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瞳不可从军!”赵辰溪抬头看向姜怀月。
“你本就是永宁候府的次子,虽然是庶出,却也不至于艰难生活,你何苦如此呢?”姜怀月不懂,她没有办法明白赵辰溪为什么要这么做。
赵辰溪却只是看着姜怀月:“因为我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啊!”
“什么理由可以让你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呢?”姜怀月一手抓着赵辰溪的手,“值得吗?”
赵辰溪看着近在眼前的姜怀月,轻轻的笑了,然后扣住姜怀月的后脑勺,吻了上去:“没有什么比这件事更值得的了!”
姜怀月脑子轰的一下,这不是赵辰溪这个家伙第一次亲她,可这是第一次,两个人心平气和,也没有中什么乱七八糟的毒的时候,赵辰溪就这么堂而皇之的亲她了。
姜怀月被赵辰溪亲了好一会儿,整个脑袋都是空的,直到赵辰溪的舌尖开始侵略的时候,姜怀月才反应过来自己要挣扎,可是刚挣扎了一下,她就整个人都被赵辰溪抱紧了怀里,双手被他彻底的禁锢在怀里。
他一点一点的亲吻姜怀月的唇角,一点一点的描绘她的唇形,姜怀月觉得自己应该暴起打他一拳,然后怒骂赵辰溪是死色狼,登徒子,可不知道为什么她心里却莫名的有些不想推开他,甚至,还有一点点的期待。
就在姜怀月快要接受的时候,赵辰溪缓缓放开了姜怀月,嘴角还牵起一根银丝,赵辰溪的额头抵着姜怀月的额头:“姜怀月,我还要多强大,才能把你护在我的羽翼下?”
姜怀月看着赵辰溪那双碧蓝的眼睛,忽然明白了,异瞳不能从军,不能入伍,更不能入仕,虽能衣食无忧,却无权无势,那样的赵辰溪,又凭什么说要帮她为凤家平反,又凭什么帮她报仇呢?
姜怀月满脸的震惊,她不敢相信,一个只是被自己施舍了几顿饭的孩子,可以为了她做出这样的事情。
“你知道吗?我曾奋力读书,可是读书想要出头太难了,我要一点一点的熬,一点一点的等,可我等不了,所以我去从军,我不怕死,可我怕找不到你!”赵辰溪将姜怀月抱进怀里,“我在边境疯狂的杀人,因为我知道,杀的人越多,我才能爬的越高,我相信,等凤家平反以后,你一定会回来!”
姜怀月听着赵辰溪的话,心里已经震惊到无法言语。
她没有办法想象,原来在她生死不明的时候,就有一个人,为了她在边境拼死搏杀,为了她,痴心妄想的想要为凤家平反。
“你从来没想过,我会死吗?”姜怀月从赵辰溪的怀里抬起头来。
赵辰溪看着姜怀月,缓慢且坚定的摇头:“你不会死!”
“可那个时候,已经有我的尸体了,不是吗?”姜怀月的眼眶逐渐湿润。
“那又怎么样,我没有看到,那你就还在,全算全天下的人都放弃了,对我来说,你也还在!”赵辰溪看着姜怀月,一字一句的说道。
泪水顺着姜怀月的眼角滑下,姜怀月伸出手,轻轻的捧着赵辰溪的脸,她抬头轻轻的吻住赵辰溪的唇角:“傻子!”
赵辰溪愣了一下,随后加深这个吻。
情到深处,难以自制。
姜怀月本来以为,赵辰溪每次都能做柳下惠是因为他中毒需要禁欲,可是当赵辰溪都已经压在她身上了,她也没有挣扎的时候,赵辰溪忽然抽身离开,还用自己的外袍把姜怀月裹得严严实实的。
大概是因为做惯了道士,在江湖上看多了苟且,而且姜怀月虽然是女子,但是父母宠爱,自幼便没有读过什么女规女戒,所以她并没有将清白看的很重,她觉得她现在是喜欢赵辰溪的,那就可以,她从来不想什么未来,也没有想过成婚,所以她觉得是可以的。
姜怀月眼看着赵辰溪抽身离开,满脸的不可思议,他总是被九儿带着到处去看旁人的墙角,所以姜怀月总是觉得,男子大多都是要下半身去思考的,可是这一次,她明明愿意了,赵辰溪却走了。
先前的那些事情,姜怀月觉得可能是因为赵辰溪需要禁欲,所以强装着自己做了柳下惠,可今日她那个解毒丸,分明已经将他体内七七八八的药性都解开得差不多了,就算纵欲对他身体也不会有什么特别大的伤害。
姜怀月看着赵辰溪走出去,一脸茫然的从床上坐起来,她一些不明白为什么。
姜怀月想,会不会是因为他那些药吃多了,所以身体已经不行了,但是后来想一想又觉得不应该啊,她虽然也不是很懂那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但是,她也看到过不少在道观偷情的男女,她大概也感受到了刚才抵着自己的那个东西不是什么好东西。
那如果,赵辰溪不是身体的原因,难不成是因为她太丑了?
姜怀月马上就被自己这个想法给打击到了,她赶紧收拾好自己的衣服,然后快步走了出去。
一走到外面,姜怀月就看到赵辰溪在吹冷风,他一看到姜怀月,就将人拉到自己怀里:“夏夏,我很高兴!”
姜怀月有些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高兴的?
“你相信我,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明媒正娶的把你娶过门,你该有的八抬大轿,凤冠霞披,你都应该有!”赵辰溪搂着姜怀月,看着远处的月光,“你相信我!”
明媒正娶,八台大轿,凤冠霞披,那接下来就应该是洞房花烛。
姜怀月忽然就明白了,赵辰溪想要体体面面的让自己成为他的妻子。
妻子两个字,有多重,姜怀月很清楚,明媒正娶四个字有多重,姜怀月也很重,或许在曾经,对她来说,这些都是最普通的事情,可这些对现在的姜怀月来说,却是很难很难得事情,她的身份不能公之于众,而夏玄机的身份,又卑微到了土里!
“赵辰溪,很难的!”姜怀月抬头看向赵辰溪,她真的,从来没有想过这些,因为她知道那有多难,所以从来不敢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