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之话音刚落,姜怀月还没来得及反应,一直在舞台上跳舞的几个舞女,突然散开,扑倒了在场的每个男人怀里。
而他们身边的妻子大多也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反倒是季鹤轩和赵辰溪,两个人低头看着忽然扑到自己怀里的女人,顿时绷直了身体。
“今日诸位赏脸来吃府邸吃宴席,必定要吃好喝好玩好!”杨之笑眯眯的看着在场的每个人,“你们几个,要是能把几位爷伺候好了,本官重重有赏。”
赵辰溪和季鹤轩并称汴京双杰,容貌是出了名的英俊,相比其他大腹便便的宾客,他们两个,可真算得上是香饽饽了,所以两个舞女也格外的热情。
没一会儿就把自己扒的只剩下肚兜和亵裤了。
坐在两个人中间的姜怀月,左边是自己的舅舅,右边是自己的未婚夫,他们的怀里,各自一个女人,一个去扒拉季鹤轩的裤子,另一个去扯赵辰溪的衣襟。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把自己的眼睛放到哪里去,最后只好拿起筷子吃菜。
“姜怀月!”赵辰溪率先发怒,猛的一推就把怀里的女人推到了姜怀月的身边。
她赶紧伸手去接,女子直接倒在了她的怀里。
姜怀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旁的季鹤轩也学着赵辰溪的样子,直接把人推了过来。
一手一个美娇娘的姜怀月,一脸茫然的看看季鹤轩,再看看赵辰溪:“你们把她们给我做什么?她们再美,我也没有作案工具啊!”
赵辰溪一个刀眼飞过去,眼中满是不屑:“小爷可不是什么货色都要的!”
啧!
纨绔子弟的玩世不恭被赵辰溪演绎的淋漓尽致。
“那你呢?”姜怀月偏头看向季鹤轩,然后又看看怀里欲哭无泪的女子,“你这个够漂亮了,也不行?”
“我短袖!”季鹤轩面不改色,心不跳。
这一下,可不仅是姜怀月,就连一旁的赵辰溪,还有身后的语嫣她们,都差点惊掉下巴。
坐在主位上的杨之,正揉捏着女人的胸脯,只是目光还是会时不时的飘到季鹤轩这边。
他自然也看到了他们推开女人的动作,只可惜他离得有些远,听不到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
这场宴会说是宴会,其实更像是一场聚众秽乱,这些舞女就像是被养来专门取悦这些宾客的,根本不会顾及自己是否在大庭广众之下也不会在乎,宾客的妻女是不是在身边,只是用尽全身力气,讨好面前的这个男人。
回去的路上,被舞女揩了油的男人,低沉着脸,颇有一副踩了狗屎的样子,恶心的恨不得把自己身上被碰过的地方,刮一层油下来。
反倒是姜怀月满脸的好奇。
一会儿“呀,这人还能把自己掰成这个样子呢?”
一会儿“啧,这人还真是老当益壮。”
直到赵辰溪忍无可忍,拽着姜怀月直接出了花厅。
坐在马车上的姜怀月,看着身边两张阴沉的脸,冷不丁的说道:“二位,你们怎么想?”
“这是一场下马威。”季鹤轩率先开口。
“一场专门演给我们看的下马威!”赵辰溪紧随其后。
姜怀月双手抱胸:“杨大人被人控制了!”
“你应该说在场的所有人都被控制了。”季鹤轩拿起一旁的帕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手指头擦干净。
“可真是难为杨大人了,都这把年纪了还要演这样的戏,又费体力,又费腰子的!”姜怀月忍不住摇头。
季鹤轩和赵辰溪的目光瞬间就射了过来。
“你最好把你刚才看到的东西全部都忘掉,不然你可别怪我直接把你送回汴京城去。”季鹤轩瞪着姜怀月,怒声道。
姜怀月撇嘴:“我如今这个年纪也是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这些事情早晚都是要知道的!你有功夫关心这个,倒不如好好想想到底是谁,竟然能够控制住杨之这个太守大人,要知道,太守的手里,可是有兵马的!”
赵辰溪的脸色沉了沉:“你们在宴席上有没有发现什么?”
“那几个舞女的背后都有类似杜鹃花的鲜红色刺青!”季鹤轩微微蹙眉,“或许我们可以从这里入手。”
姜怀月满脸嫌弃的看向季鹤轩:“我的好舅舅,你这个眼神真的能算好账吗?那明明是紫红色的米囊花,你是怎么看成杜鹃花的?”
“又是米囊花?”赵辰溪眉头紧锁,“看起来这个米囊花,很有可能就是我们来这里要找的东西。”
“但是有一点很奇怪,如果杨之是被人胁迫,那他很有可能知道我们这一趟来的并不单纯,那他为什么还要提起舅舅曾经是大理寺卿的身份,这样子不是会让背后的那些人,更加警惕吗?”姜怀月有些想不明白。
“说明那个背后的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季鹤轩的身份!”赵辰溪看了一眼季鹤轩,“毕竟,季家公子的身份,只要动点脑子去打听一下,总是能打听到这一层的,你这遮遮掩掩的,倒不如主动暴露,而且我们可以从杨之的话里面听出来,不论是他,还是背后的人,起码暂时是不知道季鹤轩官复原职的。”
“只是眼下的我们,虽然知道这背后有东西在作乱,但是我们没有任何的线索,总不能直接闯到太守府邸,质问他背后的人到底是谁吧!”姜怀月挑眉,“而且,说不定杨之并没有被控制,他是专门演这一场戏来给我们看,为的就是让我们自投罗网。”
三个人瞬间沉默下来。
之江的情况,远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复杂,就在他们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的时候,杨之竟然把那两个舞女送上门来了。
舞女是被秋天远带回来的,他回来的时候脸色绯红,身上也有一股非常浓郁的酒气,隐隐约约还带着脂粉味,显然是一副餍足的样子。
“你们走的急,后头还有好戏,你们都没看到。”秋天远一手揽着一个舞女,“大人说你们初来乍到大约是害羞,便让我把人带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