秋娘垂眸。
是啊,她就是活该!
她也不是没想过自己立起来。
可她没有以前的记忆,无依无靠,就如同一块浮萍一样,找不到扎根的地方,内心极度自卑且没有安全感。
秦家人的确不是好人,可他们是相公的家人。
她一个无依无靠的人,能被相公留下,已经算是天大的恩情了,万不敢因为自己被秦家人折磨,就向相公告状,让相公替她做主。
她不就成了秦家人口中的搅家精了?
【小舅母啊,就秦家那一家畜生而言,你越是听话顺从,他们的尾巴越要翘上天,会变本加厉的磋磨你,根本不会被你的善良所感化。】
【你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个不需要花钱,就能用的奴婢罢了,也不知道你究竟怎么想的?】
洛苒苒越说越气,心声都染上了怒意。
【他们这种畜生,永远只会是畜生,完全没有一点人性,小舅母,你若真为了舅舅好,就应该什么事情都告诉他,不应该自认为为他好,万般苦楚全都藏在心里。】
【这不叫体贴,而是愚蠢。】
【你自己愚蠢懦弱就罢了,你也要为润朗哥哥考虑呀,他已经五岁了,瘦不拉几的,一看就是严重的营养不良。】
洛润朗:o(╥﹏╥)o
妹妹,求求你别说了,娘亲她只是不得已而为之。
洛昉浩:(?_?)
对不起,秋娘,儿子,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把你们母子俩放在秦家。
我应该强行带着你们搬出秦家住,你们至少不用遭受秦家人的磋磨,对不起,对不起……
秋娘眸中含泪,恨不得把脑袋埋在地里。
被一个奶团子骂,她并没有生气,有的只是自责愧疚,以及深刻的反省。
【小舅母啊,你自己愿意为奴为婢,别让孩子跟着你受苦受饿呀,可怜的润朗哥哥,我都怀疑他有些发育不良,不然为何会突然间呼吸困难?】
众人:(⊙X⊙;)
【还有!】奶团子扭头瞪着洛昉浩,【小舅舅,你分明已经猜到了秦家夫妇不是你的亲生父母,你为何不把这事告诉给小舅母,让她心里有数?】
【小舅母并不是真正的愚蠢之人,她一心只为你着想,若是知道了你的身世,根本不会任由秦家人欺负她。】
【哼哼,你们夫妻俩都是蠢货,空有一张嘴,却不会说话,不会互相坦诚,活该你们被秦家磋磨!!!】
奶团子在心里骂骂咧咧一通,气的小脸都红了。
哼,她脾气一上头,不管谁都骂。
反正她就一人参精,天生天养,谁也别想用道德来绑架她,就连她家师父太上老君,她生气的时候照样无差别攻击。
还有,她最不喜欢性情软弱之人。
小舅母若是以后还这般软弱,性格不立起来的话,她敬而远之,懒得理会。
暖阁里气氛一度低沉,静悄悄一片,谁也没说话。
五皇子坐立难安。
他并不喜欢这种氛围,有些怕怕,于是伸出小手,悄咪咪的扯了扯莲锦的衣袖,对着他眨了眨眼。
莲锦淡淡扫了一眼五皇子,将奶瓶塞到了洛苒苒嘴里。
“妹妹,饿(渴)了吧,来,咱们先喝牛奶。”
奶团子眨巴着双眸,一脸享受的吸着牛奶,表情愉悦的对着莲锦扬起软萌可爱的笑容。
【嗯嗯,刚刚怒骂一通,肚肚的确饿了。】
被莲锦这么一打岔,气氛稍微缓和了一点。
太后叹气。
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脸上扬起笑容,温柔的拍了拍秋娘的手。
“秋娘啊,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咱们就别多提了,往后,只需过好你们一家人的日子即可。”
她这个当婆婆的。
也不指望儿媳妇秋娘能立起来,但她性情不能太过于软弱,在关键时刻,不能拖浩儿的后腿。
看来,她得让花嬷嬷去好好教教秋娘才行。
身为皇家儿媳,该有的威严还是得有。
秋娘羞愧垂眸,小声应是。
她并不是个傻子,能看的出来,屋子里的人都能听到奶团子的心声,但不能表现出来,更不能同奶团子对话。
否则,就像儿子方才那般。
也难怪相公会那般紧张,生怕儿子说出了不该说的话。
就在这时,影一敲门。
“公主,秦家人带来了。”
庆阳公主眸色冷凝,“将他们拖进来,本宫正好有气没地方出。”
影一恭敬领命:“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