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三四百个村民，还在交头接耳讨论刚才关于猪脖子肉的话题。

    有的信，有的不信，有的将信将疑。

    有的觉得完全是胡扯蛋，有的觉得十分有道理。

    老话说的好，人上一百，形形色色，什么样的人都有。

    别看严老太年纪大，倒是十分的惜命。

    听完这一番关于猪脖子肉的言论之后。

    十分的相信非常紧张的对身边的两个儿媳两个儿子说道：

    “实根，才根，秀娟，玉慧，听到没有？听到没有？这个猪脖子肉是有毒的，吃了会死人的，咱们千万千万不能贪图省钱，买那个猪脖子肉吃知道吗？你们现在都孝顺了，知道我腿脚不好，上街买菜不方便，经常买肉给我吃。”

    “但是我可以警告你们啊，你们要是胆敢给我买猪脖子肉给我吃，我要是因为吃猪脖子肉给吃死了，我化作厉鬼，我得找你算账的，知道吗？吃不得千千万万吃不得，以前是不知道，连猪毛都巴不得吃了，现在知道了，我们就不可以知错再犯错，一定不可以买猪脖子肉给我吃，哪怕白送咱们也不要。”

    坐在旁边的林老头倒是不以为然，巴拉巴拉抽着旱烟道：

    “你听他胡说八道，这都是吓唬人的话，自打有人类以来，倒是有饿死的，没听说过还有吃猪肉吃死的，什么猪脖子肉有毒，我看这些个专家，实在是没得研究了，净说这些吓人的话，别听他们胡说八道，猪的脖子一天到晚在动，他脖子上那块肉最劲道了，我就爱吃脖子肉。”

    严老太气的在林老头脑袋瓜子上啪啪两下：

    “你要死啊，你要死啊，你这个死老头子你要死啊，你这个一根筋，你想死，你一个人死去，别拉我给你陪葬，人家国家都说了这玩意儿吃了会死人的，你还不相信，那人家国家为啥要骗老百姓啊？他能有啥好处啊，那肯定是有科学依据的，要不然能派人下来宣传吗？”

    “国家说的话一定要听，要跟着国家走，跟着党走，以前穷，这条烂命不值钱，死了就死了，现在好不容易过上好日子了，咱们家差那一点点猪肉钱呢，一定要吃好的肉，吃腿肉，吃排骨。”

    林老头一手捂着脑袋瓜子，一脸不悦道：

    “在外面当了这么多人呢，你还打我，被你被你打了一辈子了，老了老了你还打我，我不就这么一说吗？家里面的肉不是你买的，就是孩子们买的，我啥时候经手买过肉啊，你们买什么我就吃什么，我不就那么一说吗？打我干啥呀？”

    严老太想想倒也是，自己这个老伴儿一辈子都没做过主。

    印象中连一回肉都没买过，都是自己做啥，老头吃啥。

    只要自己不买猪脖子肉，那就没事了。

    转头又对4个儿子儿媳说道：

    “你们4个听到没有？一定要听专家的话。”

    李玉慧乐道：

    “妈，瞧你这话说的，就算今天这个专家不来咱们村里宣传这个事儿，那咱们也不可能去买那猪脖子肉吃啊，谁喜欢吃那猪脖子肉啊，肥腻腻的，咱们现在家里什么条件，咱们是全村最富的人，猪大腿都来不及吃，谁愿意去吃那猪脖子肉啊。”

    “真是的，以前年底的时候还会咬咬牙根买上一个猪头腌成咸猪头吃，现在我连猪头我都不爱吃的，我就爱吃那腿肉，越贵越好，不就是猪肉吗？才多少钱一斤呢？咱一天就算是吃他半扇猪肉都吃得起，想多了，咱不会买脖子肉给你吃的，放心放心啊。”

    林才根：“就是，妈，玉慧说的对呀，从来没给你买过猪脖子肉，那猪脖子肉和腿肉一眼就看出来了，你想想看，我每回给你拎过来的，是不是都是一个腿或者是一大扇排骨，或者五花肉，那什么时候给你买过猪脖子肉啊？”

