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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十九章 凶手
    赵望舒她们在桌游馆消磨了大半天的时光,申时正三刻才各自归家。

    马车在街道上,缓缓而行,一阵风吹过,车帘扬起落下,就这么一瞬间,赵望舒好像看到了刘书清和赵家华,两人似乎在争吵。

    赵望舒挺想撩起帘子,探头出去看一看,但是,这么做太不淑女了,算了,好奇心不能太重。

    只是这对表姐妹,为了什么事争吵呢?

    这个问题,第二天,赵望舒从赵玉芳口里,知道了答案。

    “听说她们是喜欢上了同一个人。”赵玉芳说道。

    赵望舒愕然,赵家华喜欢的是六皇子,刘书清喜欢的是孙立,这两人什么时候改弦更张了?

    “她们喜欢的是谁?”赵望舒好奇,是什么人能让赵家华放弃六皇子?难道是马俏俏做了什么?

    “孙立。”

    赵望舒庆幸自己没喝水,“家华喜欢的人不是孙立。”

    “你怎么知道?”赵玉芳有点意外。

    “我见过家华和他在一起,那人不是孙立。”赵望舒没有说出六皇子来。

    赵玉芳想了想,“我好像也见过家华和别的男子在一起,看背影不像是孙立。”

    “芳姐姐过来是有什么事吗?”赵望舒问道。

    “我的成亲的日子定了,是十月十二日,可是赫哥重伤在身,大太太没有心思帮我操持婚事。”赵玉芳幽幽地说道。

    赵望舒沉默不语,她不明白赵玉芳告诉她这个的用意。

    是想说大宅待她不用心吗?

    指望大宅对一颗棋子用心,那怎么可能

    一向通透的人,居然也犯糊涂来了。

    “我约一下真姐姐,到时一起去给你添妆。”赵望舒淡笑道。

    “舒妹妹,我不是要讨要添妆的。”赵玉芳有些许的难过。

    赵望舒轻笑道:“我知道。”

    两人又闲聊了一会,赵望舒让绿枝送她出去,她去书房写了信笺,“红嫦,让人把信笺送去天河伯府,给世子夫人。”

    赵玉真看了信笺,下午才回了信,说后天来接她,一起去大宅给赵玉芳添妆。

    “白蓉,去准备两份添妆,一份丰厚些,一份简薄些。”赵望舒吩咐道。

    白蓉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赵望舒低头,继续翻看手中的账册。

    店子越开越多,账册也越来越厚,看得人头昏,这古代为什么没有职业经理人呢?

    突然脚被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吓得她缩起脚,低头一看,“雪团啊,怎么是你呀?你怎么跑这里来了?”

    弯腰将雪团抱怀里,摸着它光滑的毛发,“你是不是又偷吃阿奶的小鱼干了?害怕被阿奶教训,才跑来找我的?”

    “喵喵喵”雪团亲昵地叫着,似乎在回应她的爱抚。

    “你这小家伙,怎么这么会撒娇啊?”赵望舒笑道。

    逗雪团玩了会,赵望舒就让红嫦把雪团送去给赵崔氏。

    次日,北疆的人到了,是来接回阿娜雅公主的尸体,以及处决杀害她的凶手。

    据说,这位凶手是四夷馆的一个管事,看阿娜雅公主貌美,动了色心,强迫了阿娜雅公主,怕事情败露,虐杀了阿娜雅公主。

    不知实情的人,只道这人色胆包天。

    从云灏那知道实情的赵望舒,只感叹了句,这些官员还真会糊弄。

    这凶手根本不是凶手,是大牢里的一个死囚。

    刑部和大理寺没有查到凶手,用一个死囚充当凶手结了案。

    本来赵望舒还为阿娜雅公主,就这么香消玉殒,感到可惜,云灏却告诉她,“你那次惊马受伤是阿娜雅公主害的。”

    “不会吧,那天我应该是初次见到她,她为什么要害我?”赵望舒不解地问道。

    “她看上了大哥,嫌你碍眼,用毒针扎了马,让马受惊。”云灏并没有因为赵望舒没事,就放弃调查。

    查到五皇子曾调走过马场的小吏,就跟着这个线索一路查下去,查到五皇子后,他没有收手,继续查,才查清。

    “这般蛇蝎心肠的人,死不足惜。”赵望舒真没想过,会有人对初次见面的人下狠手。

    “你在作画?”云灏看到了赵望舒指尖上沾染了颜料,“画的是什么?”

    “不许问。”赵望舒是在画他,准备等他生日时送给他。

    “那什么时候能让我欣赏大作?”云灏笑问道。

    赵望舒笑道:“等我画完,装裱好,你就能欣赏了。”

    云灏摸摸她的头,“那我就耐心的等着。”

    这天云灏休沐,一天都呆在赵家,赵望舒要陪他,没有去书房继续作画,次日,是她跟赵玉真约好,去大宅给赵玉芳添妆的日子。

    “舒妹妹,这是我给芳妹妹准备的添妆。”赵玉真主动将锦盒打开给她看。

    锦盒里装着一套用小珍珠攒成的头面,珍珠的成色一般,但还算精致。

    赵望舒便吩咐白蓉道:“去把准备好的添妆拿来。”

    先前主仆约好的,若赵望舒说,把添妆拿来,就拿丰厚的,说把准备好的添妆拿来,就拿简薄的那盒。

    赵望舒的手头比赵玉真宽裕,就算简薄的,也比赵玉真的贵,一套银鎏金喜鹊登梅头面。

    “你们先出去,我有几句体己话要跟舒妹妹说。”赵玉真屏退了婢女,“舒妹妹,我听说过一个事。”

    “什么事?”

    赵玉真咬了下唇角,“倪尾他是断袖。”

    “芳姐姐知道这事,我早在过年的时候就告诉她了。”赵望舒淡然道。

    赵玉真惊愕,“玉芳怎么这么糊涂?这样的男子怎么能嫁?”

    “真姐姐,钱砜值得嫁吗?”赵望舒反问道。

    赵玉真明了地苦笑,“我们走吧。”

    到大宅,去见赵老太太,她的气色相当不好,也是疼爱的孙儿如今四肢俱废躺在床上,好亲事也被退了,她没被气死,已是她身体强韧了。

    看到两人,赵老太太有气无力地问道:“你们怎么了?”

    “过些天是芳妹妹的好日子,我们来给芳妹妹添妆的。”赵玉芳答道。

    赵望舒笑道:“听闻赫哥生了重病,但愿芳姐姐的喜事,能一扫晦气,让赫哥早日康复。”

    她这么说,是为了让大宅为赵玉芳的亲事上点心,免得大宅的怠慢,让倪家更加瞧不起赵玉芳。

    赵玉芳嫁过去,日子会更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