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小作坊后。
应姒姒依稀能够听见洪三嗷嗷叫,可能疼得受不住,他要求父母带他进医院看大夫。
“他只是皮外伤吧?”她忧心的分析道:“如果伤的重了,别人肯定报警。警察左邻右舍问话,万一暴露我做买卖的事,得不偿失了。”
秦宴辞肯定的回答:“我心里有数。”
应姒姒这下踏实了,安心休息。
次日从姜老师家下课后,直接来到沈家找秦宴辞。
他听到她的声音,快步下楼,额前的碎发被汗水打湿,平添几分野性的帅气。
“媳妇,你来了。”
应姒姒冲他甜笑:“嗯,瞧你,一身的汗。”她拿出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他。
秦宴辞往她跟前伸脖子,示意她擦。
应姒姒扫一眼阿姨。
阿姨识趣道:“我给你冲些花茶,家里有西瓜,甜瓜,你要吃哪个。”
“西瓜吧。”
阿姨应声后进厨房忙活。
应姒姒拉住秦宴辞坐下,为他擦汗:“你每天出这么多汗啊,身体会不会吃不消?”
秦宴辞:“还行。”
一开始确实吃不消,最近身体仿佛适应了。
精气神和体力,都比以前好的多。
“你今天学习顺利的么?”他关心道。
“顺利啊,学习单位的老师说下周一测试,第二天出结果,不合格的将会被刷下去。我有点紧张。”应姒姒人生第一次参加考试,十分忐忑,怕发挥不好,成绩不合格,失去继续学习的资格,辜负秦父的信任。
秦宴辞安慰她:“平常心对待,牢记老师讲过的知识,肯定考得过。”可惜他没办法分享她的喜悦了。
下周一是阴历三十号。
她出成绩的时候,是他失去对身体控制权的时候。
应姒姒稍稍安心,老师教过的,她全部记得住并且完全理解,如果她考不过,谁考得过?她信心瞬间倍增:“嗯呀。”
“姒姒,西瓜。”阿姨把水果盘放她跟前。
应姒姒拿起一片,递给秦宴辞,接着才吃自己的,清香甘甜,很解渴。
小时候的夏天想吃上一块西瓜,得攒许久的山货,进城卖了才能买上一个。
拿回家切开恨不得连西瓜皮也一起吃了。
如今只需开口,便能轻松拥有。
却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期待。
她只吃了一片,便没有继续。
阿姨道:“姒姒,怎么不吃了?”
应姒姒挥去不开心的记忆,面带微笑:“吃好了。阿姨,您忙您自己的事情吧,不用管我。”
“诶,有什么需要,尽管叫我。”
应姒姒嗯一声。
阿姨走之前,提醒秦宴辞完成当天任务。
秦宴辞本就因为要离开接近离开的日子而恼恨,阿姨的催促,无异于火上浇油,他的脸冷下来:“没见我陪媳妇么?做好你自己分内的事,别把眼睛放我身上。”
阿姨:“.......”
应姒姒闻言,为秦宴辞开脱:“阿姨,我对象说话有些直接,您别介意。”
“我不拿他工资,不跟他一般见识。”阿姨气走了。
东家人顶顶好,女孩儿同样亲和。
怎么找的对象阴森森的。
前头戴眼镜的时候,谦谦有礼。
眼镜一摘,不近人情。
受什么刺激了吗?
........
偌大的客厅只剩夫妻俩。
秦宴辞吃完西瓜才上楼。
应姒姒准备陪着,走了两步停下,她守在旁边,他能专心吗?“阿辞,我在这里等你。”
“好。”秦宴辞上楼后。
应姒姒从布袋内拿出英语书,重复记忆老师的上课内容,接着预习新知识,有不懂的单词,翻阅英汉大词典,借着词典里释义翻译。
“姒姒,学习的话,不如去书房。”
应姒姒:“我马上写好了。”她忽地蹲住笔:“阿姨,能不能麻烦您给我对象倒杯茶?他吃了好多西瓜,甜的容易口干。”
阿姨笑容硬了一下,他老大个人了,渴难道不会自己喝啊。“诶。”
她又去忙了,再次返回时,应姒姒已经收起书本,捧着桌子上花茶喝起来。
仪态落落大方。
一点也不像落魄村里出来的姑娘。
“姒姒坐姿真好看。”阿姨说,比照家沈茹家小仪和小蓉,也不输的。
龙生龙,凤生凤。
此话不假。
应姒姒小脸一侧:“以前的我并非这样,全靠老家的一位奶奶教导,您才能看到如今的我。”
“是吗,那得好好谢谢人家。”
“我会记着。”应姒姒说。
“我准备做饭,就不陪你了,有事你叫我一声。”阿姨再次离开。
应姒姒应声后,独自坐客厅。
喝完杯子里的水,倚着沙发,琢磨着明天下课,如何与叶主任谈去屑洗发膏的单价,才能实现自己的利益最大化。
想了一会儿。
她拿出小本本大略起草稿。
写的正起劲。
一道惊喜声传至耳旁。
“姒姒,什么时候来的?”
应姒姒头也不抬:“来了一会儿了。”
沈豫天走到她旁边坐下,应姒姒往边上挪了挪,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
她并不愿意,让他看见自己的草稿。
她说:“男女收受不清,你不可以挨着我。”
沈豫天笑容消失大半,他是父亲,怎么就和男女授受不亲杠上了?
照她的意思,那些生女儿的,女儿生下来,得一根绳子把自己挂梁上。
他为自己发声:“我也没离你多近啊。”中间空着的位置可以坐下一个秦宴辞。
应姒姒:“对面不有坐的地方吗?”
沈豫天:“......”行!他坐过去。
他到了对面:“可以了么?”
应姒姒点头:“可以。”
沈豫天:“你写的什么?”和他说话也不停,怕他偷看,才那么说的?
应姒姒此刻落笔:“挣钱的法子,我要发财了。”
沈豫天:“.......缺钱我给你。”
“缺的时候你没给,现在不缺了。”应姒姒说。
沈豫天心里愧疚:“我想补偿你。”
“不说这个了,说多了你我都会不开心。”应姒姒收起本子和笔,拿出一只新钢笔:“送给你。”看在阿辞经过他的调教,进步的份上。
沈豫天受宠若惊。
上回送他洗头膏,是打发他的手段。
这次,可是真心实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