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全身都有,混黑的吧?
他还想着,旅途枯燥。
和漂亮姑娘侃侃大山,打发时间。
有这么个哥哥守着,他可不敢了。
应姒姒在后面看不见情况,她扒拉一下沈豫天:“挡我光了啊。”地方本就逼仄,他还占着道。
沈豫天回眸冲她笑笑,再次坐回床尾。
........
接下来的路程相安无事。
因着火车晚点,第二天上午七点,车子才到目的地。
应姒姒望着繁华的车站,还是城里好,交通发达,想去哪儿轻松方便。
不像老家,交通基本靠走。
“姒姒,先到我家么?这个点宴辞肯定在那。”沈豫天说。
应姒姒睨他,抓住她弱点了是吧?她偏不让他如愿:“我好几天没见阿辞了,很想他,我今天学驾照,要到学习单位报到,你回去给阿辞放假行不行?一天就好。他认识的人多,送我上班,方便我熟悉环境。”
沈豫天:“......”
应姒姒得不到他肯定的回答:“不行吗?”
“行。”沈豫天拿她没办法:“不歇一歇明天学么?”
车厢那么闷,她一直没怎么睡。
有精神?
“不歇了。”应姒姒道:“咱们就在这儿分开吧。”
“嗯。”
.......
应姒姒径直到家,公婆已经上班,她的床头柜上有留言条。
“姒姒,你今天回来么?沈叔叔家里的阿姨,每天监视我,一天上几遍厕所,她都会记录,一点隐私没有,我觉得没必要学了,你认为如何?”
应姒姒看着留言笑:“我认为需要坚持啊。”三两天的时候放弃就罢了,已经学十来天了。
半途而废,多可惜?
她收好留言条,扫一眼挂钟,已经接近八点。
运输单位九点集合,家里离单位二十分钟。
她还有充裕的时间等他。
她进厨房找了些吃,又到卫生间洗了个澡,收拾妥当后,拿着证件通知,准备走。
刚到前院,迎面遇上秦宴辞。
眉眼冷峭,气质清冷。
“姒姒。”他快步抱住她:“可算回来了,看见我的留言了么?沈叔叔刚回家说,从明天开始,我提前半小时到他家。我觉得他不是要教我学武,他是要练死我。”
他现在腰酸背痛,比一口气犁两亩地还累。
应姒姒听着他的心跳,平静的内心,也有了涟漪。
她好像,心疼他多些啊。
她思忖片刻后:“我早跟你说不要学了,你非不听我的,这下知道厉害了吧?不想去明天直接不去就好了,沈叔叔不可能找上门,逼着你学的。”
秦宴辞默念,他不听?
那家伙要练?
他若不练了。
姒姒心里一比较,岂不成了吃不了苦的人?
他道:“半途而废不好,我还是练吧。”
应姒姒:“你不是累嘛?”
秦宴辞:“其实也还行。”身体比一开始时适应:“你晚上多给我捏一捏。”顶多半个月,不适感应该会消失吧?
应姒姒答应:“好。我这会儿要到单位集合,你累的话,先在家休息。”她知道他适应不了,故意对沈叔叔说,需要阿辞陪着学驾照。
以便开导他。
这不,她只略施小计,他便答应坚持了。
“我陪你。”秦宴辞说。
“要么这样,今天天气好,你去阿奶的房子那,把被子抱出来晾晾风,我最近准备过去住两天。”应姒姒道。
秦宴辞应声。
“我先走了啊。”应姒姒推着小车出门,提前十分钟到学习单位。
与她一道学驾照的,二十人之多。
老师点过名之后,带他们进教室学习理论知识。
应姒姒一个也听不懂,好在她记性好,认真的做了笔记。
由于学习的人都有工作,驾照学习只有两个半小时。
正合应姒姒的心意。
剩下的时间,可以用来做买卖。
嘿嘿。
晌午下课后,应姒姒准备直接回家,途中想到早上交代秦宴辞话,调转方向,来到筒子楼。
上楼走到门口。
门锁着。
窗户是开着的,通过窗户玻璃,可见室内情形。
秦宴辞躺床上,双眼紧闭。
这几天估计累的不轻。
以前学习的时候,他从来不会白天睡觉的。
看来练武更累些。
她下楼买了些点心上来,耐心等他醒。
时间接近两点。
秦宴辞醒了,疲劳一扫而空。
睁开眼,发现应姒姒的身影,大步移至门口开门:“姒姒,下课了么?什么时候来的?”
应姒姒道:“刚来没多久,见你睡着,便没打扰。”
秦宴辞诉苦道:“你不在我身边,这些天我没睡好。”白天又要完成沈家阿姨交代的任务,俯卧撑和仰卧起坐,一开始做五百个。
现在要求他做一千个。
有一个动作不规范,还得罚十个。
他的腰,就是这么疼的。
应姒姒:“你刚刚不是睡的挺香吗?”
秦宴辞噎了噎:“咳......你回来了才会如此。”
应姒姒笑了笑,还学会哄人了呢。
秦宴辞:“你这次回老家,做买卖了?”否则待不了这么多天。
应姒姒点一下头,她没有明说做买卖的情况。
并非她不信任秦宴辞。
而是公公说过,最近几个月会管得严。
多一个人知道,多一分危险。
她能够自己完成的事情,绝对不会喊他了。
他是大学生,前途一片光明,可不能因为她行差踏错。
她拿出笔记本,用来转移她的注意力:“今天的学习,我有很多不懂的,但我都记下来了,你看看,若能看懂,给我仔细解释一下。”
秦宴辞看着上面的记录。
除开一些开车需要的注意事项外,还有修车的知识。
还好,他以前开过拖拉机。
对车子有所了解。
他把上面的知识点,讲给应姒姒听,考虑她没见识,他利用自己的绘画功底,画出笔迹中记录的零部件,以及他们在车子中的位置,起的作用。
应姒姒马上便明白了。
望向他的眼神,崇拜又炙热:“阿辞,你好厉害啊,什么都懂。”
秦宴辞被夸的飘飘然:“有不懂的,尽管问我。”
“嗯呀。”应姒姒合上本子,小手指着桌子上的点心:“阿辞,吃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