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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哭废了身子可不好改嫁了
    祁语宁放完烟花信号后,看着远处回以的信号,便入内对着黄涛道:

    “黄节度使,你也见到了秦家人有多丧心病狂,你若是还要站在秦家这边,你唯一的孙儿可就难保,黄费所吸阿芙蓉香已经活不了多久了,你该好好想清楚,是要与秦家同流合污遗臭万年,还是除秦家,忠于陛下?”

    黄涛看着跟前的祁语宁的气度不像是一个普通丫鬟,问道:“你是?”

    祁语宁道:“祁王府长安郡主,祁语宁!”

    黄涛道:“原来是祁郡主,失敬了。”

    沈谦上前对着黄涛道:“黄兄。”

    黄涛看着被陆泽挟持着的秦挽道:“秦挽我问你,怀上费儿那一日是不是你给我下了药?还有瑞儿他娘,是不是你杀死的!”

    秦挽道:“是我又如何?我五弟的兵马已经赶来陇州城,你们若是敢杀了我,我五弟定不会饶了你们!”

    黄涛步步走到了秦挽身边道:“当年,我以为酒后唐突了你,对你一直愧疚,哪怕担着被天下人说负心的骂名,我也娶了你,后来觉得你是真心过日子的,除了我娘不让你接触瑞儿以外,我也给了你最大的尊重!

    也看在费儿的面子上,从来没有去怀疑过,你到底有没有害死瑞儿他娘,没想到你竟然如此狠毒,连瑞儿都杀害,连他的孩子你都不放过!

    我今日绝不饶你!”

    秦挽高傲道:“我的表弟是太子,你敢动我?”

    陆昀呸了一声,“你说我那假舅舅吗?他都不是赵家血脉,他能不能坐稳太子之位你比谁都清楚!”

    黄涛从一旁的侍卫之中抽出了一把剑来,横在了秦挽的脖颈之上。

    陆泽便放开了秦挽,走到了祁语宁的身边。

    一道浑厚男声响起,“黄涛,你敢?!”

    一个穿着盔甲的中年男子赶来。

    祁语宁望着而去,见着门口外边庭院之中黄家的侍卫与男子带来的侍卫扭打在一起,待看清了中年男子的样貌之后,祁语宁倒是觉得黄涛的头顶都是绿光!

    这中年男子竟然与黄费长得是一模一样!

    黄涛嘲讽一笑道:“瑞儿他娘,我有愧于你啊!”

    黄涛剑刺入了秦挽的脖颈,鲜血迸溅出来。

    祁语宁发觉眼前一黑,是陆泽捂住了她的眼睛,祁语宁双手握住了陆泽的手,从自个儿的眼前移开。

    黄涛又是一剑刺入了黄费的腹部,“瑞儿,爹爹为你报仇了!”

    所来的中年男子大叫出声,带着剑就入了内。

    陆泽将祁语宁护在了身后,黄涛与那男子斗了几个回合。

    陆昀见着无人上前帮忙,便捡起方才蔓娘扔掉的匕首,直直地就插入了那与黄费长相相似的心脏处!

    陆昀咳嗽了两声,望着陆泽道:“哥,你们傻愣着干什么,不帮黄节度使吗?”

    陆泽想,比起他们帮忙,黄涛会更希望他亲手解决了秦家人。

    黄涛见着跟前中年男子落地,瘫坐在地上,又是哭又是笑,笑自己的蠢。

    黄涛带着血的手从脖子上取出来兵符,“祁郡主,这兵符就交给你了。”

    祁语宁见着兵符道:“黄将军?”

    黄涛道:“我从未想过要拦住祁家,我相信祁家军的忠诚。”

    黄涛又将目光看向了沈谦道:“沈贤弟,涵儿还小,涵儿日后就多托你照料了。”

    黄涛见着自己的几个心腹手下赶来,对着进来的心腹手下吩咐道:“你们以后就听祁郡主的吩咐!”

    祁语宁感到不对劲,连要去夺黄涛手中的剑,但黄涛却是先她一步的将剑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自刎迸溅出来的鲜血洒了祁语宁一身。

    一屋的尸首,祁语宁手握着沾染鲜血的兵符,呆愣在了原地。

    陆泽上前环住了祁语宁道:“先下令,打开城门,让祁家军入内,不要再死无辜之人了。”

    祁语宁举起虎符,吩咐着黄涛的手下道:“打开城门,迎祁家军入内。”

    “是!”