    “这是为人子女该做的事吗？你呀，把心放在肚子里，给你吃的都是好货，最主要咱家不差钱，那些个猪脖子肉那都是卖给穷鬼吃的，咱不是穷鬼，咱不吃那坏肉啊。”

    张秀娟：“就是啊，妈，咱们怎么可能给你买脖子肉吃嘛，每回给你买的不都是五花肉吗？这脖子肉和五花肉一眼就看出来了，脖子肉是一块肥肥的肉，五花肉，多漂亮啊，两层肥，三层精，那个宣讲员说的话是给那些家里穷的揭不开锅，舍不得买好肉吃的人听的。”

    李玉慧：“没错没错，就像王老八，马大脸，陈阿苦那些人，整天在地里下死力，把自己干的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晒得像黑炭一样，天没亮，就下地天不黑，绝不回家，就这些人难得去买回肉，不是买猪脖子肉就是买猪肺，这两样是猪身上最便宜的东西了。”

    “就这两样，他们都还舍不得吃呢，咱们是什么人？咱们是老板，是有钱人，是富贵人家，怎么可能吃那个不值钱的猪脖子肉嘛，白送给我，让我喂狗我都不要的，妈你呀，就把心放在肚子里，谁要是敢给你吃猪脖子肉，我李玉慧第1个就跟他急。”

    严老太想想倒也是。

    自家现在已经是属于全村首富了。

    最漂亮的两套房子都是自己两个孙子盖的。

    现在自己吃喝这一块，已经是全村老太太里面顶顶高的档次了。

    猪脖子肉这个东西，她以前过穷日子的时候，倒是吃过不少。

    也是贪图他的便宜，够肥够带劲。

    吃了之后下地干活更有力气。

    自从发财之后，猪脖子肉长什么样都已经不记得了。

    自己也是脑子发昏了。

    怎么会瞎担心这个事情，笑着点了点头欣慰道：

    “好好好，你们都是孝顺孩子，我也知道你们不会给我买猪脖子肉吃的，也是顺着宣讲员的话，顺嘴那么一说。”

    李玉慧：“放心，妈。”

    林才根：“妈，你就放心吧，没有的事儿。”

    张秀娟：“对，妈，我们买的都好肉。”

    林实根：“妈，你放心。”

    听儿子儿媳子一表态，严老太就更加放心了，笑嘻嘻的继续听宣讲员讲第2个话题。

    张大东把高音喇叭递给李玉妹，也就是齐宇宙。

    齐宇宙接过高音喇叭，声音洪亮的说道：

    “村民朋友们，父老乡亲们，爷爷奶奶们，叔叔阿姨们，大家好，我是宣讲员李玉妹，接下来由我为大家来宣讲，我要想的主题是妇女的计划生育问题，我提醒各位男同胞啊，不要听到计划生育4个字，就认为这是女人的事儿不关自己的事儿，把耳朵一关，只管自己抽烟了，这是不对的想法。”

    “计划生育，不仅关乎女人，也关乎男人，我甚至把话可以这么说，很多女人不停的生孩子，并不是他自己主观的想法，而是家里的男人，甚至公公婆婆逼迫她这么做的，在场各个年龄段的父老乡亲都有，相信像这样的事情大家肯定并不陌生，我甚至敢这么说，现场肯定有不少女同志名字叫做招娣，念娣，盼娣，望娣，求娣，想娣，换娣，来娣之类的名字大伙说对不对？有没有？”

    话音刚落，台下的村民大声回应道：

    “咋没有呢？咱们村叫这种名字的女人多了去了，至少有几十个呢。”

    “没错没错，我就叫周盼弟，我姐姐叫周望娣，我还有个妹妹叫周来娣。”

    “有有有，每个村都有不少呢，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让女的不能传宗接代呢，生不到儿子的人家那只好拼命的生啊生。”

    齐宇宙站在车头上，拿着高音喇叭接着说道：

    “村民们，大家听我说，这是一种愚昧的思想，这是一种落后的思想，这样的思想千万要不得，谁说女人不能传宗接代？这地球上的人，每个人都是从女人肚子里生下来的女人，如果不能传宗接代，那这地球早就灭绝了。”

