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衡将黄芸芸的尸体留在了圣山山体之中,又让天枢出手,将整座圣山的内部填平。
对于黄芸芸的死他的心里有一丝触动,但是对于他来说却是无关大雅,没有那个必要。
紧接着苏衡便带着江云梦等人离开了此地。
苏衡等人离开之后,那些潜藏在暗中的强者才走了出来,之前的他们太过于忌惮几人了,只能远远的看着,等他们走掉之后才敢出来。
“这是天罡境圆满的尸体。”金护法虽然已经死去,可尸体上的淡淡威压却还没有消散。
他们其中的最强者也不过是这个修为罢了,东境虽然有空冥境强者坐镇,可能够拿的出来的不过是三个势力罢了。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们在此处勘察了一番便向着境主府报了上去。
西土。
西土乃是五大洲之一,位于这片大陆的最西边,这里的百姓信奉佛门,这里的宗门也大多都是佛门。
“主持,大阵快要坚持不住了。”一个看上去有些威严的中年和尚对着跪在佛祖面前的住持开口说道,脸上带着挥之不去的愁容。
反观那老和尚,只是跪在地上捻着手里的佛珠,两条白色的眉毛垂到了身前。
良久之后,老和尚睁开了双眼,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他的老态已经显得很严重了。
西土共有三大古寺,身为泰斗级别的南华寺,已经被灭了的雍和禅院,还有他们所在的慈恩寺。
他便是慈恩寺的住持,人称圆真住持。
“寺中还有多少强者?”圆真询问着刚才开口的那人,那人是达摩院的院首,修为空冥境中期。
“这次血魔一族来势汹汹,寺里的弟子已经死了不下七成。”说着达摩院首露出了一丝心痛之色。
作为西土三大古寺,平日里弟子要往百万以上记,可这次变故,寺里的中高层死了一半都不止,加之那些魔头布下了万佛瞒天大阵,消息压根就传不到其他几个大洲,寻求不到任何帮助。
关键是西土的好大一部分人都被血魔一族给吸纳了过去,转手便来对付他们,多少人死在了这些“同胞”的手里。
“而且南华寺的形势也不容乐观,恐怕都坚持不了多久。”达摩院首一脸担忧的开口。
原本他们佛门便是为了魔门而生,是天生的敌对,魔不胜佛,就像邪不压正一样,可没想到如今却是他们佛门先遭到了魔族的清洗。
西土在五大洲里本来就处于弱势地位,要是这些血魔一族的走狗吸纳了整个西土的资源,那么其他几洲被蚕食掉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到时候五洲可就真的危险了。
“这邪灵借助邪令打开了通向魔界的一丝缝隙,传递过来了不少的人,这些人都是血魔一族的人,可不是那些血奴能够比拟的,我慈恩寺的弟子压根就不是对手。”达摩院首露出了心痛之色,他的六位入室弟子如今只剩下了一位,其余五位都死在了那些血魔一族的刀下。
但是好在那裂缝太小,传递过来的血魔一族强者实力有限,不然压根就支撑不了那么久。
不过,那些人实力提升极快,压根就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比拟的。
“佛子的命牌可还无恙?”圆真看向了达摩院首。
“无恙,但是随行弟子的命牌碎了不少。”达摩院首想来是时刻关注着命牌的事。
“诶,为难这些孩子了。”圆真叹了一口气,但是他也没办法。
万佛瞒天阵可以让强者探查不到西土内部的实际情况,也将消息给阻拦了下来,他们压根就向外界传递不了消息。
所以只能派出以慈恩寺佛子为首的一对人前往南域寻求帮助,起码将消息传递过去也是极好的。
北原实力和西土差不多,帮助并不大,前往中州又太过于困难,相比较之下,南域是最佳的选择。
“尽量拖延时间吧!”这事圆真也没有办法,血魔一族的人兵分两路,分散了兵力,形成了僵持,但若是不如此,又很容易把后背露给了别人。
但是这种情况肯定会被打破,对方的实力提升太快了,此消彼长之下,被攻破也不过是时间问题罢了。
他们这些老家伙能做的不过就是尽可能的拖延时间罢了。
原雍和禅院。
“索林出事了。”一个身穿儒袍的中年男子震惊的站了起来,眼睛里有一丝不可置信。
可他和索林之间本就是一体拆分,同为圣令之一,他那边出事了,他的这边自然也是能够有所感应的。
事实也的确如这儒袍男子所说,那黑气确实出了事,本源消散的干干净净,要不是那玉瓶将其锁住,恐怕早就消散在了这天地之间了。
“大人,金灵的命牌也碎了。”那儒袍男子说完话以后,底下立马就有个人上前禀报了起来。
“该死。”那儒袍男子一挥手里宽大的袖子,将桌上的茶盏给扫了下去,砸在地上变成了碎瓷片。
派了五位护法过去,可没成想死了四个,就怕最后那个也差不多废了。
他也是圣令的圣灵之一,不过他选择了夺舍了他人,而不是像索林一样是选择控制别人。
双方的做法各有利弊。
最终他经过千挑万选以后选择了这位儒家之人,他那人不是最好的选择,但是总不能让他去夺舍一个和尚吧!
“加快速度,尽快将两大古寺攻伐下来。”那儒袍男子直接吩咐了下来,圣令虽然是打开魔界的媒介,但是也需要鲜血的献祭。
“已经在加快攻伐了,不日便可看到结果。”那人也是回答了下来。
最近他们的实力又有所提升,想来攻伐起来要比之前容易了不少,不过这般实力提升的背后却是一条条西土百姓的性命。
对于这些血魔族的人来说,这些百姓在他们的眼里就是提升他们实力的血食,压根就不算人,说是血食更为贴切,能够为他们实力的提升贡献出自己的鲜血,那是他们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