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
齐皇宫。
一大早,秦瑶便坐着马车来到了宫门口等待。
辰时,一队禁军护送着豪华的马车走了出来。
宁妃坐在马车中,茉莉在旁伺候着。
“娘娘,孙夫人到了。”
外面传来侍卫的禀报。
茉莉掀开车帘。
秦瑶来到马车边行礼:“宁妃娘娘万福金安……”
宁妃招呼道:“孙夫人,快上来。”
“娘娘,民妇还是跟在后面吧。”
“没事,快上来,路上还能陪我说说话。”
“那民妇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秦瑶上了马车。
在禁军的护送下缓缓离去。
豪华的马车中,秦瑶跟宁妃隔桌对坐,茉莉在旁边伺候着茶水。
“娘娘,这是民妇特意为娘娘做的香包,还望娘娘不要嫌弃。”
秦瑶取出一个香包递过去。
“好精美的刺绣……”
宁妃高兴地接过来闻了闻:“好香,是茉莉花的香气。”
“民妇用了干茉莉花,还配了些药甘草药材,香气适中,有助于睡眠。”
“孙夫人有心了……”
“法华寺的菩萨很灵,娘娘亲自去祈福,一定会保佑陛下圣体安康,万寿无疆,长命百岁……”
“……”
两人在马车中一路闲聊着,很快便来到了法华寺。
以前的法华寺香火鼎盛,现在老百姓家中都没有余粮了,烧香的人也自然少了很多,寺中很是冷清。
大殿内,香烟袅袅,从香炉中升腾,庄严宝相,如梦如幻。
秦瑶陪着宁妃在各个大殿烧香祈福。
法华寺很大,两人闲逛着来到后院一个僻静的小院。
好巧不巧,宁妃刚刚把香包丢了,茉莉只好返回大殿去寻找。
“我已经安排好了房间,娘娘先休息一会儿。”
秦瑶将宁妃带进一个房间。
“走了这么久,确实有些乏了,还是孙夫人考虑得周到。”
这次祈福全是秦瑶在安排,整个行程让宁妃很满意。
“娘娘,我去准备些斋菜过来……”
“嗯,有劳孙夫人。”
秦瑶离开后,宁妃打了个哈欠,躺到床上休息。
正睡得迷迷糊糊中,突然有个男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自己。
“夫人真会选地方,这里确实不错……”
司空寂一把将女人按在身下,看到宁妃时他愣住。
“啊……”
宁妃突然看到个男人吓得惊声尖叫。
“娘娘……快来人……”
茉莉正好拿着香包走了进来,看到有个男人,吓得急忙叫人。
宁妃?身为皇城司的金刀,太子的生母当然认识,司空寂认了出来,吓得魂飞魄散。
“哪来的登徒子,快滚开。”
宁妃一脚将司空寂踹下了床。
茉莉叫喊声惊动了禁军,一队禁军迅速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将司空寂拿下。
宁妃受了惊吓,没有在寺中停留,立刻回了宫中。
司空寂也被禁军押走了……
秦瑶的安排的这处偏院有两个出入口,她让司空寂正好避开了禁军。
看着禁军护送着宁妃离开,秦瑶露出狡黠之色。
“小姐,宁妃娘娘会不会怪罪你?”玲儿问。
“我顶多是没安排好,她怪罪也不会拿我怎么样。”
“司空寂会不会将小姐供出来?”
“勾引朝中大员妻妾,诛三族,司空寂是聪明人,他如果说走错了地方,最多死他一个,你说他会怎么选?”
秦瑶早已想好了,虽然有些冒险,但为了摆脱司空寂,必须将其除掉。
…………
宫中无名小院。
谢天南负手站在一棵大树下。
曹恒接到通报后急匆匆地赶了过来。
“大统领,此事一定有误会。”
谢天南沉着眉道:“陛下龙体抱恙,不宜为这些事动怒,宁妃怕惹出闲言碎语,也不想深究……”
“那司空寂如何处置?”曹恒问。
“他是你的人,你自己动手吧。”
曹恒叹了口气,抱拳道:“多谢大统领。”
“正值多事之秋,曹公公要约束好下面的人。”
“曹某明白……”
曹恒道谢后离去。
…………
皇城司大牢。
司空寂被禁军转送了过来。
曹恒来到牢房门口,只见司空寂全身血迹斑斑,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地。
“义父,救我……”
看到曹恒来,司空寂爬到牢房门口。
曹恒示意,狱卒全部退了出去。
他一把抓住司空寂的手,只见手筋已经被挑断。
再看双脚,也是一样。
司空寂在禁军大牢被废了修为,而且受了不轻的折磨。
曹恒叹了口气,松开司空寂的手问:“说吧,怎么回事?”
“义父,我是被陷害的,是秦瑶那个贱人害我……”
司空寂没有隐瞒,将整件事详细说了一遍。
曹恒皱起眉头:“你在禁军大牢招了没?”
“没有,我不敢……我是被陷害的,义父救我……”
“孙玉已是二品大员,你还如此不知轻重,枉费了本公的一番栽培啊……”
“义父,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谢天南处事向来铁面,这次没有杀你,只是废了你的修为,已经给了本公天大的面子。”
“义父,我的修为还能恢复吗?”
“恢复不了,你已是个废人。”
“义父……”
司空寂忍不住颤声哭了出来。
“看在你这声义父的份上,本公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死,二是……”
“义父,我不想死,我不要死,义父,救救我……”
曹恒点了点头道:“也好!那以后就跟着义父吧。”
“多谢义父!”
司空寂跪在地上叩谢。
“来人……给司空金刀执行宫刑。”
司空寂愣了一下,惊恐地叫喊:“义父,我不要当太监,我不要当太监……”
曹恒皱起眉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行刑。”
几名狱卒打开牢门走了进去,将司空寂按在桌子上,扒了裤子,开始阉割……
曹恒转身走出牢房,背后传来杀猪般的惨叫声。
…………
尚书府。
秦瑶轻轻摇晃着婴儿床,看着熟睡的孩子,眼中满是母爱的温柔。
“小姐,有人送来一封信。”
丫鬟玲儿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谁送来的?”
“不知道,护卫说不认识。”
秦瑶接过来一看,信封上只写了“孙夫人收”四个字。
她拆开信一看,眉头一拧。
“你看着旺儿,我出去一趟。”
秦瑶换了身衣服,从后院出了尚书府,来到一座茶楼的房间。
一个老太监坐在桌边,约她的不是别人,正是曹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