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林向前正在和包世杰一起去外地的路上。

    一路上欢声笑语，开心的很。

    上次在包世杰包打听的帮助之下，林向前破获了震惊全县的假电视机事件。

    林向前答应过包世杰，事成之后会请他吃饭。

    林向前在黄原大饭店，包了一个包房，点了满满一大桌。

    好菜硬菜，又点了两瓶茅台。

    两个人边喝边聊。

    包世杰对林向前竖起大拇指：

    “向前你牛，你厉害，我佩服你，你真是勇气可嘉，居然敢只身一人深入贼窝，破了这么大一个案子，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你算是为民除害了。”

    林向前：“哈哈哈哈哈哈，军功章里有你一半的功劳，要没有你给我提供的消息，我想把这个制假窝点挖掉，也没辙，来碰一个。”

    二人举起，一小杯茅台一饮而尽。

    林向前：“吃菜吃菜，我跟大厨说了，有什么好菜硬菜尽管上。”

    包世杰：“吃着呢，我都装了一肚子山珍海味了，我那个胃现在正纳闷呢，平时下来的都是咸菜萝卜干，今天下来的都是山珍海味，鲍参翅肚，哈哈哈，今天我这个胃有福了，可以消化点好菜。”

    林向前：“哈哈，敞开吃，对了，世杰，你那个小把戏啊，以后别去搞了，大钱也弄不到多少，还提心吊胆的。”

    包世杰边吃边说道：

    “我知道干这个没出息，这不是生活所迫嘛，想搞点奶粉钱，尿布钱，我不像你有那么大的本事，几把折腾下来，把自己折腾了个百万富翁，要说到人生起跑线，你比我还低呢。”

    “我小时候家里经济条件一般般，至少吃喝不愁，你那会儿吃了上顿没下顿，你能混到今天，我就是为你感到高兴，这都是你凭自己的真本事打拼出来的天下。”

    “我不行，我只能守着这一亩三分地的小卖店，做点糊口的小生意，我要不弄这个，我连自己烟钱都搞不出来。”

    林向前认真道：

    “世杰，这样吧，你也跟我一样，开个工厂做个小老板怎么样？”

    包世杰筷子上夹着一大块海参呢。

    听林向前这么一说一愣。

    又把海参往嘴里一丢，哈哈大笑道：“开什么玩笑呢？你说的轻巧，开个工厂做个小老板，上下嘴皮子一碰这事就算完了，可真要做起来，那可是千难万难。”

    “我一个穷小子，肩膀上经济压力又那么大，哪来的余钱开什么工厂，开工厂得地皮，设备，招人，这得一大笔成本呢，把我卖了，我也凑不出这个钱来呀。”

    林向前：“没事啊，这不有我的吗？我既然开了这个口，就绝不只是上下嘴皮一碰那么简单，我有个想法，我说说你听听。”

    包世杰又往嘴里丢了一个大鲍鱼：

    “说，听着呢。”

    林向前：“我现在和苏联方面签订了一张大订单，在未来三年我要往苏联运800列火车的小商品，我来给你成立一个厂子，地皮，厂房，设备，人工，这些通通由我来帮你办妥，你来运营，这个厂子你做厂长，挣的利润，咱们一人一半，等于你做个现成的老板，你看怎么样？”

    包世杰夹菜的筷子都停了，一脸惊讶的看着林向前：

    “什么？？？800列火车的小商品，乖乖，那得多大一张订单呢？”

    林向前：“这你就别管了，这订单已经铁板钉钉了，不瞒你说，别说你这么身强力壮的人了，就连我爸妈，我姐和我姐夫，我都给他们开了个小厂子呢。”

    “我让他们体验体验做老板的乐趣，反正做出来的东西，我这里有销路，根本就不愁卖，闭着眼睛随便做就可以了。”

    包世杰：“这......这......这行得通吗？我也没有做老板的经验啊，这玩意赚钱还好说，万一给搞砸了，那我岂不是害你损失一大笔钱，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损失，本来就没投入一分钱，可是你就不一样了，虽然我们是老同学，那我也不能这么害你呀。”

