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网址:</b>禄枉激动地暗自摩拳擦掌。
终于!
终于盼到这一天了!
他们离村隐世这么多年,终于可以让世人见识到他们的厉害了!
萧烬视线扫过他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手指,垂眸遮住了眼中的讽刺,冷声道:“这是第二件事,还有第三件。”
“您请吩咐。”
禄枉对待萧烬的态度比方才恭敬了不知道多少,甚至眼睛都泛着亮光,期待萧烬再下个能激荡人心的命令。
萧烬只当没看见,平静地说:“尽快制作足够的解药,不日我们将离开这里。”
“离开?”
禄枉怔了怔,有点没明白萧烬说的“我们”是指谁。
“都,都走吗?”
“都走。”
禄枉有些犹豫:“可是我们留在这里,本就是为了帮出去的人制作解药,如果我们也走了,那万一他们再有需要……”
“所以我让你尽快制作足够的解药。”
萧烬打断他的话,淡淡道:“禄枉长老,其实我并不是非要带上你们几个一起离开不可,我完全可以自己走,将你们留在这里。”
“可是你甘心吗?”
他望着禄枉那双红瞳,深邃的瞳孔像是能望穿他内心的欲望:“你甘心只有禄茂他们出人头地,而你只能一辈子留在这个偏僻的小村子里,明明已经成为了最成功的毒人,但却直到死去也不为人知吗?”
禄枉一僵,咬了咬牙没说话。
是,他不甘心。
同样是建功立业,他能比禄茂做得更多,可偏偏……
“再者说,我并不觉得我们需要那么漫长的时间,所以你只需要带上足够月余的解药便足够了,一个月后,若是大事未成,你再派人回来制作解药也来得及,如何?”
这确实是一个万无一失的办法。
禄枉终是点点头答应下来。
“好了,事情不少,你速速去办。”萧烬摆摆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禄枉若有所思地看了眼萧烬,转身离开。
当晚,三木和晏瞳等人便开始大肆采摘起了药田的草药,并开始连夜制作解药。
“长老,真的要这么做吗?”
祭坛上,跟在禄枉身边的男人迟疑地问:“您之前不是说这个人有些奇怪,他体内的毒也怪得很,说不定不是我们的主子吗?那为什么还要听他的?”
禄枉冷冷一笑,虔诚地跪在祭坛前面磕了个头,才转身拍拍男人的肩膀道:“阿力,我不是听他的,我是听从上天的旨意。”
叫阿力的男人怔了怔,目光复杂地看向祭坛:“您是说很早以前算的那一卦?”
“不错。”
禄枉指着祭坛道:“上天曾降下指示,乱世之际,走进离村来的人会带领我们走向新的未来,只要他能做到,那么不管他是谁,他都只能是晏离。”
阿力欲言又止,他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但现在村子里只有他们几个人,他们似乎也没有那么多选择了。
“那……需要告诫晏瞳和三木一声吗?他们一直将那人当成真正的主子看待,要不要让他们防备一点?”
“不需要。”
禄枉嗤了声:“你觉得他们俩有那个脑子吗?说了反而麻烦,反正目前没什么事,他们就这样也没关系。”
阿力想到晏瞳和三木一根筋的样子,到底还是点了点头。
……
同样的夜晚,萧烬靠坐在床榻上,微闭着的双眼可以看出眼皮在缓缓转动。
他在思考,如何才能利用手中有的牌,和崇萤打出最好的配合。
以前他总觉得自己可以替她承担起最危险的事情,但自从多了祁的记忆,他才恍然明白自己太低估她了。
他们不需要自以为的牺牲,只需要并肩作战。
他活了两辈子才真正懂她,这一次,他再也不会错过了。
“萤儿,再等等我……”
他必踏过千川,亲自走到她面前,匍匐于她脚下,再不离开半步。
——
“小萤儿,你跟老头子我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跟那木头疙瘩在一起了?”
“再胡说我烧了你胡子。”
“啊?这么说他还没表……啊啊啊卧槽我胡子!祁!你个小王八蛋,老子在为你说好话你烧我胡子干吗?”
“不需要你多嘴。”
“好好好我多嘴,笨死你算了!”
……
“小姐,小姐?”
崇萤梦睡梦中醒来,抬头看见佘秀担忧的眼神:“小姐,您还好吗?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再睡会儿?”
崇萤眨眨眼,她又梦到前世了。
“几点了?”
“啊?”
崇萤怔了下,揉了揉有些胀的太阳穴道:“我是问什么时辰了?”
“申时了。”
佘秀将倒好的热茶放在崇萤身前:“您不是让萧甲去召集暗卫,等人来齐了让我叫您吗?”
如果不是因为外面人都等着,佘秀也不会吵醒她。
“嗯……让他们进来吧。”
崇萤没喝茶,起身洗了把脸,转头问佘秀:“兰檀呢?”
“去找军医了,二皇子说您上回也是这样睡着了就叫不醒,很是担心,就匆匆跑去找军医了。”
崇萤哭笑不得,她自己就是大夫,哪里用得着再去劳烦军医?
“我只是没睡好,没别的……”
“这里这里,哎呀我说老军医你跑快点啊!”
崇萤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兰檀拽着年迈的军医一阵风似的冲了进来,正好将想要进门的萧甲给挤了个趔趄。
兰檀进来后看见崇萤已经醒过来,才松了口气道:“你可算是醒了,不然咱们才刚跟大军会合你就昏睡了过去,这要传出去流云还不得杀了我。”
“让你担心了。”崇萤笑了笑,转头对老军医道,“我没生病,不必麻烦您……”
“必须麻烦!”
兰檀瞪了她一眼,一手拉过她按在椅子上,对老军医道:“您快给她看看,她这嗜睡的毛病是怎么回事?”
老军医本就是萧烬手底下的心腹,听说崇萤身体不适自然不敢怠慢,只是他把脉片刻却是皱眉道:“恕老夫学艺不精,没看出什么问题,只有些忧思过重。”
“陆老,您要不再看看呢?”萧甲也担心,忍不住多嘴道,“或许您换只手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