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聊着,敲门声再次传来。
“姒姒,宴辞,饭做好了。”方阿姨站门口说。
“来了。”应姒姒打开门:“今天晚上您不用做我们的饭,我们出去吃。”
“诶。”方阿姨道:“考试通过了啊。”
“是的。”
方阿姨拍马屁:“有你爸帮你把关,通过也是板上钉钉的事儿。”长得漂亮的姑娘啊,真的比相貌普通的姑娘命好,应姒姒就是个例子。
小门小户,凭借一副好样貌嫁了大学生。
公婆还有本事,往后尽享福了。
秦宴辞为应姒姒说话:“姒姒凭本事考的,和父亲有何关系?”他只是提供一个机会而已,后路如何走,靠的是自身本事。
方阿姨笑着的表情渐渐变僵,干巴巴附和:“姒姒也是有能耐的。”
秦宴辞:“自然。”
应姒姒微微仰头看先秦宴辞,只要关乎她的事,他都会为她辩解两句,也不怕得罪人。
尤其针对阿姨,对方做全家人的饭,不高兴了,往饭菜里掺作料,还得了啊?
她安抚阿姨:“阿姨,阿辞语气重了些,他对我也是一样的,并非针对您。您可别介意啊。”
“诶。”
“.......”
........
饭后。
秦宴辞提议出去看电影。
应姒姒忌惮被人跟踪,寻思着有他在,别人应该也不敢靠近。
犹豫了一下答应,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她没有骑车,坐他的后座。
方便观察周围的情况。
“姒姒,你抱紧些,前面有个小沟。”秦宴辞说。
应姒姒:“有沟你不会避.....啊!”她的屁股离开后座的瞬间,吓得她搂住他的腰。
秦宴辞:“一整条坑,避不开。”
“......我前两天经过这里还没有的,谁那么缺德,在马路上挖沟。王八蛋,让我看见,看我不把他打得他满地找牙.......”应姒姒骂骂咧咧。
秦宴辞轻声笑,他倒是感谢挖沟的人。
应姒姒准备松开搂住他腰的手,余光留意到正后方一个骑车的男人。
约莫一刻钟前,对方便跟在后面了。
是跟踪她的人吗?
她说:“阿辞,前面炒货铺子停一下,我买点瓜子。”
“嗯。”
应姒姒慢慢腾腾挑选,磨蹭近十分钟,买了一大包的炒货。
秦宴辞:“怎么吃得完。”
“又不是只吃一天。”应姒姒重新坐上车,一手抱着炒货的袋子,一手抓瓜子吃。
很快,那个男人又出现了。
她确定对方跟着她,可惜他微微低着头,她看不清对方的样子。她的余光往下瞄,试图记住对方自行车的车牌,不出意外,对方没上牌。
她灵机一动。
“阿辞,我突然不想看电影了,咱们逛黑市吧。”
秦宴辞:“.........”是不是耍着他玩?故意折腾他,消耗他的体力,让他没精力和她亲密。过分了啊。“你夸我两句,我便和你去逛,最好用诗句,说不出来,我不去。”
应姒姒:“........”明知道她没读过几本书,还要她背诗。
让他办点事,怎么这么难?
为了计划得以顺利进行,她冥思苦想片刻:“晓看天色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行吗?”是赞美的吗?她读到这句,意外记下了。
只能从字面上了解,是思念的意思。
哄人的话,不管是不是夸,于他来说,都没错。
秦宴辞心情转好:“行。”他载着她往黑市走。
快挨着黑市,应姒姒再次改变主意:“阿辞,你是大学生,就别逛了,被抓到,万一影响到你的前程,就不好了。在这里等我一下。”
秦宴辞:“我不说谁知道我是大学生?”除非遇到熟人。
他结交的人,基本不会逛黑市。
应姒姒:“让你等着你就等着!废什么话嘛。”
秦宴辞:“.......”他废话?
行!
他不进去了。
应姒姒将手里的瓜子交给他:“无聊吃点瓜子。”
秦宴辞不情愿的接过袋子。
等了约莫五分钟后,应姒姒领着两个小青年出来,指着刚到门口的一个男人说:“两位小哥,就他,在市场里行骗,上回我就是在他这儿买的皮鞋,结果是假货。”
两位小哥闻言冲向男人。
男人见状调头就要跑。
应姒姒一个箭步,拽住对方的后车座。
趁着小哥纠缠男人的空当,她将男人的车子骑跑了。
秦宴辞瞠目结舌,愣了一秒后,收起瓜子袋,骑车追上去。
拉扯的三人被此情形弄懵圈,面面相觑后,也追了上去。
应姒姒踹飞自行车一路至人少的地方才停下。
秦宴辞跟在此刻撵上她:“姒姒,怎么回事?”
应姒姒:“这辆车的车主跟踪我,我便想到利用黑市的管理员牵制对方........”她解释来龙去脉。
黑市虽不是正规的交易场所,但有维持秩序的人。
到这边做买卖的,如果不想被人找茬,得给他们交保护费,同时也必须遵循市场的规则。
因此,她想到如果对方真的跟踪他,一定会跟来黑市,她便可以借助黑市管理员缠住他。
管着黑市的,都是地痞流氓。
人多势众,任那人再有本事,也不敢在痞子的地盘轻举妄动。
不出她所料啊。
秦宴辞夸道:“你真聪明。”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便确定对方的跟踪行为,并做出相应的措施反击,最后顺走人家一辆自行车。“这辆车你打算如何处理。”
应姒姒想了想:“爸妈最近不是为了大哥买房,经济拮据了吗?换来的钱,正好用作今天的饭钱。”饭店吃饭,花销可不低呀。
秦宴辞轻笑。
应姒姒被他笑得不好意思:“你是不是觉得我,品行不端啊。”卖别人的车子,她也是第一次做。
话说回来。
若轻易这么放过跟踪她的人,她又顺不下心里的气。
秦宴辞:“谁叫那人先招惹你,活该。卖车的钱不干净,咱们别花在自己身上,捐到福利院。”
“听你的。”应姒姒见他和自己统一立场,卖车不再犹豫,立刻把车推到车行卖了。
由于没有车牌,车子又只有七成新
车行的人只愿意出三十。
应姒姒立马同意,三十就三十。
她拿到钱,和秦宴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