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墅外面,裴景夏已经上车。
说起来,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单独跟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相处呢。
怎么说呢?
两个人其实都浑身不自在的很。
“咳,喜欢听什么音乐?”
音乐?
裴景夏抿了抿唇:
“我都行,不挑。”回答了句。
如此,裴宗廷便随意调了个电台,开始听广播。
至于裴景夏,更是不敢开口了。
得亏还有广播,不然尴尬的都能抠出一栋别墅来了。
......
终于,车子停在了医院大门外。
裴景夏本想直接推门下车的,裴宗廷却忽然道:
“裴家没有传说中那么不堪,我们还没弱到任人宰割的地步,所以,有任何事,记得回家说!”
裴景夏不是没听懂话里的意思,甚至,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大哥...”
“回去吧。”
嘶!
到嘴边的话吞了回去,推开车门:
“大哥,谢谢!”
裴宗廷的这句话,裴景夏真的听进去了。
“自家人,不必说谢。”
‘砰!’
车门关上。
裴景夏站在门口,一直看着车子开远,才转身进了医院。
只是,没想到是,自己宿舍门口正堵着人呢。
“薄纪渊?你怎么在这儿?”
这家伙,不该在薄家老宅的吗?
男人冷哼了声:
“怎么在裴家待了这么久?”问。
呃。。。
这算什么问题?
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薄纪渊,你到底来干嘛?”
女人态度忽然转变,薄纪渊又不傻,当然第一时间就感觉出来了,瞬间也收敛了些,再开口,语气都变得和蔼了:
“除了担心你,还能是什么?”
这...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男人顿时笑了:
“是是是,你厉害,不开门吗?”
???
这话一出,裴景夏顿时更加不想开门了,狐疑的眼神嗖嗖的射向某人:
“你有事就直说,没事赶紧走人!”
啧啧。
“这么急着赶我走,怎么,屋里金屋藏娇了?”
呸!
“当谁都像你一样沾花惹草,来者不拒吗?”
一时间,走廊里都安静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走廊居然没人?
往常这个点,都热闹的很呢。
裴景夏哪知道,这个男人一来,就清场了呢?
所以,整层楼目前就只有两人在。
“裴景夏,你到底要怎样才能相信我?”
男人很无奈,四年前就解释过很多次了,可这女人从来不曾信过,真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该走了!”
这么晚,要被别人看到,那就麻烦了。
呵。
“开门!”
“薄纪渊,你是有什么大病吧?”
男人耐心早就已经快接近负数,见面前的女人油盐不进,也不耐着性子了,直接动手。
“呀,薄纪渊,你疯了?”
然而,无论如何挣扎,钥匙也被抢走了。
薄纪渊就想进屋瞧瞧,看是不是真的藏了什么野男人?
‘咔哒’门开了。
推开门,引入眼帘的就是整洁的不能再整洁的单人小床,以及书桌....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太子爷都惊讶了好吗?
“你就住这儿?”不可置信的问。
裴景夏皱着眉,脸上可不开心了:
“看够了吗?看够了就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