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长街打马回府,一路都有人惊慌让路,凤灼华和双喜转头才见马已在近前,凤灼华吓得站在原地,傻了。
谢允霄眉头深皱,用力勒停了马!
“吁~~~”
马嘶鸣抬高前蹄。
“小姐!”双喜扔了手中画。
凤灼华更是惊吓失色,跌坐在地。
后头陆续有马停下。
谢允霄下马,一下没认出人,下马伸手。
凤灼华缓过劲,看到是什么人,火气顿时上来:“长街不准打马,谢三爷当真是地头一霸,不把律法看在眼里。”
谢允霄也看清来人,一身男子装扮,原来是她,就说平日柔柔弱弱都是装的,最是不屑,冷斥:“谁给你的胆子在爷面前放肆。”
凤灼华起身,拍了拍身上尘土。
双喜去捡回画像,散落的画像,叫朝一看了清楚。
双喜边卷画边道:“小姐你没事吧。”
凤灼华一把拿过自己的画像,对着谢允霄道:“八千两,我跟你没完。”说完当着谢允霄的面撕掉自己的画像。
戾气之重。
双喜惊:“小姐!几千两银子换回的啊。”
双喜这一说就知道怎么回事,谢允霄看了看主仆二人,重新上马,冷冷道:“关我屁事!”
在他眼里谢府所有的银子都是他赚的,闲人也是他在养,谢府最看不顺眼的就是这帮闲人,早送走早了事。
上了马,打马就走,后面的人跟上。
这只是一个小插曲,倒是叫凤灼华更讨厌谢允霄此人。
滚蛋,就不是人!
撕掉自己的画像也不能随便丢,双喜拿包裹装着。肉疼道:“小姐,你太冲动了,听说画师一幅画也得收好几十两呢。”
凤灼华气性没过,道:“留着做什么,留着把我再卖一遍吗!”
双喜无语,道:“回府吧,今日三爷见到小姐这模样,回府也不知会不会跟大夫人告状。”
“放心,他这人高傲,才不屑这样的事。”
“那去换衣服回府。”
凤灼华:“回府之后就说你家中有事,我们在乡下住了一晚。”
“啊~”
“啊什么!我家离的近,找人一问就知道是说谎。”
“哦。”
凤灼华回谢府已近午时。第一件事就去洛明霜的浮翠院认错。
雪嬷嬷见到来人进屋禀报。
洛明霜出了屋子好好看了看凤灼华,见她外表看完好无损,声色冷沉带着严厉问:“彻夜未归?”
凤灼华低着头,带着些许害怕之色,道:“宿在双喜的乡下家中,她家中老者重病,昨日着急未来的及向姨母说明,回来赶不及故而外宿宿了一夜,没用马车,今日也是走了许久才回府。”
双喜跪下哭道:“大奶奶怪奴婢,奴婢没了主意才找的小姐。我与小姐一同长大,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慌了神。”
洛明霜看了看主仆二人,双喜不似作假。凤灼华在她眼皮子下长大,亦不是那耍滑之人,问:“什么病?”
凤灼华:“痨病。”
洛明霜皱眉离凤灼华远了几步道:“回去洗洗,什么地方都敢走动,也不怕自己染上什么病。”
凤灼华福身:“是,姨母教训的是,不会有下次了。”
主仆二人就这样走出大房的院子。
双喜擦掉眼泪,两人一路无话。
回到自己屋子,把门一关,双喜就不得劲了,“大奶奶瞧不起乡下人。”
“好了,总有机会出谢府。”她还不喜欢谢府呢。
双喜:“小姐,我去烧打水,给小姐洗浴。”
凤灼华点头,这几天这腿酸痛酸痛的,确实该好好泡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