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霄快马加鞭赶回京中,一队谢府的人马也在归途中,两队人马相遇的时候,那谢府的旗帜很是明显,打头的人没有让开,直直在谢府的人马前停下,谢府的车队不得不停下,带宗的护卫认了许久眼前的人,看到朝一才敢确认,不可置信,立即下马单膝下跪,齐声道:“三爷!”
谢允霄没下马,直到谢江林钻出马车,才下开始下马,谢江林看到谢允霄同样不可置信,又惊又喜,知晓他还活着,没见到真人,心里还是不踏实,这会儿心才踏实了,不禁老泪纵横。
谢辛年钻出马车同样认了好一会儿的人,急忙扶着谢老爷子下马车,唤道:“三叔!”
他已长成,逼着自己长大,可在谢允霄面前就像一个孩子,鼻头发酸,不禁道:“三叔!你还活着!”
谢允霄扶着谢老爷子道:“何处回来?”
谢辛年擦了擦眼泪道:“汴京巡完。”
谢允霄点头,看了看长高不少的谢辛年,又看了看谢老头子,唤道:“爹!”他还有要事,这会儿还不能放下,有些话不宜说的太早,故而叫了爹,就没了话头。
谢老爷子似乎能懂这个儿子,拍了拍谢允霄的手臂,道:“你没事就好。”
谢允霄道:“儿子还有要事。”
谢老头子问:“什么要事?”
谢允霄道:“估计还得几年才能归家。”
谢辛年道:“三叔!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三婶婶.....”
谢允霄道:“我都知晓,寻人的事我自己来。”
谢辛年点头道:“三叔,谢家的生意.....我没守住。”
谢允霄道:“跟我一起去汴京,有什么事不懂,汴京联系。”
谢辛年点头,道:“好。”
他看着谢老爷子道:“爹,你回金陵。”
汴京?
誉王?
谢老头子直觉儿子要涉险,道:“儿啊,人活着,那就在金陵,好好的,我们躲着也能过一辈子。”
谢允霄没想到谢老头子会说这话,道:“爹知道什么?”
“爹不知道,三儿媳说了两句话,爹猜的。”
想到凤灼华,加上这话,谢允霄直觉,她,或在汴京,道:“爹,事情做一半放弃不是儿子的性子,有些事,有些亏儿子要讨回来。”
“可?汴京水深,稍有不慎万劫不复啊。谢家......”
谢允霄道:“儿子不会牵扯到谢家。”
这些话叫谢辛年听的云里雾里。
谢老头子这几年走南走北,苍老不少,谢允霄看着,难免有些自责,道:“爹,儿子不孝,叫您老这年岁还在担心。”
谢老爷子拍了拍谢允霄,道:“官家年岁不小,早前就开始拉帮结派,如今我虽不在汴京为官,可猜也能猜出此时正是关键时候,你......”他拍了拍谢允霄道:“荣华富贵都不重要,爹只想你好好的。”
为商有为商的好处,不涉足朝堂,几辈子安定。做官有做官的好处,荫庇子孙,可也是尖尖上的几个可以庇护几代人,其余的就难说了。
又是一阵马蹄声,远远看去,是一帮穿着甲胄的军人驰骋在官道上,远远的那队人马看着这队人马,远来都是熟悉的人。
那打头的人大嗓门道:“百里将军,我还以为我会在你前头。”
将军?
谢允霄扶着谢老爷子上马车,道:“爹您先回金陵。辛年跟着我。”
谢允霄就是整个谢家的主心骨,谢老爷子看了看那队人马,又看了看谢允霄,他不放心又能做什么,叹一口气,终是上了马车。
谢允霄走去自己的马旁边,对着朝字的人吩咐道:“朝六,你带几个人送老爷子回金陵。”
朝六想跟着三爷,道:“爷,属下将人送回,可否来寻三爷。”
谢允霄看了看这些属下,道:“成。”
“是!”朝六开心道。
人马开始分开,谢允霄对着谢辛年吩咐,道:“你就在汴京的谢府等我,我得空就去寻你。”
谢辛年上马之后点头。
谢允霄打马带头,看着汴京方向,眼神坚定,一声“驾”,马队开始驰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