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姐夫他们根本不会做这种事情!”林晗廷毫不犹豫的说道。
侍卫叹气:“您和我说这些也是无用,我们到底说的不算呀。”
“那至少让我们见一见宁宁。”陈氏红了眼眶,她上了年纪,又因为担心过度,整个人的状态都很虚弱,“陆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宁宁一定不会丢下陆家不管,她早是太子妃,总不该被一起抓到牢里!”
听了陈氏这话,陆宁晚这才意识到外祖父他们长久住在远离尘世喧嚣的地方,应该是还不清楚沈唯玉倒台,并且她也假死的事情。
想到了这里,陆宁晚的心头就浮现出了更加不好的预感。
果然,那名侍卫扫了陈氏一眼后说道:“林老夫人难道不知道太子妃已经死了吗?”
林晗廷,林啸和陈氏同时僵硬在原地。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们是听到陆家好像出事的消息才急匆匆赶回来的,我们没听说任何宁宁遭遇不测的消息,她好好的怎么会死?”林晗廷的大脑一片空白,不敢细想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里,京城里到底都发生了多少变故。
侍卫提起了陆宁晚,眼中闪过些许不忍,耐心地将整个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林家人:“总之我有职务在身,实在是不能放你们进去。而且陆家的几位主子早被关入大牢了,哪怕你们现在进陆家了也没用。”
“怎么会这样?我的女儿,我的外孙女……!”陈氏一时间受不了这样大的打击,一口气上不来,几乎昏厥过去。
“娘!”林晗廷赶紧稳住了陈氏,背起她后对林啸说:“爹,快上车,我们先送娘亲回府去看大夫!”
林啸不敢大意,赶紧和林晗廷先送陈氏回家。
陆宁晚看着林家的马车飞速离开,眼底闪过了一道沉痛。
她心如刀绞,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和陈氏相认。
外祖母一直体弱,当年外祖父和小舅舅也是为了帮外祖母调养身体,才会选择带着外祖母去游山玩水的。
结果没有想到,外祖母回来后忽然遭受了如此强烈的重创!
不行,她必须要去和外祖父他们相认,不能再让两位老人家担心他们家上下人的安全了。
陆宁晚转身,却忽然对上了一道玄色的身影。
“宁宁,本王终于找到你了。”沈重夜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陆宁晚面前,望着她一声叹息后说:“你闹了这么久,也该够了。”
陆宁晚转身欲走,身穿黑衣的暗卫们先一步封住了巷子口,挡住了她的去路。
“沈重夜,你还真是纠缠不休。”陆宁晚看着沈重夜,眼中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小巷子两侧的墙头上涌来了更多暗卫,粗略估计有十几个人,实力都在她之上。
更不用说,她眼前还有沈重夜这个难缠的角色。
沈重夜看了看陆宁晚的打扮。
哪怕陆宁晚打扮成了男子,身上穿着宽大的衣服也遮掩不住她纤弱的腰身。
“咱们的孩子出生了?是男孩还是女孩?”沈重夜勾了勾唇角,语气淡然。
约莫半年不见,陆宁晚发现沈重夜的容貌更加完美,只是周身的肃杀气质似乎比之前更甚。
想不通这个男人怎么有脸用这种轻松的语气提起乐宝,陆宁晚满脑子都是乐宝粉嫩可爱的样子,以及当初沈重夜提出要杀死乐宝的残忍语气!
“孩子的男女会影响他成为你的药引,替你而死吗?沈重夜,别搞这些假惺惺的戏码了,我看着恶心。”陆宁晚冷嘲道。
沈重夜袖下的拳头缓缓捏紧,他对上了陆宁晚冰冷的目光:“宁宁,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之前你离开了那么久,现在也该和本王一起回去了。”
“上次我就说过,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沈重夜,反正你要迎娶的是庄浅兰,我给不了你想要的帮助,你何苦一直纠缠我。”
沈重夜像是没听到,对身旁的逐宵说道:“送宁夫人回府。”
逐宵挣扎了瞬间,毕恭毕敬的陆宁晚行礼:“宁夫人,请您回府。”
“今日任何人休想带我离开。”陆宁晚的掌心在腰间一按,藏在刀鞘中的短刀迸射而出,被她稳稳的捏在手心里,紧跟着整个人就冲向了逐宵。
逐宵避开短刀,手掌按在了腰间的长剑剑柄上。
这时候,一颗小石子飞射而出,稳稳的击中了逐宵的手背。
一阵刺痛袭来,逐宵朝着石子飞射而来的方向看去,便正好对上了沈重夜幽深的目光。
收起了想要拔剑的心,逐宵一掌夹杂内力,朝着陆宁晚抓去。
任由逐宵绕过了自己手中的短剑,直奔自己面门而来,陆宁晚一动不动,在逐宵的手即将触碰到自己的瞬间屈指一弹。
金针破空而出,贴着逐宵的手臂一路朝上,噗嗤一声没入了逐宵的肩头。
酸麻的感觉袭来,逐宵看着陆宁晚一刀刺了过来。
全身动弹不得,逐宵认命的闭上了眼睛。
陆宁晚并未继续动手,飞起一脚将逐宵踹飞,手脚并用翻上墙头,正要冲出,一条软鞭袭来,一把卷住了她的脚踝。
扭头便看到沈重夜正手持软鞭的另一端,陆宁晚下一秒就被沈重夜从墙头直接拽了下来。
骤然失去了平衡,陆宁晚惊呼一声后稳稳地落入了沈重夜的怀抱中。
眼前顿时一片天旋地转,陆宁晚下意识地抱住了沈重夜的脖子。
熟悉的气息和体温宛如潮水袭来,陆宁晚的心头微微泛起了一道波澜。
正巧沈重夜此时垂眸看了过来。
陆宁晚像是被踩了尾巴,扬起手来,朝着沈重夜打去。
沈重夜偏了偏头,陆宁晚水葱一般的指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血珠子细细密密地从伤口里冒出,鲜红的颜色更衬得沈重夜那双眸子阴鸷:“陆宁晚,你闹够了没有?”
陆宁晚看不惯沈重夜傲然的态度,她还想动手,奈何沈重夜手中的软鞭一动便轻轻松松地将她全身缠绕了起来。
手脚都被捆死,沈重夜打的结很灵活,越是挣扎捆得越紧,搞得陆宁晚挣扎了半天也没能挣脱掉,反而将手腕摩擦得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