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已经达到,陆宁晚是一点也不想在这里继续看沈唯玉恶心的嘴脸,说完转身就走。
而沈唯玉见陆宁晚说走就走,一颗心立刻空落落的。
这股空虚很快又被他体内翻滚的灼热所填满,他脑海中浮现出了今日云琴依将药酒交给他的时候所说的那些话。
“眼下我们必须让陆宁晚对我们死心塌地,就算你不喜欢她,也必须和她生个嫡子,这样也能好好的拿捏陆家。”
“不要忘了,陆家很可能有我们需要的东西。”
“直到现在他们还是一直防着你,不然你不可能找不到机会去试探一番。”
……
等陆宁晚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沈唯玉追了过去,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陆宁晚的鸡皮疙瘩瞬间起来,她下意识的甩开了沈唯玉,然后头也不回地加快脚步向门口冲去。
沈唯玉见状,却只当陆宁晚在与他置气。
他也能理解她,毕竟翎儿的事情应该是给了她不小的打击。
这也恰好证明,陆宁晚是在乎她的。
想着今晚无论如何都要成事,沈唯玉咽下涌到喉间的滚烫热浪,三步并成两步的越过陆宁晚走到门前,挡住了她的去路。
陆宁晚的身体险些就撞在挡在门前的沈唯玉的身上,她及时的收住了脚步,看着沈唯玉。
沈唯玉脸上那不自然的潮红更加明显了,就连脖子都染上了异色,还有他看着她的眼神,也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渴求。
知道那药酒是有问题的,陆宁晚随身带的有清心净气的香囊,所以她刚刚才敢喝,现在还能保持清醒。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和沈唯玉行夫妻之礼,陆宁晚此时是出奇的冷静:“殿下,你喝醉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宁晚,本宫知道你生气了。”沈唯玉站在那里不打算挪开,还冲着陆宁晚张开了双臂,“可时光不能回溯,有些事情发生就是发生了,你心里有怨怼也无济于事,倒是不如给本宫个机会好好弥补。本宫的身体如今已经调养得差不多了,我们也是时候要个嫡子了。”
鬼才和你生嫡子!
陆宁晚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冲动:“殿下,嫡子的事情以后再议,现下臣妾实在是没有心情,臣妾只想一个人静一静。”
“这件事是本宫的不对,宁晚,让本宫好好疼你。”沈唯玉感觉自己要被烧起来,体内仿佛是燃起了一把火,把他的理智都快给烧没了。
眼看着沈唯玉的眼神逐渐迷离,陆宁晚知道他体内的药性已经是无法控制了,让他现在已经陷入了神志不清的地步,隐藏在袖笼下的手隐隐地握成了拳头。
“宁晚……”沈唯玉一步步地朝着陆宁晚走了过去,声音在药性的影响下变得沙哑无比。
陆宁晚站在原地没有动,看着沈唯玉张开着双臂走到自己的面前作势要抱她。
“殿下,醒一醒!”不等沈唯玉触碰到自己,陆宁晚‘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抡起拳头来重重地砸在了沈唯玉的脸上。
沈唯玉猝不及防地吃了一记硬拳,身体直接倒在了地上,原本就因为强烈的药性而有些涣散的理智此时更加找不回来。
趁着这个空挡,陆宁晚快步走出了房间。
将房门关好之后,陆宁晚看到了守在不远处的临公公,眼底掠过了一道流光:“临公公,你去将彩棠和流烟叫来。”
临公公并不知道房间里面发生了何事,狐疑地看了一眼安静如鸡的房间:“殿下呢?”
“正是殿下需要她们姊妹,你还不速速去?”陆宁晚冷着脸说道。
临公公闻言,不敢耽误,赶忙去叫人。
很快,彩棠和流烟便被带到了陆宁晚的面前。
“你们两个是被太子亲手调教出来的,想必很了解太子殿下的喜好吧?”陆宁晚淡淡的看着面前姿容不俗的两名女子说道。
从看到彩棠和流烟的第一眼起,她就从这两名女子的眼中看到了野心。
她们对沈唯玉忠心,对她这个太子妃阳奉阴违,始终是防贼似的监视她,足以证明她们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彩棠和流烟对视了一眼,不明白陆宁晚为何这么问。
“太子殿下喝醉了,现下身边需要两个贴心的可人儿照顾。”陆宁晚淡然的声音消散在夜风之中,“你们两个进去侍奉太子殿下,无论如何都要把太子殿下照顾好,不然的话,本宫可不饶你们。”
彩棠和流烟这下明白了陆宁晚的用意,姐妹二人都是露出了欣喜万分的表情:“是,奴婢们一定会照顾好太子殿下的。”
陆宁晚点了点头,走下了房门之前的台阶。
彩棠和流烟则是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太子妃,您为何要让彩棠和流烟去照顾殿下?”临公公追上了要走出莲院的陆宁晚,问道。
殿下喝醉了,难道不应该是太子妃亲自留下照顾吗?
陆宁晚睨了临公公一眼:“本宫最近身体有恙,照顾不了太子,到时候太子万一出了什么差错,首先要遭殃的应该是你临公公吧?”
临公公不只是这太子府的总管,平日里还贴身照顾沈唯玉的日常起居。
若是沈唯玉的身体出现了什么意外,临公公还真的是难辞其咎。
临公公有那么一瞬间的哑口无言。
可今晚太子明明说了,他要和太子妃好好相处一晚,不能被任何人打搅。
“临公公,如果可以的话,没有任何一个女子愿意和其他的女人共享一个丈夫,可本宫是太子妃,要忍寻常女子无法忍耐的痛。”陆宁晚的语气倏然变得低落而无奈,她仰头看了一眼明月,掐着自己的手心。
疼痛让她眼睛染上了水雾。
“等明日你替本宫告诉太子殿下,本宫能忍寻常女子不能忍之痛,请太子殿下放心,不必再这样试探本宫了。”
临公公将陆宁晚几乎悲伤落泪的样子尽收眼底,还没等他来得及想好说什么,陆宁晚就步伐匆匆地离开了。
第二天早晨,沈唯玉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到了熟悉的床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