    “所以这地球上所有的人，都是由女人传宗接代传下来的，上面之所以派我下来做关于计划生育的宣讲，主要是因为发现咱们农村在这一块上思想还没有开化，还停留在几十年前，那个时候咱们国家，接口少，大量急需要人口，于是鼓励大家多生孩子。”

    “别说两个三个，哪怕你5个6个7个8个10个，你尽管生，生的越多越光荣，可是历史的车轮是滚滚前进的，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咱们国家提倡的是，只生一胎，大家也应该看到了各个村刷的标语，来来来，我考考乡亲们，谁能说得出，墙上的关于计划生育的标语，大家随便说，扯开嗓门说。”

    村民们个个扯开嗓门，大声道：

    “想要富，少生孩子多种树。”

    “只生一个好，国家来养老，男孩女孩都是宝。”

    “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更孝爹和娘 。”

    “一对夫妇一个孩,少生优育为四化。”

    “近亲结婚忧患多，少生优生负担少。”

    “计划生育是民族复兴,人口控制要紧跟时代。”

    “劳动生产最光荣，妇女也能当英雄，生男生女都一样，移风易俗创新风。”

    齐宇宙大手一挥，接着说道：

    “好，大伙儿说的都很好，说明大家还是把国家的话放在心上，听到耳朵里去了，但是我们不仅要把话听在耳朵里，还要落实在行动上，绝对不能听过算过，咱们国家现在的人口已经到达了12.5亿，这是一个庞大的数字，这12.5亿每天得吃多少大米造多少大粪？这是一个相当惊人的数字。”

    “如果我们再不控制人口，任凭其发展下去，那这个反应速度比老鼠还快，比兔子还快，很快就会15亿20亿，那真是太吓人了，到时候地球都住不下了，所以咱们国家高瞻远瞩，提出了计划生育这个国策，这是非常正确，利国利民的国策。”

    “但是啊，提出一个国策是容易的，你去实践这个国策，那是千难万难，我们远的不说就说在我们农村吧，像很多人，明明前面已经生了一个孩子了，可是呢，因为第1个生的是女孩，丈夫不答应，或者婆婆不答应，一定要儿子说儿子能延续香火，一定要让女人再生孩子。”

    “那女人没办法，为了能在婆家站稳脚跟，只好在接着生，可这不是犯法的事儿，大家一定要搞清楚这一点这是犯法的事儿，这个和你上大街偷东西抢人家钱包没什么区别，知道吗？计划生育是国策，你没有遵照国策走，那你就违法了，所以，我们绝对不能知法犯法，不管头胎生的是男孩还是女孩，通通都不可以再生了，要么女的上环，要么男的结扎，这两项都是国家免费可以进行的小手术，在各个地区的，社区医院就可以做。”

    台下有不少村民不乐意了，他们头胎生的就是女儿，正筹划着再生个偷偷摸摸再生个儿子。

    一听到这话就跟戳他们心窝子一样，抗议道：

    “哎呀，宣讲员，那你说家里就一个女娃娃，将来这女娃娃嫁人之后，你让咱们老夫妻见可咋整？虽然这些家当所以说也值不了多少钱，那总归是有些东西要继承的，那没一个男娃娃他继承不了啊，中国几千年来那都是随便生孩子，怎么突然之间对生孩子还要管那么多呢？”

    “就是啊，人家都有儿子，一个男人没有儿子像话吗？说出去腰杆都不直，人家都有儿子，就我没儿子，这一辈子活个什么劲呢？”

    “这个事情啊，行不通，中国自古以来就有多子多福的说法，现在就一个孩子，那不就少子少福了吗？第1个要是生了个儿子那也就勉强算了，要是第1个是个女儿，谁家受得了啊，那不都得再生吗？别说生三个四个，就是生七个八个，还没生到儿子，那也得接着往下生呢。”