    林向前：“这怎么能是害我呢？你这是在帮我挣钱啊，你想啊，我现在手上有资源也有资金，我如果自己开100个工厂，我精力顾得过来吗？我24小时不睡觉，我也管不了100个工厂啊。”

    “我要是请人来管理，那请的人总归不会倾尽全力的给你干，人嘛总归是自私的，只有为自己干活的时候才会卖力，所以我就想说这么个办法，你不要以为是你占了我便宜，从长远来看是我占了你便宜。”

    “我的资金投资那是一次性的，但是后续你赚来的利润都要和我对半开，对我来说我是躺赚，我什么都不用干，躺在家里，这钱就从窗口飞进来了，这都是你帮我赚的钱，懂了吗？”

    包世杰：“稍微......稍微......有一点点......懂了......但是也没有具体懂......这个......好像有点天上掉馅饼......我......一时有点发懵......”

    林向前：“这是一种合作，一种双赢，对你有好处，对我也有好处，对大家都有好处，我呢，有闲余的资金，你呢？有时间精力，再加上咱们国家现在这么提倡老百姓下海经商，给了这么好的政策优惠条件。”

    “县里面规定像你这样的本地人开工厂，还能免税三年呢，这么好的条件，要是不利用，那真是太可惜了，咱不能辜负时代给咱们创造的好条件啊，你的脑瓜子又这么好，这生意，稳赚不赔。”

    包世杰兴奋的把筷子一放，歪着脑袋仔细想了想：

    “你还别说向前，被你这么一说，我还真是有点心动了，你说我也都年纪一把了，我要再守着这么个小破店，这辈子估计也没什么出息了，真要是能开工厂做老板，那我这辈子得精彩100倍。”

    林向前：“可不是吗？而且你孩子又多，趁着现在年轻力壮，给孩子打下一份坚实的基础，你做富一代，将来你的孩子就可以做富二代，你的孙子就能做富三代，这一代一代传下去多好啊，这事儿。”

    包世杰越想越觉得妙：

    “唉呦喂，你还别说，还真是唉呦，这事儿......这事儿我还真是挺心动，哎呀，大老板......我孩子以后也是大老板，我孙子也是大老板，世世代代都是大老板，再也不用为钱发愁了，出去人家叫我一声包老板，而不是小包老包，嘿嘿......这事儿......还真的是还挺吸引人。”

    林向前：“那就行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下了，对你对我，都有好处的事，没什么好犹豫的，我也不只是为了感谢你帮我打听的事。”

    “主要也是看在你脑瓜子够聪明的份上，我是生意人，生意人绝对不会做亏本买卖，你接下来好好想一想，你想要开个什么工厂，做点什么？”

    包世杰：“这事儿我倒还真是没想过，向前，你眼光好，你说说我做什么好呢？一样干了总归要干个利润最厚的，到底什么行业利润最厚，我也没研究过呀，你肯定知道。”

    林向前：“都可以，世杰，现在咱们国家，属于一个蓬勃发展的旺盛期，经济力量，往上猛窜，各个行业，小到牙签针线，大到飞机大炮，只要你做出来，市场都能给你消化掉，你就挑一个你感兴趣的。”

    包世杰双双想了想，一拍桌子说道：

    “有了，我老婆爱干净，最喜欢用香皂洗澡，还把4个孩子也都天天洗的香喷喷的，家里面一块香皂用不了几天，我就做这个香皂，你觉得怎么样？这香皂也是日常用品，只要是个人都用得到。”

    林向前也一拍桌子兴奋道：

    “好，咱就做香皂，我给你开一个日化工厂，从香皂开始做起，慢慢的做肥皂，做洗衣粉，做洗发水，做沐浴露，做护发素，做洗洁精，等等等等，凡是关于洗涤一类的都能做，你老婆，想怎么洗怎么洗，自己加工厂，分分钟做出几百块香皂。”

