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口。
封瑞和蒙冲一枪一戟战在一起。
封瑞枪法如暴风骤雨,快如闪电,看得人眼花缭乱。
蒙冲手中的方天画戟防御像一堵墙,将封瑞的每一次攻击都封死,但他的反击同样被封瑞挡下。
虽然是演戏,但彼此都能感觉到对方实力不俗。
“封将军好枪法,有机会真打一场。”
“等拿下城池,随时奉陪。”
“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耍花枪。
虽然没有真打,但两人出手都很快,一招一式打得你来我往,很有欺骗性。
城楼上的苏慎和众将看得紧张不已。
此时东大营中的唐易和严韬兵分两路,一路人马直奔南王府,另一路径直杀向北城门。
南王府,内院书房。
苏望舒坐在书桌前翻阅着文件。
刘宛玉在一旁伺候着,她偷看着苏望舒,眼里似是有些委屈。
这几天苏慎一直没有回来,但自从那夜偷欢之后,苏望舒就没有再来找她。
“二少爷,喝茶……”
刘宛玉倒了杯茶放到苏望舒面前。
苏望舒“嗯”了声,没有理会。
刘宛玉朱唇轻启,刚要开口外面传来一阵骚乱声……
苏望舒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不知道,我出去看看……”
刘宛玉刚走到书房门口,看到很多士兵在院中乱杀人,吓得发出一声惊叫,立刻跑了回来。
“阿玉,怎么了?”
“外面……在打仗……”
刘宛玉吓得脸色惨白。
打仗?这里是南王府内院,打什么仗?
苏望舒站起身,刚要出去看看,几名士兵拿着血迹斑斑的大刀冲了进来。
“二公子,终于找到了你。”为首的中年将军面色一喜。
“你们是什么人?胆敢擅闯王府。”苏望舒呵斥道。
“二公子,是我。”
中年将军抹去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真容,正是严韬。
苏望舒愣了下:“严师,怎么是你?”
严韬是苏护手下的三员大将之一,而且擅长谋略,还教过苏望舒排兵布阵,战略战术,算是苏望舒的老师之一。
苏望舒一直尊称他为严师。
“二公子,我是来救你的。”
“救我?什么意思?”
“二公子有所不知,是苏慎杀害了家主和三爷……”
“胡说,严师,你污蔑大伯是何居心?”
“二公子,你被苏慎骗了,你看看这个,这才是真相。”
严韬取出一份报纸递给苏望舒。
苏望舒被苏慎困在府中,当然看不到报纸。
他疑惑地接过来,看到上面的内容皱起眉头。
“就凭这个?这明显是明王军在污蔑大伯父。”
“这是大小姐亲口所述……”
苏望舒冷哼了声:“长姐落在季家手中,这报上内容还不任由他们胡编乱造。”
“大小姐和季元帅已经带兵打到了城外,今日便能破城……”
“严师,你是不是投降明王军?大伯虽然对你有些不公,但你也不能背叛苏家。”
苏望舒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严韬知道苏望舒非常崇拜苏慎,他虽是苏护的心腹,但毕竟不姓苏,始终是个外人。苏望舒更相信苏慎也是人之常情。
“二公子,等大小姐来了便能真相大白。”
苏望舒拿起旁边的长剑,愤怒道:“严韬,你这个叛徒,随我去见大伯……”
“二少爷……”
旁边的刘宛玉一把拉住苏望舒。
“阿玉,你干什么?”
刘宛玉一咬牙道:“二少爷,他说的是真的。”
“你胡说什么?”
苏望舒恼火地甩开她的手。
“二少爷,那天早上,南王杀害苏家主和苏三爷,是我亲眼所见……”
“你……你胡说……”
“我可以发誓,是南王杀了家主。”
“大伯…杀了…父亲?怎么会……”
苏望舒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
城门口。
蒙冲和封瑞已经交手了一百多招,始终难分高下。
苏慎和一众将领站在城楼上看得目不转睛。
“有些不对劲。”苏志突然开口道。
“什么不对劲?”苏慎问。
苏志是武将,而且实力不弱,他慢慢看出来这两人都没有尽力,不过距离有些远,他也不是很确定。
“敌袭,明王军来了……”
城墙上的一名士兵突然高喊,发出预警。
苏慎等人都被蒙冲和封瑞的战斗吸引,突然听到喊声,抬眼望去,只见密密麻麻的明王军朝着城门口杀了过来。
“蒙将军,快回城,敌军来袭……”
城楼上的一名将军急得大喊。
此时城门大开,蒙冲和封瑞还在单挑,恍若未觉。
“大哥,蒙冲有问题,快关城门。”苏志急道。
“关城门……”
苏慎一声令下。
城门缓缓关闭起来,也不顾还在外面的蒙冲。
“好了,不用演了……”
封瑞看到城门关上,收枪提醒。
蒙冲收回方天画戟,调转马头看向城楼上的苏慎,哈哈大笑道:
“苏慎老儿,没想到吧?”
“蒙冲,你这个叛徒……”
苏慎知道上当了,气得破口大骂。
蒙冲举起方天画戟指着苏慎的鼻子骂道:“苏慎老狗,你杀害家主,无德无能,不配老子效忠,等今日破了城池,老子要亲手宰了你,为家主报仇。”
“你这个卖主求荣的叛徒,还敢血口喷人,本王倒要看看你们如何破城……”
苏慎仗着有紧固的城墙,丝毫不惧。
封瑞嘿嘿一笑:“老阉狗,你马上就知道了。”
很快,季怀安、苏影、季修带着大军来到城门口。
看到一身戎装的苏影,城楼上的苏慎和苏志脸色都十分难看。
季怀安也不废话,直接下令攻城。
“盾牌军,掩护……”
最前面的士兵迅速举起盾牌,一千多块盾牌一块挨着一块,连成了一道长长的盾牌墙往城门口推进。
“放箭……”
苏志喊道。
城墙上的弓箭手万箭齐发,密密麻麻的长箭射在盾牌上,发出叮叮咣咣的声音。
除了极少的箭射中了盾牌间的缝隙,其他的全部被盾牌挡住。
就算恰好射中盾牌的间隙中,也无法伤到人,因为最前面的盾牌军都穿着厚厚的铁甲。
盾牌军推进到离城墙七八十米处停了下来,然后盾牌间隙中露出一个个黑漆漆的炮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