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在北边的谢允霄此刻蒙着面,一身黑衣,参与了一场厮杀,将受伤的一男子捞上马,随后带着人离开,跟上的黑衣人冲破防线,被谢允霄用护腕暗器打下。
随后未注意前头,千钧一发之际,还是随时准备着的暗器打中人双眼。刀堪堪从脖子擦过,好在未受伤。
逃出包围圈的马疾驰而出,后头的打斗也变得没有意义,没多久便散开。
谢允霄眉目冷沉,目视前方,将人带到安全的山里躲藏,随后替人疗伤。
那人嗷嗷叫,身上多处刀剑伤,不致命。打趣道:“没死在敌人的刀剑之下,要死在你的手里了。”
谢允霄冷冷道:“你救我一次,我要救你多少次,你说!”
顾行徽笑着道:“看你。”
谢允霄咬牙,道:“你怕是我这辈子做的最亏的买卖。”
顾行徽道:“你要觉得亏,爷把自个的妹妹嫁给你。”
谢允霄瞥眼,边抱扎便道:“爷供你一个不够,还得再供一个不成!”
“别啊,我妹妹也不要人供着。”
“得,你家的人到哪都得供着。”
“我说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再者我有女人了。”
顾行徽显然不喜欢谢允霄看不上自己妹妹道:“真没趣儿,别人哪有我家的好。”
谢允霄拿出自己的护腕道:“看到了吗?就这玩意儿一千二百两,这一趟亏得这东西保命,不然我俩都得玩完。”
顾行徽瞧一眼道:“嘁,又不是金子做的,傻的吧。”
谢允霄道:“谁说不是,你家的另外找一个吧,我真有了。”
顾行徽咬牙,看一眼谢允霄道:“带我去金陵躲躲。”
谢允霄犹豫,这人就是个祸害,带去干嘛,道:“不行,你回汴京,在外太危险。”
“怎么?嫌我?”
谢允霄瞥一眼,道:“嫌你怎么了,你这模样还不值得我嫌?”
顾行徽道:“敢跟我这么说话,你是头一个。”
谢允霄淡淡,道:“别跟我来这套。”
顾行徽道:“走,去金陵,再去汴京。”
谢允霄真要嫌死这人,道:“去金陵可以,半点身份不可暴露,也不可跟我走进,我一家子经不住你折腾,等我分出去,随你折腾。”
顾行徽好笑,道:“知道了。”
……
隔天凤灼华交代道:“跟金掌柜说,今年就不写了,以后什么时候写还不知晓。”
双喜应道:“是。”
到了晌午,谢府便就热闹了,那边谢府在学堂的少爷们都回了谢府,又是搬书,又是搬衣服被褥,小厮丫鬟都忙碌起来。
凤灼华的院子,也即将迎来热闹,那边沈佩佩和冯玉雪规矩礼仪都学差不多了,白日里也会在院子里,年后就会去汴京。
双喜赶在中午时候回来,替小姐拿饭,回到屋子便道:“小姐,金掌柜说三爷没归,年底结款这事儿许会晚几日,说是,你跟三爷熟,叫三爷自个儿来给你银票。”
凤灼华:“......”
她是真不想跟那人再有交集。道:“知道了。”
学子放年假,凤灼华这边自然少不了热闹,那边第一个来的便是谢辛守,“华华!华华!”老远就在喊。
凤灼华道:“双喜,把那护腕给我带上。”
双喜立即去拿那六百两银子买了的护腕,给凤灼华戴手腕上。
双喜小声道:“小姐,二少爷应该没那么大的胆子吧?”
凤灼华小声:“上梁不正下梁歪,防着些在屋里我也不怕。”
双喜点头。
谢辛守果然不把女子闺房当回事,就进了屋。
“华华,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凤灼华不语。
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玉镯子道:“我用了身上所有银子买下,想到华华你从来没有这些就给你买了。”
双喜将护腕系好站在一边。
凤灼华坐下,给谢辛守倒一杯水,慢声道:“我还不是你二房的人,这东西我不能收,拿回去吧。”
谢辛守道:“你迟早是我二房的人,我爹同意,这事儿就不远了。”
凤灼华道:“这事儿你爹已经在老太太面前提过,没成功,所以,你还是回吧,以后也别进我的屋,叫人看到有闲话。”
“闲话就闲话,那正好,以后你就是我的人。”
凤灼华:“……”他怕不是照着他爹的模子刻出来的。
“东西我就不收了,听说你要我也是一起看书,不如我二人在院子里看书,一会儿叫人看到,也会说你真长进了。”
谢辛守:“……”他那是卖乖的话,哪是真看书,尤其是出了书院,半点不想看。道:“院子里多冷啊,改日,天气好些再一道。”
就知道是这样。凤灼华道:“那便改日吧,东西你先拿回去孝敬你母亲,等长辈同意你再给我买东西也不迟。”
谢辛守只得收回,道:“华华跟别人不一样,若是别人收了也就收了,华华却是里外分的清楚。”
凤灼华瞥眼,道:“二少爷还送了多少女子?”
谢辛守立即摇头道:“没有没有,华华是第一个。”
凤灼华弯唇,真想笑,嫩版二爷,再大些就滑头了,道:“心意我领了,你走吧,成了再来,不成就别来,时日久了,会叫人笑话。”
谢辛守道:“谁敢笑话我!”
凤灼华道:“下人自然不会,别人会,听话,我这也是为你好。”
华华会说软化了,叫他听话,谢辛守感觉自己都快找不到方向了,笑着道:“好,我听话,以后华华说什么就什么。”
凤灼华点头:“嗯,走吧。”
谢辛守抱着盒子,真不想走,华华难得好声说话。却又不得不走,道:“我改日再来。”
凤灼华点头,又是一声:“嗯,走吧。”
谢辛守心痒痒,不得不走。
等人走了,双喜道:“小姐,二少爷有些憨。”
谁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