    除了男的有意见，女的意见也不小。

    “就是啊，这政府管天管地，咋连这点事儿都要管呢？咱自己生的孩子，自己养大，这也没妨碍他政府啥事儿啊？喂孩子的奶是咱们自己产的，就算买的奶粉，那也是自咱们自己劳动挣来的钱，又没让政府喂一次奶，换一块尿布，这政府管的也太多了。”

    “啥叫生男生女都一样，那男娃娃就是男娃娃，女娃娃就是女娃娃，这怎么能一样呢？男娃娃长大了是给家里挣钱的，女娃娃长大了那就是赔钱货，我还得搭一笔嫁妆钱进去，才能把她嫁出去，这根本就是很不一样的事儿，我看这个什么计划生育啊，也是行不通的。”

    每次说到关于计划生育的事儿，总是能引起最大的讨论话题。

    齐宇宙他们之所以选这个话题，要的就是这个气氛。

    她们才不管你们真的能不能接受呢。

    齐宇宙继续背他事先准备好的词儿：

    “大伙的心情我都能理解，多子多福，的确是咱们传统的文化，但是这不是因为古代的人口少吗？那才多少人呢？一个亿都没有，可是咱们国家就近20年的发展，一下子人口猛增到12.5亿，不控制是肯定不行的，个别妇女同胞，我也提醒大伙，大家不要抱侥幸心理。”

    “我这边给大家说几个案例，大家就知道这个侥幸心理有多么可怕了，这个医学上面规定啊，这孩子只要还没有从娘胎里生出来，那就是一块肉，哪怕你9个月10个月，只要你还没有出生，瓜熟蒂落就能打掉。”

    “咱们在外省做宣讲的时候，有一个村的村民，前面生了两个女儿，贼心不死，还想生儿子，东躲西藏藏了整整10个月，最后还是被计划生育小队找到了人，最后做了引产手术，我劝大伙儿呀，特别是妇女同胞一定要，想清楚，身体是自己的，这么大的孩子做影响手术是很伤身体的，千万不要抱侥幸心理。”

    “男同胞们更加了，千万不要再拿那些几千年前腐朽的思想，逼迫自己的媳妇儿一定要生到儿子，国家都说了，计划生育好，国家来养老，以后的养老问题就交给国家吧。”

    “当然了，这是一个大国策是需要时间的，大伙接受这个新思想，更加需要时间，我今天在宣讲，也不指望大伙能够一下子接受，哪怕能够改变几个人的想法，那我今天这个宣讲也算是有价值的，总之计划生育是正确无比的国策，大家一定要跟着政府的思路走。”

    李玉慧瞥了一眼坐在她南面的李槐花。

    这个李槐花和她同岁，和她是一个村的。

    小时候两人还一起上过几年小学，做过同桌呢。

    李槐花小时候仗着自己码子大，经常欺负李玉慧。

    李玉慧对他恨之入骨。

    两个人嫁到三河村后也经常吵架，有好几回还动手打过。

    李槐花生了两个儿子，两个儿子都娶了媳妇儿。

    可是两个儿子就跟比赛似的。

    大儿子生一个女娃娃。

    小儿子紧跟着也生一个女娃娃。

    大儿子又生一个女娃娃。

    小儿子又生一个女娃娃。

    气的李白花都要喷血了。

    当年自己的肚子多么争气，一下就生了两个儿子。

    现在指着这两个儿子，随便其中一个生个男娃娃出来，他们家也算是有后了。

    可这两个儿子，净给他生女娃娃。

    气的他下死命令给两个儿媳妇。

    让他们两个必须生。

    只要没生到孙子，就要一直生下去。

    人家告诉他，国家现在只让生一个。

    你这样都是超生，现在国家是没算到你头上，将来搞不好跟你秋后算账，得罚款。

    到时候房子卖掉都不够罚款的钱。

    李槐花才不管那些个，将来是将来的事儿。

    眼下他就想要孙子。

    人人都有孙子，怎么他李槐花就不能有孙子呢？

    要这么多赔钱的丫头干啥？

    此刻，李玉慧总算是找到机会狠狠的羞辱羞辱李槐花。

    李玉慧故意大声阴阳怪气道：

    “听到没有？听到没有？李槐花，人家政府都说了，要计划生育，要就生一个，你那个儿媳妇儿自从进了你家的门儿，这肚子好像就没空过吧，这都第几个了，“第三还是第四啊，我都数不过来了。”

