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偷来的抢来的位置,本王凭什么要唤你一身陛下?”赵辰殊怒目圆睁。
赵辰真看着面前大吵大闹的赵辰殊,突然觉得有些无力,随后看了一眼白玉:“去,把人带上来吧!”
“是,陛下!”
没一会儿,就有两个内监,拖着一个血肉模糊的女人上来,她像是一块破布,被随随便便的丢在了赵辰殊的面前。
赵辰真端起茶水喝了一口:“赵辰殊,你难道就不好奇你面前的人是谁吗?”
赵辰殊顿了顿,许久以后,他才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面前的人浑身是伤,杂乱的头发盖在她的脸上,让人看不起她的样子。
就在他准备去掀开他的头发时,女人却突然睁开了眼睛,琥珀色的眸子,尤其的显眼。
赵辰殊浑身一震,他看着卧倒在地上的女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是,是你?”
“看样子你认出她了!”皇帝冷声笑道,“她可是帮你养了十几年的儿子,你当然得认得她。”
“你竟然对她下这么重的手,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她?难道这么多年以来,你对他的宠爱全部都是假的?”赵辰殊满脸震惊的看着面前的皇帝。
“但凡是背叛朕的人都该死。”皇帝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突然笑了,“你说他什么都不知道,可是你回来的这一路上,他一连派出了五队人马,为的就是能够把你劫杀在路上,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却能让他的儿子跟你联系上,而且还能在你出事以后想方设法的杀掉你,让你没有办法出现在这里,赵辰殊,朕都不知道到底是你傻还是你太天真。”
贤妃受的刑罚很重,她的呼吸声非常的沉重,显然是受了内伤,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挣扎着想要起来。
赵辰殊眼睁睁的看着她在自己面前艰难的爬行,第一次觉得,赵辰真伪善的让人觉得可怕:“赵辰真,难道之前你对他的宠爱全部都是伪装出来的吗?”
“不然呢?”皇帝嗤笑,“一个细作,朕留着她本来就是为了让那些番邦安静一些,难不成你以为,朕是真的宠爱她吗?”
赵辰殊只觉得脊背一阵发寒:“所以你早就知道她是细作,却把她留在身边,让她一次又一次送出虚假的消息!”
“赵辰殊,这是帝王之术,这是先帝抱着朕在桌案前一点一点教我的帝王之术!”皇帝嗤笑,“从小你在享受父皇宠爱的时候,朕却只能一个人窝在书房一遍又一遍的读着那些枯燥的书籍。”
赵辰殊没再说话,只是盯着面前的皇帝。
皇帝被他盯着也没有半点的躲闪,只是眸光阴冷:“赵辰殊,你告诉朕,你是什么时候,跟朕的妃子勾搭上的!”
其实当皇帝知道赵霖钰并不是他的亲生儿子的时候,他先是愕然,随后便是暴怒,他气的掀翻了整个屋子里所有的东西,甚至差点伤到了皇后。
他是男人,更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人,他没有办法容忍自己身边的女人竟然背着他给他戴绿帽子,暴怒之下,他亲自带着人抓走了贤妃,严刑拷打。
只是一个人既然被派到这里来做细作,自然不可能轻易交待,他不肯说,那就打那就一遍一遍的上刑具,直到他交代为止。
若不是皇帝尚且还有一丝理智在,如今的贤妃早已经是一滩血水,哪里还会有半口气在。
赵辰殊看着怒气冲天的皇帝,心中的御姐突然消散,他扬声大笑:“好啊,好啊,原来你也会在乎这些,原来,你也知道被人戴绿帽子的痛苦啊!”
皇帝猛的拿起手边的东西直直的砸向了赵辰殊,顿时他就被砸的头破血流。
可他依旧挺直脊背,大声的笑着:“你在气恼那又怎么样呢?他就是我的儿子,赵辰真,萨塔本来本来就是我的女人,他在进宫前就已经有了我的儿子,是你是你强行夺走了她,多可笑呀,你还以为你一夜之间就能让她怀上孩子,却没想到那是我的孩子啊!”
皇帝逐渐沉默。
“我与他两情相好,可他偏偏作为腾妾嫁给了你,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你抢走了皇位,不然他嫁的人只有是我,我的儿子又怎么可能会被你无视这么多年受尽委屈。”赵辰殊想起那个在自己年少时闯进自己心里的女子,瞬间眼含热泪。
皇帝看着赵辰殊许久,突然笑了:“好啊,既然你那么在乎那个,那个萨塔,那你就去见他吧!”
赵辰殊梗着脖子:“你杀了我就是,难不成你以为我还会怕你吗?”
“赵辰殊,你我本是兄弟,可你却总是觊觎原本就不属于你的东西。”皇帝垂眸,“朕不愿手足相残,可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朕的底线!这么多年,朕看在先帝的情面上,对你一再容忍,可没想到,你与你那个母妃一般模样,只知道算计权利,全然不顾及子民百姓!”
“你在这里装什么大义凛然?”赵辰殊冷笑,“你自登基以来,打了多少年的仗,你可曾看得见百姓疾苦?你拼了命的打仗,拓展疆土,为的不就是扬名立万吗?我不是什么好人,你难道就是?”
皇帝看着赵辰殊许久,最后却也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朕不会杀你!”
赵辰殊并不意外:“你向来喜欢装这幅伪善的样子,留我的性命,无非也就是想让世人说你一句仁善,赵辰真,你这么装,不累吗?”
“累啊!”皇帝嗤笑,“朕恨不得把你抽经扒皮,再悬挂在城墙之上,暴晒,以警示世人!只是,先帝曾有遗嘱,要留你性命,朕才不得不留你!不过……”
“不过如何?”
“你虽不用死,旁人却要替你受过!”皇帝看向赵辰殊,“七皇子赵霖钰意图谋反,贬为庶人,夺皇姓,终生不得入殓!罪妇贤妃,剥夺封号,打入后宫,终生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