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自然是皇后最大,但妃嫔之间也有严格的等级划分。
贵妃为正一品,地位仅次于皇后。
淑妃、惠妃、贤妃、德妃各有一位,四妃为从一品。
再下的嫔妃称号就多了。
季芸获封贵妃,地位更上一层楼,这也是老侯爷的新计划的第一步。
“恭喜相爷,贺喜相爷……”
一大早曹恒带着齐皇的赏赐来到相府。
“曹公辛苦了,里面请……”
老侯爷亲自迎接,引着曹恒走入相府。
宫中侍卫将陛下赏赐的物品抬入大厅,全都拿到了不菲的打赏。
老侯爷带着曹公在园中散步。
“这次娘娘能够高升,还得多谢曹公提点。”
“相爷客气了,你我同为陛下效力,理当守望相助。”
昨夜曹恒那句不经意的话,当然不是随口说的,曹恒之所以帮忙,也是为了还上次的人情。
老侯爷示意,福伯递来一个精致的木盒。
“曹公,这是本相的一点心意。”
“相爷,这个就不必了……”
曹恒推辞道。
身为宫中大太监,又掌管皇城司,他从不收受贿赂。
正因为对钱财那些身外之物不看重,加上孤身一人,并无子嗣,所以才受陛下重用,想贿赂这位大太监,很难。
但每个人都有喜好,即便是一个太监,也不例外。
“曹公莫要误会,这是本相偶然所得,不知真假,想请曹公帮忙鉴别一二。”
曹恒疑惑地接过木盒,打开一看,顿时眼睛一亮。
只见木盒中放着一本泛黄的书籍,上面写着:青囿经。
这是一本数百年前的古籍,着作者是玄学大师黄右公。
曹恒本就是进士出身,他有个特别的喜好,就是喜欢研究古籍,特别是关于风水玄学之类的。历史上有很多玄学大师,黄右公的地位无人能及。
曹恒激动地拿起古籍翻看着,看了几页便激动道:
“相爷,这是真品……”
“哦,何以见得?”
“首先看纸张,这应该是三百年前的重印版,通史上有所记录,字体样式全对,然后是内容,这种高深莫测的序章正是黄右公的风格……”
老侯爷对风水古籍根本不感兴趣,但曹公感兴趣就够了。
等曹公表现一番后,老侯爷流露出惊讶。
“曹公学识渊博,令人敬佩……”
“黄右公的大部分着作都已经失传,这本《青囿经》可能是在世唯一的孤本,相爷一定要收好了。”
曹恒说着不舍地将古籍放回木盒中。
“本相问过不少人,无人能解书中奥妙,既然曹公识得,就赠予曹公……”
“如此贵重之物,曹某不能收。”
“正所谓宝剑赠英雄,这本古籍只有在曹公手里才有价值,在本相手中就只能放在书架上落灰……”
老侯爷见曹公还有些犹豫,接着道:“曹公莫要让这先贤着作失传了。”
曹恒嘴角一抽,终是收了下来。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你我同为陛下效力,以后还请曹公多多照应才是。”
“相爷客气了,自当相助……”
两人聊了半个时辰,老侯爷跟福伯亲自将曹恒送出大门。
“侯爷,要想收买曹恒,恐怕不易。”福伯说。
老侯爷点了点头道:“曹恒这个人城府极深,想要他为咱们效力当然不可能,只要他不与我们为敌,偶尔还能帮点小忙便就足够了。”
曹恒常年陪在齐皇身边,对于齐皇的了解超过任何人,而且深得齐皇信任,只要曹恒适当的时候说句话,或者传个消息,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
离开相府后曹恒来到了皇城司。
皇城司中庭,塔楼顶层。
曹恒坐在书桌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青囿经》,生怕将纸张弄坏了。
看了近一个时辰,曹恒才合上书,揉了揉太阳穴,然后起身走到窗边,环顾着整个皇城司,陷入沉思。
老侯爷封侯拜相,手执斩马剑,在朝中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似乎没有必要花费如此多的心思来讨好自己。
虽然自己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还掌管着皇城司,值得朝中任何人结交,但老侯爷花的心思似乎太多了。
正常来说没这个必要……
老侯爷的心思让他有些猜不透。
“义父……”
司空寂走来,打断了曹恒的思绪。
“有事?”
“太子殿下明日设宴……给我送了封邀请函。”
曹恒转过来,深深地看了眼司空寂。
“皇城司的规矩你不懂?还要我教吗?”
司空寂尴尬道:“义父,规矩我当然懂,不过太子很快便要入主东宫了,为何不与他搞好关系?”
“皇城司只听命于陛下,只要太子还没坐上那把椅子,就不得与其来往。”
“陛下不是一直很喜爱太子吗?”
“陛下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曹恒瞪了他一眼,接着道:“太子那里,找个理由推了。你给我记住,皇城司不得与任何皇子来往,包括太子。”
“司空谨记义父教诲……”
“去吧!”
司空寂行了一礼,转身离去。
曹恒回过身,看着窗外喃喃自语:“太子设宴,应该是苏家主到了……”
突然,他眼睛一亮。
太子,季贵妃,九皇子……
原来老侯爷打的这个算盘。
这老家伙跑江南逍遥了十年,怎么突然权欲之心变得这么强了?因为驸马爷之事吗?看来这朝堂又有戏看了……
曹恒眯眼一笑。
猜中了老侯爷的心思,他的心情很好。
季府,书房。
季怀安快步走来:“爹,你找我?”
老侯爷放下手中的卷宗道:“把你上次写的改革方案再写一份。”
季怀安愣了下,自己上次花了好大的力气写出来,结果老侯爷一把火给烧了,现在又要?
“爹,你要干什么?”
“让你写你就写,老子自然有用。”
行,写就是了,谁让你是老子,我是儿子呢……
“我这就回去写。”他郁闷地撇了撇嘴。
“等一下。”
“不知爹爹还有何吩咐?”
“太子殿下明日设宴,给你发了封邀请函……”
太子?邀请我?他愣了下。
除了在驸马爷的葬礼上,他远远地看了眼太子外,并没有任何交集啊,请我干什么?想巴结便宜老爹?
“爹,那我去不去?”
“去吧,说不定还能见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