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陶方的话，孙玉紧张而又激动地一握拳头。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真的，假的，重要吗？”
“当然，陛下没你想的那么好糊弄。”
“我比你了解他，就算是假的，他也会相信三分，何况这些都是他的亲身经历，只要他一细想，自然会深信不疑。”
孙玉疑惑地打量着陶方，“你和季家有仇？”
“没有……”
“那你为何要灭了季家？”
“这与你无关，不必多问。”
“你什么时候放我走？”
“明晚会有人送你离开，并且会一路护送你回京都。”
“齐皇会怀疑的……”
“放心，我已经帮你想好了一套说辞。”
“什么说辞？”
“明晚救你的人会告诉你……”
陶方说着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孙玉喊着站起身：“我有一个要求。”
似是怕陶方不答应，他忙补充道：“放心，对你来说，只是一件小事。”
陶方回过头：“说吧！”
孙玉咧嘴一笑：“我要一个人……”
听完孙玉的话，陶方冲旁边的林茵点了点头。
林茵转身走出地牢，约莫一刻钟，她拎着一个布袋走了进来。
“人在里面……”
她说着将布袋扔进地牢。
孙玉急忙解开布袋口，里面露出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男人。
看到男人孙玉笑了，布袋里的男人正是之前押送囚车时，给他喂尿的小子。
尖嘴猴腮的男人看到孙玉一脸懵逼，他今天刚加入天王军，被安排到了管后勤的地方，这是个好差事，不用上阵打仗。
晚上正高兴奋得睡不着，突然被人点了穴道带到这里来了。
怎么是这个狗官？这是什么地方？谁抓了我？他一头雾水，但被点了穴道无法动弹，也无法说话。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孙玉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将他从布袋里拖了出来。
男人痛得龇牙咧嘴，但又发不出声音。
“小子，还记得我吗？”
孙玉将男人按着跪在自己面前，一把捏开他的嘴，脱下裤子，对着男人的嘴里尿了出来。
林茵皱起眉头，撇开目光。
“哈哈，小爷的尿好喝吗？”
“给老子咽下去！”
“瞧你这熊样……”
“……”
孙玉变态般地大笑着，他使劲地捏着男人的嘴巴，强迫他将嘴里的尿咽了下去。
“处理完早点休息，养足精神明晚赶路……”
陶方扔了把匕首到孙玉脚边，然后带着林茵走出了地牢。
“多谢阁下……”
孙玉提起裤子，捡起地上的匕首在男人面前比划了一下。
“小子，怕死吗？”
尖嘴猴腮的男人看着孙玉手里的刀，满脸惊恐之色，他到现在还没弄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老子记得你很喜欢拿人消遣，今晚小爷也试试。”
孙玉再次捏开男人的嘴巴，将匕首插进对方嘴里，用力搅动。
男人剧烈地抽搐着，发出嘶哑的声音，满嘴血沫涌了出来……
…………
天王殿后院。
林茵跟着陶方走进房间，她小心地关上房门，回身问道：“大人，为何要这样做？”
“狗皇帝一旦对季侯爷下手，季家必反，到时候我们便能说服季家加入天王军……季家目前控制了扬州一带，要钱有钱，要人有人，若是能全力支持少主，将会是我们的一大助力。”
“但会牺牲季侯爷，少主不会同意这样做的。”
“这件事，少主不必知晓。”
陶方说着给林茵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
“大人放心，我知道分寸，我只是怕少主他……”
“我们现在做的是谋反，要么胜，要么所有人都得死，没有第三条路，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我这样做也是为了少主和天王军。”
“大人高瞻远瞩，深谋远虑，少主即便知道，也会懂得大人的苦心。”
“少主还年轻，又太过重情重义，很多事只有我们帮他做。”
林茵赞同地点了点头，问：“怎么放孙玉离开，又让他不被齐皇怀疑？”
“你忘了前几天刚来了一个人？”
林茵眼睛一亮，莞尔一笑：“看来是天意。”
…………
次日深夜，地牢。
黑色布袋扔在墙角，里面尖嘴猴腮的男人已经成了一具血淋淋的尸体，血迹从布袋内渗出，染红了半间地牢，刺鼻的血腥有些令人作呕。
可怜的小子到死都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
所以古语说得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若不是他一路上折磨孙玉，也不会落得如此凄惨的下场。
孙玉第一次亲手杀人，不仅没有害怕，反而十分兴奋，他割了对方的舌头，刺瞎了男人的双眼，将对方折磨了几个时辰才一刀杀死。
变态般地折磨了对方大半天，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有些面目狰狞。
此时他坐在牢门口，满手是血，他没有再关注墙角的尸体，而是盯着地牢入口的方向，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他在等待……
今晚或许是他命运的又一次转折点，如果昨晚那人真将他送回京都，那他不仅大难不死，还能亲手向季家复仇。
他越想越激动，心中燃起了希望，同时又害怕这个希望破灭。
怎么还不来？不会是骗我的吧？
不……不会的，他没必要骗我，一定会来的。
孙玉一双血手抓着牢门，忐忑不安地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高大的黑影走了进来，黑影身材魁伟，比孙玉高了两个头不止，因为光线太过昏暗，他看不清来人的样貌。
“你是来带我走的？”
看到有人来了，他兴奋地站起来。
“咔嚓——”
黑影一把扯断了牢门的铁链。
“阁下……”
“闭嘴，不要说话。”
黑影一把将他拎了起来，飞步逃出了地牢。
荒山之中，黑影单手将他夹在腰间，像一只大猩猩一般往山下纵身跳跃……
孙玉感觉像做梦一般，耳边传来呼呼的风声。
他看了眼高大的黑影，对方的胳膊比自己的大腿还要粗，像一个巨人。
这是什么怪物？他感觉对方只要一用力，就能将自己拦腰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