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我休沐。”越正濯酝酿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公主可要随我一起去农庄游玩?”
“嗯?”姜月昭手中领着个竹子做成的逗猫棒,听到这话微微抬眼看向越正濯低声询问道:“什么农庄?”
“不远,坐马车需得一日功夫。”越正濯想了想继续说道:“那里的橘子树很多,公主可以去摘橘子,虽是农庄但是村里的人都很热心,久在京中不免无趣,公主可要去玩玩?”
姜月昭略有些意动,低下头没说话。
然后就听越正濯说道:“若是公主有意,不如去问问裴家和翟家那两位姑娘,可要一同前往,也好作伴。”
虽然越正濯很想单独跟月昭公主出行,但是他们毕竟是尚未成婚,他也害怕自己这样着急会让公主不喜。
姜月昭听着这话才矜持点了点头应道:“我问问她们吧。”
“那我回去准备。”越正濯满脸喜色连忙应道。
“……”
她还没答应呢!
越正濯一边着急慌忙地回去准备出行事宜,一边派人去忠义侯府传信,无论如何都要让裴家二小姐答应随公主出外游玩才行!
而说服裴莹莹根本没用多少时间,裴莹莹一听是越将军所求,为的还是月昭公主。
当即痛快应下了,没半点犹豫的。
甚至还自告奋勇去说服翟梦琪一同,但是翟家却不同于忠义侯府,对越正濯那般信任,虽是费了些功夫,最后答应让翟家五郎陪着翟梦琪一同出门才算满意。
这翟家既要郎君作陪,那裴家也不好让裴莹莹一个姑娘家的出行,便去叫回了裴家三郎跟着一同出行。
这出行的队伍就这么莫名其妙地扩大了,好在他们都清楚地知道,这番出游是为了给越将军和月昭公主制造相处的机会!
“小子裴三,见过公主,越将军。”裴家三郎裴青君长相俊秀清雅,笑起来脸颊左边有个浅浅的梨涡,眉眼清正甚是让人有好感,这一来就客客气气见了礼。
“在下翟铭瑄见过月昭公主,越将军。”翟家五郎略有些少年气,瞧着神态还有些紧张,紧跟着上前见礼。
“二位郎君不必拘礼,你二人既是我那二位妹妹的弟弟,便是本公主的弟弟。”姜月昭展颜浅浅一笑说道:“此番出行是去游玩的,就当是朋友相处便可。”
“多谢公主。”翟铭瑄默默松了口气,恭声谢过。
“早就听二姐姐说月昭公主亲和温柔,今日一见简直比二姐姐说的更好。”裴青君扬唇一笑,亦是从善如流的谢过了。
“啧!”裴莹莹没好气地瞪了自家三弟一眼怒声道:“你小子收着点,当心我揍你!”
裴青君抿唇一笑,那脸颊侧边的酒窝清晰可见。
裴莹莹无奈转头看向姜月昭说道:“公主勿怪,我家三弟素来没个正形的,若是有哪处叫公主生厌了,公主尽管拿鞭子抽他!”
姜月昭听着她这话顿时忍不住笑了起来,看着裴家这姐弟相处很是和睦,再看看旁边相顾无言的翟家姐弟心里默默叹息。
姜月昭转头看向越正濯道:“劳烦将军引路了。”
越正濯微微上前,冲着姜月昭伸手道:“能与公主同游,是臣的荣幸,请公主登车。”
姜月昭看了一眼越正濯递来的手,无端地想到了她刚刚重生回来之时,在温府得见他的那日……
“能与将军同游,我亦是欢喜。”姜月昭坦然将手放入他的手心,任由他搀着登上了马车。
“时辰不早了,我们该走了。”越正濯望着姜月昭入内的身影傻笑了一会儿,转头就看到裴莹莹几人四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看,越正濯顿时收敛笑容低声提醒道。
“啊……”裴青君连忙转身冲着裴莹莹道:“二姐姐,我扶你上车。”
“谁要你扶。”裴莹莹嫌弃的瞪了他一眼,人家公主要越将军扶着那是情意绵绵,你小子谁啊!
“扶一下吧,我可是奉命来看顾你的。”裴青君也不介意被嫌弃,还是笑呵呵地凑上去伸手扶住了裴莹莹的胳膊。
裴莹莹也并未甩开,任由他扶着坐上了马车。
旁边看着的翟铭瑄愣了愣,然后默默看向翟梦琪,有些不好意思低头道:“二姐姐,我扶你。”
翟梦琪冲着翟铭瑄客气点了点头:“劳烦五弟弟了。”
翟铭瑄见翟梦琪并未拒绝,心下暗暗松了口气,默默地扶着翟梦琪登上了马车。
而他们则是跟着越将军骑马随行在马车两侧,一路离京出城朝着农庄而去。
姜月昭眼尖的发现越正濯带了不少东西,但是却并未带很多人马,只身边副手小厮几人带着而已,姜月昭则是带了云暮和戈夜二人,云暮伺候她起居,戈夜则是保护她安危。
虽然姜月昭知道有越正濯在,自己的安全有保证,但是总有顾不上的时候,身边带个人也方便一些。
“我好久没出远门了。”裴莹莹是难言的兴奋,眨巴着眼睛兴致勃勃地开口说道:“上一次去外祖家都是五年前的事了。”
“是吗?”翟梦琪想了想轻声说道:“我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归安寺。”
“……”
翟梦琪这话让裴莹莹沉默了好一会儿,随后才轻声说道:“琪琪,你以后选的夫君,一定要选好!”
翟梦琪浅浅笑着,迎着裴莹莹的目光点了点头应道:“我会的,若是有看上的我一定让你,让公主替我好好瞧瞧。”
“这才对!”裴莹莹大喜过望,连忙看向姜月昭说道:“日后我若有瞧上的男子,也让公主替我瞧瞧。”
“你们这是把我当什么?”姜月昭有些哭笑不得,看着二人认真的模样笑道:“我也有识人不清的时候,就不怕我乱点鸳鸯谱?”
“不怕不怕!”裴莹莹很大气地说道:“过不好就和离!”
姜月昭愕然万分,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某些行为影响了这些姑娘。
如今说起和离来怎么如此义正言辞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