    包世杰乐的仰头大笑：

    “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向前，我真是太开心了，我老婆要是知道我马上要开一个香皂厂了，她肯定比我还开心哈哈哈哈，好久没这么痛快了，来，我敬你一个干杯。”

    林向前：“干杯。”

    两个人举起酒杯，又一饮而尽。

    包世杰已经有了三分酒意：

    “哎呀，这日子突然觉得有奔头了，我整个人都活了，自从学校出来之后，我在我爸妈的安排下，马上就结了婚，结了婚没几个月，老婆就怀了孕，咔咔一下给我生两个，咔咔又生两个。”

    “从此以后我就围着那屎尿屁转，一回家不是屎尿屁的味道，就是4个孩子哇哇的哭，搞得我对生活投降了一点想法都没有，今天你重新点燃了我的梦想。”

    “没错，人活在世上就是要拼搏，要奋斗，要打出一片天下，男人嘛，要有自己的事业，这样在社会上行走，才能是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老是守着我那一个小破店，没什么出息。”

    林向前：“对喽，世杰你能这么想就对了，我就是想让你跟我一样，感受这个时代的洪流，给老百姓带来的巨大发展，你是同学里面头一个，接下来我还得再找几个以前要好的同学，我也给他们一人搞一个厂子，跟你一样，我出钱投资，赚的钱对半分，短期看同学占了我便宜，长远看是我占的同学便宜。”

    包世杰：“好好，向前，你果然是干大事的人，就你这惊天动地的想法，真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那些发了财的人，都是自顾自赚钱，哪想得到去考虑什么老同学呀，就你念旧，你这样的人，古今少有，我敢说，你现在的成就，只是刚刚起步，在将来你肯定能成为中国名人，世界名人，不不，地球名人，宇宙名人。”

    林向前仰头大笑道：

    “世杰，以前初中的那帮同学，你和谁还有联系？”

    包世杰：“我联系的倒是不多，毕竟大家各有各的生活，大部分的人和我一样都结婚生孩子了，整天围着老婆孩子转都忙不过来呢，也很少会像咱们今天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聊天，但是我包打听的外号不是白起的，基本上每个人在干什么我都略知一二。”

    林向前想了想问道：

    “对了，我想起来读初中的时候，我的那个同桌，姚红梅你还记得吗？”

    包世杰：“姚红梅嘛，那怎么能不记得呢？长得可漂亮了，那会儿还没有校花这个词儿，要放在现在姚红梅就是咱们学校的校花，那两个大眼睛水灵灵的，比鸡蛋还大。”

    林向前：“那也太夸张了，最多鸽子蛋，比鸡蛋还大，那不成外星人了。”

    包世杰：“我就是打个比方，打个比方，反正就是很漂亮，皮肤跟山羊一样白，学习也好啊，我记得他是咱们学校英语学的最好的，有一回还代表咱们学校去省里参加过一个英语演讲比赛，得了第2名了。”

    林向前：“对对对，没错，第2名的奖金是10块，他当时还买了水果糖分给我们每个人都吃的，我是他同桌，我多吃了一块。”

    包世杰：“没错，我到现在都还记得那水果糖的味道呢，那个时候缺吃少穿的，哪里吃得起水果糖哟，托她的福。”

    林向前：“那她初中毕业之后干什么去了？你是包打听你肯定知道，跟我说说，咱们初中同学里，我印象最深的就是他，我初中都是和她同桌。”

    包世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哎哟，说到姚红梅啊，这小姑娘可能是长得太漂亮了，老天爷在长相上给了他太多好处，他这个命啊，就不太好。”

    林向前：“怎么了？怎么命不好了？”

    包世杰：“姚红梅，家里穷你知道吗？”

    林向前：“那我能不知道吗？那会儿我家里也穷，他家穷的和我家差不多，我还跟他开玩笑说，我们俩就是黑馍馍组合。”

    包世杰：“黑馍馍组合？”

    林向前：“哈哈哈哈你忘啦，读初中的时候，学校里面中午吃饭分三个档次，白面馍加肉菜，1毛5，那都是有钱人家的孩子吃得起的，黄面馍加素菜，一毛，学校里大部分的学生吃的都是这个档次，最后一档，是黑馍馍加菜汤，5分钱。”

