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行舟被迫到了誉王府,好在门口兵卫认识顾世子,将人请进了客厅。
誉王此刻在誉王妃屋里,叫他去看看梅园的美人,也是誉王妃的提议。在誉王府没有人可以置身事外,看誉王此刻心情不好的,誉王妃就知道,誉王许是吃了瘪。弯唇道:“王爷去看了美人,如何心情还不好?”
誉王拂袖坐凳子上,道:“明日家宴,她便是本王的凤夫人。”
“凤夫人?妹妹同意?”
誉王看着誉王妃,道:“她说了什么?”
誉王妃弯唇,道:“没什么,左不过是说王爷误会了罢了。”
誉王脸更沉了,誉王跟誉王妃是多年的夫妻,她懂他,用新来的讨好誉王,道:“再是误会,王爷喜欢便是她的福气,过了明日,还不愁她会乖乖服软吗。那出入采买的权利收回,妾身有的是办法叫她仰仗王爷。”
誉王喜欢听这样的话,心情转好,对着誉王妃赞道:“还是爱妃懂本王。”
誉王妃也是没办法,这几日府里日子不好过,自然要找好过的法子。
门房来报:“王爷,顾世子来了。”
誉王疑惑道:“他来做什么?”
誉王妃道:“顾世子难得来,想是有事。你去看看是什么事。”
誉王自然知道顾行舟不会无缘无故来,起身朝外走。
进到客厅,见到顾行舟不禁道:“你怎么有空来找我了。”
顾行舟微微躬身,算是行礼,道:“我也是听说我那义妹在你这里,来看看她伤养什么样了?”
誉王之事誉王知道,道:“她好多了。此刻在静养。”
还真在,顾行舟道:“可方便带我去看看,我这不看过心里不安心。她也真是的,受伤也不跟我这个义兄说一声。”
誉王犹豫,想一下转身带路道:“早几日还烧着,这几日也才缓过来,总不好叫她伤着到处通知。”
顾行舟拿出折扇,扇了扇,誉王什么意思,一点不见外,道:“她怎么在你这里养伤?”
誉王弯唇,道:“说来,明日我王府家宴,她将是我凤夫人,你也一起来,热闹一番。”
顾行舟一愣,脱口而出:“她同意了?”
誉王看着顾行舟,问:“什么意思,她为何不能同意?”
顾行舟道:“没事,先看看人,她没事,我也好放心。”
顾行舟跟着誉王朝后院走,一路走就到了梅园,是个正经园子,心中不妙,道:“你这儿的园子不错。”
“自然,她为本王挡刀,情深义重,本王自然不好亏待她。”
顾行舟脑子都快转不过来了,远远就看到双喜,道:“双喜,你家小姐呢?”
双喜见着顾世子就是见到亲人,道:“顾世子,我这就去叫我家小姐。”说着就进了屋。
顾行舟皱眉,他正紧知道的就是一个王妃,两个侧妃,这夫人就不用说,就是个妾室,她这妹子可是受不住半点委屈的,哪里会同意做妾。
凤灼华出了卧房出来,看到顾行舟立即弯起唇道:“义兄,你来了。”
面对顾行舟,凤灼华就没有那柔弱之态,缓步上前,就像看到救星。
顾行舟看了眼凤灼华,人清瘦不少,脸色也不好,问:“伤哪了?”
凤灼华有一瞬的想哭,面上没表露里道:“后背,现在好多了。”
“你这人,出事也不来通知我,有没有把我当兄长。”
凤灼华道:“自然把你当兄长,才不想你担心。”
“如此见外,我真当你出游了。若再有下次,什么义兄,就做罢。”
“小妹知错。”
誉王看着凤灼华,道:“你义兄来,你便能下床了,看来你二人还真有别人及不上的兄妹情。”
誉王本就是精明人,有些事一眼明白。
凤灼华没理会,道:“义兄,我想回家。”
誉王就知道会如此,道:“你伤才好就想着乱跑,到底有没有把自己身子当一回事。”他熟稔说到,到底没把自己当外人。
顾行舟已然看明白凤灼华出不了誉王府是何故,道:“看的出来,誉王对我这妹子照顾有佳,有一事,实不相瞒,我这妹她还是有夫之妇,夫家寻到了我处,改日叫她的夫家给誉王登门致谢。”
誉王此刻面色不好,一是凤灼华闹着要回家,二是顾行舟此来的目的也很明显道:“她的夫家不是和离了吗?”
顾行舟道:“哪有单方面和离的,她闹小性子带着孩子出走罢了。”
誉王看着凤灼华道:“此事可是真?”
只这由头,凤灼华就知道是谁授意,是谁叫他如此说。她点头道:“是。”
誉王眉目一沉,是生气,生气这女子为了离开他承认自己是有夫之妇。
他疑惑看了看两人,也怀疑这话的真假,道:“那就叫他夫家来见我,婚书与和离书都拿来我看,若真是有夫之妇,我便放人。”
顾行舟道:“这未免强人所难,他夫家不是汴京人士。”
誉王寻到漏洞,拿个婚书有何难,有东西,他也没有不放人的理由,顾行舟说强人所难,誉王眯眼,不禁道:“莫不是没有?”
顾行舟问凤灼华道:“你们的婚书在何处?我派人去取。”
他当场问了凤灼华一个措手不及,凤灼华也没跟他说过这些,一时间语塞。
这时候沉默?顾行舟着急,道:“有什么不好说的?”到时候改个名字也能是个由头。
凤灼华吱唔,道:“当初…当初事出有因,你也是知晓的。”
顾行舟反应过来,差点跳脚,道:“没有婚书?”
凤灼华垂眸,道:“有聘书。”
如此一说倒是叫誉王乐了,道:“什么夫家找上门,想是胡搅蛮缠之人。”
顾行舟看了看凤灼华,真不知道说什么好,道:“有聘书也是定亲之人,也不好做了誉王的夫人。”
誉王道:“本王帮她退亲。”
这?顾行舟道:“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孤儿寡母的生活着许久,那男子也不见得是个好人。”
顾行舟语塞。
凤灼华对着誉王道:“聘书有聘金三十万两,誉王想留我,也得我把那家人的钱财退回去,再者,誉王若是对我有意,也得有比得过别人的本事。”
誉王惊诧,三十万两?纵观汴京想是无人有如此多钱财。问:“谁?”
凤灼华捏了捏手心,没有一刻叫她如此两难,道:“誉王不认识。”
“你不说怎知道本王不认识?”
凤灼华拧眉,好一会儿道:“百里家。”
百里家?他对姓百里的不熟,没想到会用三十万两娶一个女子,既然有聘书,誉王道:“你想本王抬你入门?”
凤灼华道:“于女子,八抬大轿是福气,誉王给不了,也不能一场家宴了事。”
顾行舟道:“对,一场家宴也太寒酸了些。”
誉王看了看眼前二人,道:“你还在养伤,退亲之事本王着人帮你办了。”
“钱财我都投在外头,不是一句退就能了事,还得把银子收回,一时半刻没那么快。”
“本王叫方士林来帮你。”
这是要叫人来盯着她了,凤灼华想一下道:“成吧,我家住的下一个方先生。”
誉王语气放缓,道:“在本王这里养着不好?”
凤灼华硬气道:“我不习惯。”
誉王看一眼凤灼华,她冷静沉着,不是一般的愚昧女子,看那日在黄金台的说辞,她对朝事天下事也于心三分,想了想道:“好,便允你先回家,本王着人送你回去。”
凤灼华点头,道:“好。”
选在是走出誉王府才要紧,别的慢慢来筹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