    最近这段时间我都没看到你儿媳妇，去哪儿了呀？该不会也是藏起来了吧，听听人家政府说的，哪怕你10个月了，只要这块肉还没落地，该引产还得给你引产，别侥幸，做人老实点，听政府的话，别想着要生儿子了，你们家就没生儿子的命！！！”

    李槐花当然不甘示弱，她仗着自己有1米75的大个子。

    噌的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指着李玉慧破口大骂道：

    “姓李的三八！！！你别他娘给我阴阳怪气，胡说八道，我们家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你他妈的算老几呀，管头管脚，你敢管到我李槐花头上来了，怎么着？耳光没吃够是不是？”

    说到吃耳光，李玉慧从小到大可真是没少吃他耳光。

    两个人做同桌，一张长桌子一米长。

    李玉慧最多用到20厘米。

    李白花一个人占了80厘米。

    没办法，谁让人家身材魁梧呢。

    动不动的就甩李玉慧一个耳光。

    李玉慧现在发财了，腰板硬了才不怕李槐花：

    “哟哟哟！！！瞧你瞧你！！！急了不是，这不是在好好说话的吗？我这不也是在好好说话的吗？我一句难听的话都没多说呀，怎么就吃耳光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还想甩我耳光啊，人家政府派人下来宣传计划生育的思想和精神，咱们作为老百姓，那就得虚心接受，不能一个耳朵进一个耳朵出，那不是辜负了人家政府的一片苦心了吗？”

    “政府做的每一个决定，那都是为了咱们老百姓好，为了咱们国家能够繁荣富强发展的顺利，政府怎么说咱们就怎么做，咱们不能搞那些反政府主义，要是个个都像你李槐花一样，让两个儿媳妇一个接一个，跟不要钱一样的生，那咱们中国还待得下人吗？”

    “宣讲员讲的多好啊，这得吃掉多少大米，造多少大粪，地球上根本就放不下了，你说说看，咱们三河村，在这件事情上最拖后腿的就是你李花了吧，谁跟你似的呀，你们家那些女娃娃加一块都能组一个足球队了吧！！！”

    李槐花忍无可忍，撩起袖子就要朝李玉慧方向冲过来：

    “他妈了个巴子李玉慧！！！从小到大你就是一只病鸡，怎么着三天不甩你耳光，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啊，他妈的，我们家的家务事什么时候要你李玉慧插手管了。”

    “什么政府不政府的，谁他妈都不能阻挡我要孙子的脚步，什么计划生育，简直一派胡言，我娶的儿媳妇，我想让她咋生就咋生，政府有本事，当面来跟我说，什么宣讲员不宣讲员的，就是拿个大喇叭随便吼两嗓子，这活我也能干。”

    “你李玉慧今天是要跟我对着干是不是？你他妈的哪壶不开提哪壶是不是？我他妈的今天要不是心情好，你他妈的早就已经满地找牙了，李玉慧，别以为你现在发挣了几个臭钱就有多么了不起，我告诉你，我他妈的从来就没看得起你过，我李槐花放个屁，我都能把你蹦出八丈远，你信不信！！！”

    李玉慧：“哟呵！！！你的屁威力这么大呢，比迫击炮还大呢，来呀试试啊，我倒是想尝尝你蹦一个呀！！！”

    李槐花：“李玉慧你真他妈的找死！！！”

    李玉慧：“到底是谁找死啊？某人不听政府的话，我可是乖乖的，我儿子女儿连一个都还没生呢！！！”

    李槐花：“我他妈的真是忍无可忍了！！！”

    李玉慧：“忍无可忍，你别忍了，干打雷不下雨，当着政府的面，你倒是动一个我试试，我看你也没这胆！！！”

    李槐花：“我他妈的！！！”

    李玉慧：“别你他妈的你他妈的！！！你他妈的先把你二媳妇交出来再说，一家的反政府！！！”

    李槐花：“李玉慧！！！我今天我要是我！！！他妈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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