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医捋了捋胡须,开口道:“侧妃身子安好,一切康健。”
“怎么可能?”苏嫣嫣脱口而出道。
她抓住府医手腕,当真是急了,“你再帮我看看,我这些天吃的药,一点问题都没有?”
府医有些尴尬,缩回了自己手腕。
他是战承坤请回来的,自然也有几分傲气。
见苏嫣嫣不信他,语气也变得不太好听,“侧妃若是不信,可另请高明。”
苏嫣嫣连忙解释道:“可是我之前……我之前吃了鸡屎白,地乌龟这些也没问题吗?这些都是肮脏东西!”
见她不懂医理,还质疑药方。
府医目光中隐隐多了几分不屑,但还是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药材,鸡屎白祛风解毒,地乌龟活血化瘀。有的药看着丑陋无比,却是治人良方,老夫看侧妃不懂还是不要质疑我们的好!”
学医多年,才能出来行医救人,个中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如今还要承受患者的怀疑,府医不由得为那位开方子的大夫不值起来。
说着,府医起身,“老夫先告辞了。”
苏嫣嫣脸色隐隐的难看。
夏席月这女人,实在狡猾可恶!
川乌道:“不管怎么样,侧妃现在身子彻底好全了,不用与王妃一般计较。早日生下王府小主子才是正事!”
闻言,苏嫣嫣脸颊染上两分红晕。
是呀,她身子已经好了。
是时候和战承坤圆房了!
“你去请王爷,说我身子已经好全了,告诉他晚上来我房里。”苏嫣嫣吩咐道。
而此时的夏席月亦是吩咐白芷:“白芷,你去请战承坤过来。”
算算日子,也是时候给战承坤治不举了。
想到摆脱这对渣男贱女的日子近在咫尺,夏席月心情都好的飞起。
白芷点头,“是,奴婢这就去。”
书房里。
战承坤放下毛笔,脸上没什么惊讶之色,有些早就料到的了然,“王妃让你来请本王去她的院子?”
白芷点头,“是。”
战承坤英俊的脸上勾起一抹弧度,“你回去告诉王妃,本王晚点再过去。”
等到白芷离开,战承坤转头看向一旁的侍卫长云,“长云,你说王妃是不是一直都在欲擒故纵?”
长云从来不懂情爱这些,不过他点点头,“应该是的吧,若是王妃不爱王爷,又怎么会这么关心王爷?”
战承坤面色有几分愉悦,“本王也是这么觉得,之前说不爱了不过是女儿家的赌气。今晚,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邀请本王去她的院子过夜。”
长云点头,“那王爷现在可要过去?”
“再等等吧,从前本王太纵容着她了,让她急一急也好磨磨她那唯我独尊的性子,免得日后闯祸。”
长云颇为赞同,“还是王爷为王妃考虑的周到。”
战承坤眼眸沉了沉,“可惜那女人从来不懂本王的苦心。若是她能有嫣儿半分懂事,本王也不至于如此操心。”
长云:“王妃毕竟是个孤女,怎么能和丞相之女相比?”
战承坤蹙了蹙眉,“罢了,大不了往后本王在她身上多费点心思,把她这阴毒自私的性子掰过来就是。”
长云一怔,王爷好似对王妃哪里不一样了……
若是在从前,王爷才不会管王妃。
战承坤绕过书桌,“走吧长云。”
长云张了张嘴,暗自嘀咕,王爷不是说要晚点去吗!
两人刚走,川乌就到了书房,“什么?你说王爷已经被王妃的人叫走了?”
门口的侍卫点头,“是的。”
川乌跺了跺脚,转头跑回了青竹园。
“侧妃!王爷已经被王妃的人叫走了!”她边跑边喊,进了院子。
苏嫣嫣老远听到了动静,起身撩开帘子沉了脸,“你说什么?”
川乌喘着气回话,“千真万确侧妃,书房门口的侍卫告诉奴婢的!”
“啪”的一声,苏嫣嫣砸碎了架上的一个花瓶!
脸色瞬间变得阴狠无比,“贱人!还说不爱坤哥哥,转头就和我抢男人!贱人贱人!”
川乌被她这副模样吓得一声不敢吭。
苏嫣嫣气得胸口起伏不定,整个人恨不得吃夏席月的肉喝夏席月的血!
这女人,她还真是小看她了!
好半天,川乌才怯怯道:“侧妃息怒!”
“息怒?”苏嫣嫣冷笑,“我只要一想到这女人费了这么多心机勾引坤哥哥,我就气得要发疯!”
“这贱人,怎么就不能去死呢!”
烛火下,她脸上神情变幻莫测,布满了狠毒之色。
另一边,小院里。
夏席月已经准备好了,银针一字排开。
随着凤凰针扎穴的时间越久,恢复的时间也就越久。
所以治疗战承坤的不举,还需要一点时间。
夏席月手捏银针,催促道:“把衣服脱了吧。”
战承坤听在耳中,一双墨色冷眸深了深。
同时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语气有些嘲讽,“口口声声说不爱本王,转头又来邀请本王,现在还这么猴急,夏席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爬上本王的床?”
夏席月倒吸了一口凉气,不知道他哪来的自信。
“脱个衣服好像顺带扒掉了你的脑子,思想龌龊就把别人也想成同你一般。”夏席月冷嗤道。
战承坤被她这般毫不客气的说辞说的眸光骤冷。
既然如此,那也别怪他不给她留颜面了。
他声音讥讽十足,像是看穿了夏席月玩弄的小把戏,“还装?如果不是想爬上本王的床,让本王脱衣服作甚?”
夏席月没忍住翻了个白眼,“你的床是金子做的吗,谁都想爬,我又不是蛇,爬来爬去的。我让你脱衣服,是要为你治隐疾,别忘了我们的字据,我还等着和离呢。”
她这一番话说的毫不客气,就差没说王爷你自作多情了。
战承坤衣袖下的拳头一点一点捏紧,眼中情绪翻涌。
不知道为什么,听着这女人左一句的和离右一句的和离是如此的刺耳!
费尽了心机搭上了王府的富贵,这女人肯甘心和离?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战承坤忽的靠近几分,单手擒住夏席月下巴,厉声道:“够了!别再本王面前耍这种手段了!欲擒故纵的桥段本王已经看腻了!”
他一手勾住夏席月胸前衣带,“若是本王现在要你,你怕是会巴不得的贴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