    “念儿,念念!”宁雯着急的声音传来。

    祁语宁看着沈念晕厥在了宁雯的怀中,连连对着陆昀道:“愣着干什么,去找大夫去啊!”

    陆昀没再愣着,前去找大夫去了。

    祁语宁连与宁雯将沈念扶回了她的房中,大夫过了一刻钟才赶来,给沈念扎了针之后,沈念才幽幽醒转过来。

    沈念眼睛才睁开一条缝,眼泪就流了出来,“夫君……我不知道夫君竟然为我做了这些事,我这一年还竟然一直错怪他……夫君……”

    宁雯将沈念抱在怀中道:“念念。”

    祁语宁在一旁看着不太好受,出了沈念的屋外,看着在庭院之中等着的陆泽与陆昀,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道:“这都叫什么事呢,黄节度使与黄瑞还有白蔓娘的丧事,我想就在三日后,我们帮他们办了吧,涵儿还小,沈念悲恸过度怕是没有心思处理丧事……唉。”

    陆泽点头道:“嗯。”

    陆昀目光看向屋里边道:“她既然都病了,我就不找她报那一巴掌之仇了。”

    祁语宁与陆泽换了一身干净不沾血的衣裳。

    前去了城门口迎着祁宇安入内。

    祁宇安入城门时,见着穿着素净的祁语宁骑在马上,便骑马上前道:“妹妹,没事吧?”

    祁语宁叹着气道:“唉,一言难尽,边走边慢慢说吧。”

    回黄府路上,祁宇安听着祁语宁所言黄府之是非,也只得叹了一口气。

    祁语宁对着祁宇安道:“黄瑞他这走得是冤枉,他只顾着在乎沈念,却让另一个女子因他而受伤。

    白蔓娘终究也是没有对他下死手,其实昨夜我与陆泽去寻她的时候,我想她也是在纠结要不要说出实话来的,她告知我们黄瑞与秦家的恩怨,我相信她也是真心想要为黄瑞报仇的。”

    祁宇安道:“她不该死的。”

    祁语宁叹气道:“的确,她太可惜了。”

    祁宇安与着祁语宁去了黄府,走进黄府大堂之中拜祭了黄涛黄瑞两父子。

    听着一阵凄厉的哭声,便见着穿着一身素白色脸色黯淡憔悴的女子跪在一边,哭得撕心裂肺,“你就是念妹妹吧?”

    沈念抬头看着祁宇安道:“参见祁王爷。”

    祁宇安道:“节哀,秦振已带着兵马赶赴陇州城,这出丧是宜早不宜迟的。”

    沈念望着厅中的棺椁,悲恸欲绝道:“一切都已大局为重。”

    祁语宁上前扶着沈念道:“你都病了,不如回房去歇息吧。”

    沈念望着厅堂之中黄瑞的棺椁道:“郡主,就让我多陪陪夫君,想想我这一年来对他的误解,我真的无法原谅我自己,就是他死前我还是对他埋怨的……”

    祁语宁劝道:“黄瑞一直瞒着你,实则也是怪不了你的,你还有涵儿在,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黄瑞生前极力护住你,定是希望你好好活下去的,别哭得太费神了,身子骨要紧。”

    沈念靠在祁语宁的肩上,悲恸至极地痛哭出声,祁语宁只得轻轻拍着沈念的背以示安慰。

    陆昀听着女子的哭声也觉得心烦道:“就是,生着病还这么不要命的哭,死了夫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义母当初不就是改嫁后日子过得更好了吗?你这么哭废了身子骨以后可不能改嫁了!”

    陆昀话音一落,光秃秃的脑袋上挨了两巴掌,一掌是陆泽打得,打得他头晕脑胀。

    还有一掌是祁宇安打得,陆昀踉跄了脚步,只觉得脑袋更晕,眼眸一闭晕了过去。

    要不是看着陆昀晕厥过去,祁语宁也想上前给陆昀的秃顶脑袋来上一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