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点钟,夜深人静。
应姒姒与沈豫天一道出发进山,他对山里的路况并不熟悉,却能精准分辨出方向。
她压不住好奇道:“你怎么区分方向的。”
“星象。”沈豫天教她如何通过星星分辨星象:“若阴天没有星星,可以找树墩看年轮。朝南的一半较疏,而朝北的一半较密。又或者根据石头后面的藓........”
他说了一大堆:“姒姒,记住了吗?白天我带你看实例。”
“好。”
沈豫天打着手电筒在附近照个遍,最后停在一处干草茂盛之处:“这里有许多兔子屎,应该是兔子经常出没的地方,咱们在这里等着。”
应姒姒拨开草丛:“这属于中药材,以前,我便是捡这个去卖,这么多,大概能卖个一毛多。”
沈豫天心疼了,他的女儿,到底吃了多少苦。“缺钱了,可以告诉我。我存了不少,养你足够。”
应姒姒:“我不需要任何人养,等我自己挣了钱。我会去看书上描写的外面的世界,吃没有吃过的食物。阿辞说,有个地方叫大海,里面的螃蟹,龙虾,比我的头都大。你见过没有?”
沈豫天听前面的话想笑,听后面的,十分不好受。
吃那些何至于去海边。
燕京的大饭店就有。
“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去吃,比他形容的,大的多。”
应姒姒:“最近都没空,回燕京我要学驾照了,难不难?”
“不难,你肯定学得会。”沈豫天说。
应姒姒有被鼓励到,正要继续说,一阵细微的动静传来。
她闭上嘴。
沈豫天还想聊,她却没了回应。“姒.....”
应姒姒回头望他一眼。
沈豫天这才反应过来,有猎物了。
和女儿在一起,他总会分神。
这回,可不能因为分神失去猎物,那样就丢人了。
他拿出昨天买弹弓,带上石子时刻准备着。
待野兔进入视线范围内,精准射击。
嗖的一声后。
兔子飞至一边,发出几声怪叫后便不动了。
应姒姒兴奋上前,提起来掂量:“好重,起码七八斤。”
“你打算怎么吃?”
“一半红烧,一半麻辣。”应姒姒道,阿奶说的是真的,他确实是打猎的好手,弹无虚发。
这么暗的光线,他居然打的这么准。
沈豫天:“回去么?”
“嗯,回去。”应姒姒提着兔子往回走。
经过四岔路口,左前方出现两道黑影。
她正准备躲开。
便听其中一人道:“是姒姒吗?”
应姒姒听出是村里何婶的声音,硬着头皮答应。
“你身边的人是谁?”黑灯瞎火的,面对面看不清人五官,只能根据大致的轮廓辨认,加之沈豫天又低着头,何婶识别不出他的身份。
应姒姒:“对象,接我回家。”
“你才来几天啊,你对象就来接你了,生怕你跑啊。”
应姒姒笑着转移话题:“你和牛婶这是干嘛呢?”
“丁霞不见了,她家人托我们找,我想着你和丁霞的关系不错,特意过来问问,正走着呢,遇到你了,你俩干嘛呢?”
应姒姒:“玩啊。”
两个妇女暧昧的笑,大晚上玩?
诓谁呢?
“丁霞和我的关系没以前好了,她不会找我的,我们先走了啊。”应姒姒不担心丁霞,那娘们儿不会失踪的。估计躲哪儿哭了。她担心她们发现了兔子的存在,嫉妒她吃肉,举报她。
原先她无依无靠。
村长对她山上打猎,搜刮山货卖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如今她的条件好了,他可不会由着她动集体的东西了。
“诶。”
双方分开后。
何婶道:“听说姒姒对象特别高,特俊。亲眼见了,低着个头,生怕我们看清他样子似的,也没有特别的高嘛,估计不是多好看,说好看的,可能拿了姒姒好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瞅他俩背影,走路一样甩左边的胳膊。”
“还真是。”
“......”
........
应姒姒到家后,简单洗洗便睡了。
次日依旧早起,进城直奔药材市场询问卖家考虑的如何。
“这事儿我答应。”
答案在应姒姒的预料之内,两人商量如何交付定金,如何寄件,把事情安排的妥妥当当,细致无比。
离开卖家后,应姒姒再次找到魏兵,托对方打听药材商的为人,品行。
她对此人不了解,又因为担心被人抓住把柄。
不敢立字据。
往后涉及交易,全凭良心。
她必须谨慎些,保证自己的利益不受损。
“你搞药材吗?”魏兵道:“不要瞒着我发财啊。”
应姒姒道:“只是计划,没发财。”
“不怕被婆家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呗,大不了被休,被休了你给我介绍一个。”
魏兵退缩:“介绍不了。”介绍的不好,他不得挨打。
他受不住。
应姒姒收起玩笑,正色道:“麻烦你了,送你的烟。”她随手就是一条。
魏兵喜的龇牙:“还是你大方,可惜你比我小,你比我大,我绝对喊你姐。”
“是嘛,你可以喊我......嗯,应厂长。”
魏兵笑岔气:“哪有女人当厂长的。”
应姒姒不好意思了,她不能当第一个吗?没有当上,她就不吹牛啦。“说着玩的,我先走了,你打听清楚后,记得打电话给我,不是我接的话,万万不可透露,我托你打听的事。”她千叮万嘱,很怕他露馅,为自己带来麻烦。
“放心。”魏兵保证做好她交代的事。
“.......”
........
应姒姒在有限的时间内,办完自己的计划的事,走路带风。
步履轻松的进村后,在村口遇到丁婶。
对方正抓着丁霞,要求她给一个说法。
旁边全是凑热闹的村民。
应姒姒靠近,通过老乡们的议论得知。
王志坚和丁秀私奔了。
丁秀的婆家气势汹汹上门讨要说法。
丁婶欺软怕硬,揪着丁霞不放。
旁边就有人说:“干脆让丁霞和秀秀对象过好了。”
“我觉得这主意不错。”
“离谱。”应姒姒嘀咕一句,走了。
别人的事情,她可没心情掺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