    包世杰一回想还真是连连点头。

    “对对对，你说的没错，是这么吃的，那你当时吃的是什么档次？”

    林向前：“什么档次都不是，我和姚红梅连最便宜的一档5分钱的，黑馍馍加菜汤都吃不起，我们两个每顿饭就吃两个黑馍馍，一个黑馍馍是一分钱，一顿饭我们就两分钱。”

    “当时整个学校估计就我和姚红梅两个人这么吃，我当时为这事儿自卑的不得了，都不好意思让同学们知道，都是等同学们打好饭菜了，最后过去拿着我的那两个黑馍馍，我一开始还以为就我这样，后来有一回拿黑馍馍的时候碰到了姚红梅，才知道原来她和我一样。”

    包世杰：“哎哟喂，这事儿你瞒的可真够深的，连我这个包打听都不知道，怪不得每次大伙叫你打篮球，你永远都不愿意打，就吃两个黑馍馍，哪有力气的。”

    林向前：“那当然了，肚子里面一点油水都没有，好不容易下肚两个黑馍馍，我要是打篮球三下两下就消化完了，还没到下一顿饭呢，就饿得眼冒金星，好了好了，不说以前的事了，你说后来中学毕业之后怎么样了？我后来读了高中我就不知道，他的事儿了。”

    包世杰：“她呀，初中刚前脚刚刚读完，后脚就被他爸妈拉过去结婚了。”

    林向前：“啊？结婚？可是初中毕业才16岁，还不到国家规定的结婚年纪吧。”

    包世杰：“那有什么关系呢？不扯证不就行了吗？现在一起过日子，等过个两三年，到国家规定的岁数了，再去扯证不就完了吗？农村不都是这么干的吗？”

    林向前：“哎哟喂，没想到她那么早就结婚了，然后呢，她男人对她好吗？”

    包世杰：“好什么呀？一个病痨鬼，一天要咳几百声。”

    林向前大惊：“啊！！！！！！！病痨鬼？？？他爸妈痪了吧，怎么可以把自己如花似玉的女儿嫁给一个病痨鬼，这不是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吗？这什么爸妈呀？这这这图啥呀？”

    包世杰：“图人家给的彩礼高呗，姚红梅是大姐，后面还有4个弟弟，能让她念完初中都已经是不得了的事了，家里缺钱，那个病痨鬼给的彩礼钱是普通人家的两倍，他爸妈也就不管她愿不愿意的，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林向前五雷轰顶。

    他知道姚红梅肯定结婚生子了。

    农村人这个年纪哪有不结婚生子的。

    可万万没有想到姚红梅的命运这么坎坷崎岖。

    心里不禁一阵唏嘘，为姚红梅，也为女性的命运。

    林向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道：

    “那姚红梅就没有反抗吗？哪怕......哪怕离家出走呢，也总比......总比......这样强吧......”

    包世杰：“当然反抗了，上吊都上吊了好几回呢，还拿玻璃片割手腕，反正都没死成，家里人知道她有轻生的念头，时时刻刻都防着她呢，后来索性把她关在屋子里，不让她出门了，选了黄道吉日就把她扔到婆家。”

    “到了婆家之后她也反抗，可有什么用呢？有些事情不是你反抗就能反抗得了的，你想死都没权利死，这条命都不是你自己的，她倒是想离家出走，可我听说她婆婆跟村里面的人挨家挨户都打过招呼了，谁要是看到他媳妇儿跑了，一定要把他给抓住，抓住的人，她送一只大公鸡。”

    “姚红梅跑了两回，被抓回来两回，每回被抓回来都一顿毒打，后来他婆婆索性拿铁链拴住他，就跟拴条狗一样，白天让姚红梅在他眼皮子底下在地里干农活，晚上一回到家就拴着。”

