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平女官进了殿内,看到殿内气氛严肃,猜到几分,她上前跪拜道:“参见皇上,皇后娘娘。”
皇后看到来人,沉声道:“本宫说新来的女子归你管教了,那女子可说了什么?”
平女官看了看公主。
皇后道:“实话实说,宫里还轮不到她做主。”
平女官事实道:“那女子并未说过任何要做女官的话,要回去找公主说清楚,有两个宫女拦着不让。”
顾娉婷已经一脸惨白。
皇后道:“拦着人打算做什么,你可知?”
平女官道:“民女不知,但是民女看到慎刑司的两个太监来要人,说是有宫人不听话要管教。“
“哪两个太监?去把人带来。”
顾娉婷急道:“不要,娉婷都说。”
皇后冷着脸没理会道:“去,把人给我带来。”
“是。”
没多久,慎刑司的人便带了过来,皇上皇后都在,跪下行礼。
皇后道:“说,六公主叫你们做什么?”
打头的太监颤颤巍巍,道:“公主叫我们破了那女子身子。”
“啪!”
是皇上动怒,重重一拍桌子。
顾娉婷惊惧,软倒在地。
皇上指着那些宫女,沉着声音问:“说,公主为什么要对那个女子下狠手。给我说清楚,不说清楚,都拉出去杖毙。”
一个宫女为了活命,颤着声回话,道:“公主喜欢谢三爷,要破了那女子身子,好叫谢三爷退了这亲事。”
顾行徽上前道:“父皇,错在儿臣,儿臣知晓妹妹心思,未及时劝阻,是儿臣的错。”
皇上懂了,女儿看上一个男子,这男子定亲了,问:“谢三爷是什么人?”
顾行徽道:“金陵人,清河谢家,如今是他掌管谢家生意。也是刚才儿臣说的送粮草之人。”
大商人。
皇上怒,指着人道:“为了一个男人叫皇家没有颜面,你,你好大的胆子,竟然狠心恶毒至此。”
皇后问道:“平青,你可知晓那女子是否知晓公主用意?”
平女官摇头道:“那女子在慎刑司来之前跑了。”
皇后松一口气道:“你该庆幸那女子跑了,但凡今日出一点事,今日的皇家颜面就要被你一人而毁。平日里是本宫疏于对你的管教,今日,你品行不端,本宫也有过,请皇上带着本宫一道罚了,给孟阁老一个交代。”皇后双手放胸前,低头垂身,向皇上请罪。
皇上扶过皇后,道:“不关你的事,是这些孩子叫你不省心了。”
他们二人相敬如宾,平日也是如此,各司其职,今日这种事也是头一遭遇到。
皇后道:“娉婷该如何处置?”
皇上看着顾娉婷,到底是自己的女儿,道:“行家法。”
顾行徽道:“父皇,儿臣代妹妹受一半过错,是哥哥疏于管教。”
皇后道:“你不日就要成亲,脸上的伤养好已经不错。”
皇上道:“你这个哥哥并没失职,倒是她害你有此一遭,回吧。”
“父皇!”
“来人,带徽王出宫。”
顾行徽尽力了,不得已只能起身,跟着太监出宫。
三十庭杖,血肉模糊,起不了身,被抬回了宫,然后禁足反思。
......
那头凤灼华出宫,人都在,她的姐妹,孟夫人,单夫人,还有孟大人,顾行舟和谢允霄。
这么多人都围上来,问:“有没有事?”
凤灼华道:“没有,半点事没有。”
孟夫人道:“没事就好。不然我的罪过可大了。”
孟大人道:“回府,先回府再说。”
谢允霄脸上有伤,凤灼华不禁道:“你怎么了?”
谢允霄摇头道:“没事,我带你去看看大夫。”他看到凤灼华头上有乌青。
凤灼华道:“没事,就摔了两跤。”
谢允霄牵着人走,道:“孟阁老,孟大人,我们先走一步,今日就不回孟府了。”
几人点头。
谢允霄抱着人上马,带着人就走。
凤灼华窝在谢允霄怀里,委屈上来,红了眼道:“我以为见不到你了。”
他道:“真的没事?”
她带着哽咽道:“没事,我机灵,从茅房钻了小窗子跑了。”
他抱着人紧了紧,再晚一点真不知道会出什么事。
这么晚还是叫谢允霄请着了大夫,大夫查看一番,都是皮外小伤,没几日就会好,顺便再把了把脉,这次的脉把的有点久,倒是把年轻人吓到了,不怕大夫开药方,就怕大夫皱眉头。
大夫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起身收了脉枕,对着谢允霄道:“你跟老夫来一下。”
凤灼华瞬间感觉自己得了大病道:“大夫,可是我得了怪症,奇症?”
大夫道:“莫担心,没有病。”
这话凤灼华怎么这么不信呢。
谢允霄跟着大夫出门,在门口,大夫道:“夫人的葵水多久没来了?”
嗯?什么葵水?他不知道啊?道:“是什么?”
男人不懂这些,大夫也能理解,这个问题他也不好问一个女子,道:“老夫隐隐把出滑脉的迹象,你去问问,若是葵水没来大是有孕,再过半月再去医馆把个脉确诊一番。”
“有.......有孕?”他有些不敢置信。
大夫点头,道:“此时还不准,再过些日子去诊脉。”
谢允霄愣了神,只点头。大夫走了才反应过来,怀孕他要做什么都忘了问。随后立即进屋,看到凤灼华,她刚要开口,谢允霄便抱着人转了一圈儿,随后紧紧的抱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