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大步去找德妃,这个事,他不好一个人在后宫里乱晃,又是宫门快落锁,在这之前,找德妃帮忙最是稳妥。
德妃正看着话本子呢,正看的起劲,就听说顾世子来了。
德妃看了看天色,感觉这孩子准有事,便就赶紧出去,见着人道:“出急事了?”
顾行舟点头道:“人丢了。”指着德妃手上的话本子道:“就这个写话本的在宫里丢了。”
德妃皱眉道:“怎么会丢在宫里?”
顾行舟道:“应该是得罪了六公主,她硬把人叫进宫,用见皇后为借口,把人骗走了,用意不明,这个是我兄弟未婚妻,可不能出半点事儿。”
德妃皱眉,道:“娉婷为何针对这个姑娘?”
“这我哪里知道。”
德妃皱眉,道:“丢多久了?”
“应该有一会儿了。”
德妃觉得以娉婷的性子,应该不会叫人出人命,许是贪玩想教训一番,道:“你快出宫吧,我叫人去找找。”
顾行舟拱手道:“要是人没事,谢府欠德妃娘娘一个人情,我跟兄弟说一下。”
德妃挥手,要不是顾行舟平日里做人还行,她也不会趟这趟浑水,这都什么麻烦事。
顾行舟拱手致谢,随后又大步往宫外跑,宫里规矩,平日里他再不羁,也不能在宫里过夜,这点还是要注意的。
凤灼华这头暂时,没人理会她,不过她被门口两个宫女盯的紧。刚才那带她来的女官只叮嘱,叫她不要随便走动,就不管她了。
天色渐暗,也就等于危险快降临,什么事白天不好办,一定要晚上,要是责打可不用等到晚上。
凤灼华心慌,跟着一个女官进了她的屋子,这里原来都是女官睡觉之地。
“你做什么,出去!”私人之地进了陌生人,凤灼华被无情的轰走。
真的是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
出了屋子,有人从茅房出来,理了理衣摆,随后有人道:“去吃饭吧。”
这个点也要吃晚饭了,凤灼华跟着这些女官走,守门的宫女也不让。
无奈,凤灼华只得回去,看了看那单间的茅房,朝着茅房走,好在茅房没人轰她,有点臭味儿,这时候也顾不了许多了,
茅房有个后窗口,有点小,有点高,实在没有给她多余思考的能力,她搬过恭桶,踩着恭桶便使劲爬出窗口,堪堪可以过她一个瘦小的人。
她月白的薄衫在毛刺刺的窗口勾了一下,拉出一道破痕,还把窗子的灰给蹭了干净,钻个窗子落地还是头朝下,手撑地也没躲过脑袋嗑地,摔的有点狠。
也是她运气,宫道在换班的点,见路就跑,一路无人。
待慎行司两个猥琐的太监来要人,宫女去茅厕竟然未见到人。这下坏了,坏了公主的事!
她们没想到这样还能叫人跑了。
那头马车车夫去找谢三爷不在,人不在,这时候饭点,谢三爷基本在外头吃饭,岑筱婷着急,赌谢允霄在七品楼。
叫车夫在去七品楼看看,随后一路祈祷,希望人在七品楼。
那头顾行舟出了宫门,单冰蝉着急问:“人找到了?”
顾行舟道:“没有,叫德妃帮忙找人,入夜宫有宫规,我不好过夜。”
“那怎么办!”单冰蝉急道。
孤行舟道:“没办法,只能等消息,我先回了,明天再来。”
单冰蝉道:“不行,你不能走,万一人出来了怎么办?”
顾行舟摇头道:“不会,半夜宫门不会开,除非有军情急报。”
单冰蝉双手合十,道:“保佑今天来个军情急报。”
顾行舟翻个白眼道:“有军情急报,谁还处理这点小事?”
“那怎么办?人就这样白白不见了。”
顾行舟道:“先回去,明日一早再来。”他要上马车。
单冰蝉道:“不行,你先别走,一会儿谢三爷还有孟府的人来,我得说清楚人出没出来。”
无奈,顾行舟看不惯一个姑娘独自一人在宫门口,人要是再丢说不清楚了,只能先陪着。
岑筱婷到了七品楼,那车夫上前拎着迎人的伙计道:“谢三爷可在?急事找三爷!”
伙计愣,随后道:“在,在楼上!”
“快带我们去!”
伙计见后面还有一个姑娘,亦是着急之态,带着人去找人,巧的是还是那天的包间,在四楼,里面没几个人,车夫进的包间道:“爷,十万火急!”
闻言谢允霄利索起身,大步走到门口,见到岑筱婷皱眉。
岑筱婷着急开口:“谢三爷,二姐出事了。”
谢允霄大步朝外,道:“快说。”
岑筱婷:“孟府有帖子叫我们一道进宫,本来我们几个是打算不去的,那六公主……”
两人已走到楼梯口,谢允霄一顿,“谁?”
“六公主。那六公主也不知是不是谢三爷得罪了她,今日专门针对二姐,用皇后做借口,然后把人骗走了,到现在人还在宫里,没出来。”
“怎么骗走的?”
“那有个宫女从皇后宫里出来对着二姐问有没有读过书,然后又问父亲做什么的,然后就叫她跟着走,二姐狐疑问去做什么,那六公主叫她在宫里少说话。她是公主,我们也不好得罪,二姐跟着走就没回来,然后孟夫人出宫的时候那有宫女说人已经出宫了,但那顾世子就守在宫门口,人确定没出宫的。”
几句话把事情说清楚了,人下了楼,也出了七品楼。
谢允霄帅气的用随身匕首割开套马的马车绳,牵着马上马走人,把身后的车夫和岑筱婷看呆了,马车没马走不了。三爷一个人都没带,走了。
不过这才是男人着急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