    林向前心里一阵阵的唏嘘，皱着眉头道：

    “唉~~~~~~~~可怜的姚红梅，命怎么这么苦？想当年他是多么优秀的一个学生，那么爱笑，那么努力上进，现在却要和一个病痨鬼过一辈子再想想想想真是心里难受。”

    包世杰：“也别难受了，他和那个病痨鬼也没过几年日子，那病痨鬼就死了。”

    林向前：“啊？？？死了？”

    包世杰：“没错，死了，病痨鬼嘛，一个喘气儿接不上来，可不就被憋死了吗？”

    林向前用力一拍手道：

    “那真是太好了，我这辈子第一次觉得，死是件好事儿，那对姚红梅来说不就解脱了吗？再也不用面对病痨鬼了。”

    包世杰：“事情要有你说的这么简单倒好了，女人的命运从来不由自己掌握，他男人死了之后，她日子更难过了，你别看那病痨鬼气都喘不上来，生育能力是有的，两个人还生了一个女儿呢，那个病痨鬼一死，他婆婆就说是她命硬克死了他儿子，从此以后就像使唤一个奴隶一样使唤姚红梅，家里家外所有的重活都让姚红梅干。”

    林向前：“哎呦喂，我真是越听心越酸，那姚红梅他怎么不跑啊？反正都已经丧偶了，他现在是自由之身，她带着女儿跑啊，别在这个家里面受这鸟气了。”

    包世杰：“你说的容易，一个妇道人家又拖着个孩子，你让她跑到哪里去？她倒是跑回娘家了，可他父母嫌她回来之后家里又要多两张吃饭的嘴，愣是不让她进门，还亲自把她又送回了她婆家去。”

    林向前：“天哪，这什么父母啊，蛇蝎心肠，简直太坏了，听的我拳头痒，自己的亲生女儿怎么能这么对待呢？一次又一次的把女儿往火坑里推，好不容易从火坑里爬出来又推，我真的是服了，这世界上真的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做父母。”

    包世杰：“可不是嘛，所以说她命苦啊，你说让她一个女的往外跑，那也不容易，身上连一分钱都没有，全都被她婆家搜刮干净，买张火车票的钱都没有。”

    “而且她长得那么好看，跑出去说真的危险也很大，现在在外面，坏人那么多，垂涎他的美色，你说是不是，她还带着个那么小的孩子，人贩子最喜欢的就是这种孤儿寡母的，拐卖到哪个穷山沟沟里都不知道。”

    林向前唏嘘道：

    “那倒也是，姚红梅的命真是太苦了，听得我真是心里发酸。”

    包世杰：“有什么办法呢？这个世道，对女人来说本来就更为残忍，女性本来就是弱势群体，她婆婆那老太婆又那么厉害，爹妈又这么不负责任，他陷在这个漩涡里，想靠自己的力量获得新生，我看是不可能了，这一辈子，还有的苦吃了。”

    林向前细细一琢磨，一拍桌子：

    “世杰，咱们去解救姚红梅吧，我实在不忍心看到她命运这么悲惨，好歹也是同学一场，我们还欠她水果糖呢，你欠一颗，我欠两颗，就当还她当年的水果糖情，咱们搭把手，把她从火坑里拉出来，你觉得怎么样？”

    包世杰本来就是个热心肠，再加上有了五六分酒意。

    听林向前这么一说，心潮澎湃道：

    “好，向前，你这个想法好，我同意，不管怎么样，我们和姚红梅都有着同窗之情，我也不忍心看到她过得这么惨，救她，我们两个一起救她。”

    林向前：“就这么说定了，世杰，你知道姚红梅在哪里吗？”

    包世杰：“这难得到我包打听吗？我的消息要是没错的话，她在隆平县，具体在哪个村，我到时还得再打听打听，不过这都是小意思，肯定能够打听得到。”

    林向前：“好，那咱们出发去一趟隆平县，解救老同学姚红梅。”

    包世杰：“解救老同学姚红梅，来我们干一杯，我们一定能把这件事情办成功，把姚红梅从悲惨的命运中解救出来，干杯。”

    林向前：“干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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