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如何?”姜月昭将自己刚画的画递给越正濯道。
“你穿着肯定好看。”越正濯低头看了两眼,弯唇一笑目光灼灼的盯着她瞧。
姜月昭被他看的脸色微红,没好气的抽回了自己的手道:“我是要拿去卖的,要她们穿着好看才行。”
越正濯轻轻扬眉不说话,姜月昭伸手由着越正濯扶着起身道:“好饿,吃饭去了。”
晚膳才刚刚用完,姜月昭还想回去书房画一会儿,就看到桑默从外面走了进来,越正濯看了桑默一眼没吱声,桑默则是看都不看越正濯一眼,径直走到了姜月昭身边道:“应大人想见公主一面。”
“何时?”姜月昭微微抬头问道。
“现在。”桑默低头应道。
“请应大人去后院一叙。”姜月昭没多问,当即便是起身去了。
越正濯欲言又止的坐着,见姜月昭并无叫上他一起去的意思,心里顿时就委屈了。
姜月昭在后院与应飞鹰匆匆相见,二人甚至都来不及寒暄,应飞鹰张口便是:“公主殿下,臣审问抓捕来的刺杀太子殿下的凶手有结果了。”
姜月昭眸色微亮连忙问道:“他说了?”
应飞鹰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说道:“他不肯说出全部,只透露出需要我们帮他救一个人,只要能将他的妻子救出来,他就愿意站去皇上的面前指认幕后之人。”
姜月昭听着这话心下微微一沉,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说道:“要救的那个人在哪?”
“勤王府。”应飞鹰抬眼说道。
“果然是他!”姜月昭面色骤然覆上了一层寒霜。
她早有预感,可真的查出来是姜元恺买凶行刺太子的时候,姜月昭这心下还是发寒。
应飞鹰继续说道:“公主,勤王府臣暗中刺探过,根本不可能入府去,更别谈救人了,接下来应该如何做?”
姜月昭深知此事的重要性,沉吟了许久之后说道:“看来此事需要你我二人配合方能成事,我原不想牵扯驸马入内,如今看来此事没有驸马相助也不行。”
姜月昭顿了顿说道:“此事暂且压下,明日我会与驸马相商搬回公主府小住。”
“勤王府与公主府比邻,皆是方便探查行事。”姜月昭抬眼看向应飞鹰说道:“刺客之事暂且隐而不报,待事成之后一并呈交龙案。”
“是。”应飞鹰垂首应下。
“关于四皇子的身世可有查到什么别的下落?”姜月昭继续询问道。
“时间太过久远能查到的东西太少了,且此事发生在后宫之中,臣的职权无法探查,恐怕……”应飞鹰有些为难的皱起了眉头。
“我知道了。”姜月昭轻叹了口气抬眸说道:“我会想办法的,这段时间劳烦应大人为此奔波了。”
“不敢当,能为公主效力是臣的福分。”应飞鹰低垂下眼眸应道。
“明日本公主让桑默带两个人去见你,若是遇到解决不了的麻烦,可以动用他们。”姜月昭冲着应飞鹰抬了抬下颚说道。
“臣,多谢公主。”
姜月昭与应飞鹰很迅速的谈论完之后,应飞鹰便匆匆离去了。
姜月昭回了水榭阁,却发现越正濯不在殿中等着,而是自己闷头去了书房之中。
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哪次他不是死皮赖脸的赖在姜月昭的身边啊?
姜月昭带着疑惑询问的眼神看向云暮,云暮冲着姜月昭使了个眼色道:“驸马许是不高兴了,还把寒酥都给抱走了,说是今日要宿在书房,不打扰公主。”
姜月昭:“……”
他可真是幼稚。
姜月昭好笑的挑了挑眉道:“没想到驸马竟是如此贴心,知道本公主今日画图画累了便不来打扰了?”
“也好,那就准备好被子给驸马送去吧。”姜月昭弯唇对着云暮几人吩咐了一句,便转身入了内室沐浴洗漱去了。
“公主,这……”云暮大为震惊,驸马爷这摆明了是耍小性子,想让公主去哄一哄,公主竟是完全不管了?
云暮和云雾几人面面相觑,最后默默转身去收拾被子,然后给在书房的越正濯送去了。
越正濯抱着寒酥,摸着他柔软的肚皮还在想着,公主不想着他一点,肯定也舍不得寒酥吧?
没想到这一抬头就看到抱着被褥进来的一众侍女。
越正濯懵了,听着云暮重复了一遍姜月昭所说的话,越正濯脸色彻底黑了,冷着脸坐在桌案边,看着那放下的被褥以及一些自己常用的器具,只觉得胸口闷的慌。
他突然有些困惑了,公主心中难道就真的一点都没有他吗?
他都表现的这么明显了,月昭公主都不愿来寻他。
越正濯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连带着旁边喵喵叫的寒酥都不愿搭理了。
夜色微深,越正濯瞪着个大眼睛躺在书房,只觉得四周寂静的可怕,连带着这空气都变得难以呼吸了,他感受不到一点暖意,更别提睡意了。
“吱——”
开门声很突兀的响起。
越正濯从纷乱的思绪之中回过神来,微微皱眉正要责问何人惊扰他。
这一抬头就看到了那穿着中衣,披着外袍踏入屋内的姜月昭,她散着墨发神态平静朝着他走了过来,也不与他对视也不与他说话,就这么走进来,走到了他的身边。
然后极其自然的睡去了他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环住了他的腰闷声说道:“困了,灭灯。”
越正濯:“……”
直到屋内重新归于寂静,他都还有些没回过神来,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姜月昭,伸手抚上她的后背忍不住抱紧了一些。
“公主这是做什么?”越正濯没忍住,低声询问道。
“驸马既执意要在书房睡,本公主只能来陪你了。”姜月昭闭着眼睛回答的极其平静又自然。
“……”越正濯绷着脸不想让自己被如此简单的一句话打动,可那嘴角却是控制不住的弯起弧度,他低下头埋首在她的颈侧。
“我还以为你不在乎。”越正濯心里委屈的要死,抱着姜月昭的手收紧了两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