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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是我的谁也抢不走
    兮谨和谢洛对视了一眼,正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就听到门外传来了丫鬟小厮行礼的声音:“相爷。”

    兮谨回眸,看到自己的父亲抬步走了进来,父亲身上绛紫色的官袍未脱,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之色,额头甚至还隐隐有些血丝。

    谢洛和兮谨上前,齐齐地父亲施了一礼。

    相爷抬眸看了他们一眼:“不必多礼,我回来晚了。”

    “老爷,您这是怎么了?”慕夫人也看到了相爷额头的红肿血丝,紧张地喊,“快传府医。”

    “别大惊小怪的。”相爷抬手阻了要去喊人的小厮,“拿些伤药来就好。”

    小厮很快就端了伤药上来,颤抖着手:“相爷,奴才给您上药。”

    “下去。”相爷冷冷挥了挥手,又抬眸看向兮谨,“过来替为父处理一下伤口。”

    兮谨垂了眸,上前熟练地替相爷处理了伤口,这伤口瞧着像是被杯盏之类的砸伤的。

    兮谨心里暗暗想了想,这世上,敢往父亲头上扔杯盏的,除了宫里那位,还能有谁呢?

    “只是小伤,三日内不要沾水,很快就会好的。”兮谨淡淡地说道。

    “既然回来了,不如在府上住几日再回去吧?”相爷看着面前一如以往沉默寡言的女儿,软了语气道。

    “不了,府上事多,女儿下午就回去了。”兮谨垂着眸拒绝。

    相爷咳了咳,抬眸看向了谢洛怀中的安哥儿,面露慈祥道:“这就是安哥儿吧?来,让外祖父抱抱。”

    安哥儿看到相爷朝他伸了手,也不惧怕,伸了手臂朝相爷扑了过去。

    “好小子,长得还挺结实。”相爷高兴地抱着安哥儿站起来走了几步,转身对谢洛道,“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当老怀安慰了。”

    “还要多谢岳丈成全,将谨儿嫁与我为妻。”谢洛看了兮谨一眼,脸上盈满了幸福之色。

    相爷将安哥儿交还到兮谨怀中,上前拍了拍谢洛的肩膀:“随我来书房一趟。”

    谢洛给了兮谨一个安抚的眼神,跟着相爷去了书房。

    慕夫人看到相爷离开,立刻喊来了跟着相爷一起进宫的小厮:“相爷头上的伤怎么回事?”

    小厮支支吾吾不肯说,慕夫人凌厉道:“来人,这个奴才保护相爷不力,给我拖下去打,打死不论。”

    “不……不,夫人,奴才说。”小厮惊慌地擦了擦额头的汗,“奴才听宫里出来的那些大人说,是相爷劝皇上莫要相信道士丹药之术,才惹恼了皇上,相爷额头的伤是皇上砸的。”

    “滚!”慕氏怒喝了一声,看到兮谨和孩子们还在,尴尬地收了脸上的怒色。

    “谨儿,你爹这人,就是太过迂腐,皇上爱信那些道士的,让他信就是了,你父亲管那么多干嘛。”

    兮谨冷淡地笑了笑,并不接她的话。

    难怪父亲总是说母亲头发长见识短,今日之事看来,确实如此。

    只是让兮谨没想到的是,当今陛下竟然会沉迷丹药,丹药之中大多掺了让人成瘾的东西,若陛下当真使用了丹药,只怕靠父亲劝诫也是不成的了。

    慕夫人见兮谨性子冷淡,便也不再同她说那些。

    谨儿从小就这样,看着不声不响的,实则主见很强,同她总说不到一起去,只有自己那个大女儿,才同自己是一条心。

    母女俩闲聊了几句,慕氏夫人将话题扯回了慕兮瑶身上:“谨儿,你在崖州这么久,你姐姐去和亲的时候,你可曾同她见过面?”

    兮谨心中一怔,看样子母亲到现在都还以为姐姐慕兮瑶去了南夷和亲了。

    “女儿并未见过长姐,长姐是和亲公主,我只是流犯之妻。”兮谨淡淡回道。

    “也是。”慕夫人心痛地捂了胸口,看着兮谨仪容华贵,儿女成全的幸福模样,后悔不迭,“若早知你姐姐会被陛下派去和亲,当初就应该……”

    “应该如何?”兮谨冷笑地看着慕夫人,“就应该让姐姐嫁给夫君,是吗?”

    “没……我没这意思。”慕夫人情知自己说得过了,连连摆了摆手。

    兮谨站起了身:“没关系,不管您怎么想,事情已成定局了,该是我的,终究回到了我的手里,对不对?”

    兮谨冷着脸拍了拍衣裙:“我去趟西院。”

    兮谨带着两个孩子去了慕府西院,西院有一处雅致的阁楼,还是嫡母在世时修建的。

    兮谨幼时,最喜欢在这阁楼里玩耍,毕竟这是唯一一处可以看到府外景色的地方。

    兮谨出嫁之后,西院便没人了,慕夫人是个精明的,见兮谨出嫁,便把西院的仆人都遣散了。

    如今西院空荡荡的,院落里杂草丛生,可见是许久没人来了。

    瓶儿见兮谨红了眼眶,忙递了帕子给她:“这些人也太过分了,再怎么说这里也还供奉着先夫人的牌位,他们怎么可以这么疏忽。”

    “许婆子,你带孩子在外面随意走走,莫要进来。”兮谨擦了擦眼泪,上前推开了阁楼的门。

    阁楼内,灰尘满布,到处都是蜘蛛网,还是两年前兮谨离开时的模样,甚至连红漆木案台上摆放的还是两年前兮谨摆放的水果,如今已经腐烂得看不出原样来。

    “小姐,您别难过。”瓶儿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也很不好受。

    “瓶儿,去打盆水来。”兮谨含泪抱过了嫡母的牌位,用袖子擦了擦,将牌位紧紧地抱在了怀里,止不住低声哭泣起来。

    昔日嫡母过世,本该将牌位放入慕府祠堂,可嫡母心气高,临终前早已同父亲离了心,虽是碍于世俗不能和离,却也不想死后入慕府祠堂。

    所以将牌位供奉在西院阁楼是嫡母临终遗愿,只是让兮谨没想到的是,这两年,父亲竟真忘了这西院还有嫡母牌位,竟是连个洒扫的丫鬟都不留。

    过了一会儿,兮谨听到身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兮谨转身,看到谢洛快步朝她走了过来。

    “谨儿。”看到兮谨满脸的泪水,谢洛心疼地替她擦拭着眼泪,“谨儿,要不要我派人进来打扫一下?”

    兮谨失望地看着这满室的灰尘,摇了摇头:“夫君,我想带娘亲走,我想带她离开慕府。”

    “好,我去和岳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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