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灏将这一匣子金银票,一分为三,一份交给钟胜购买田地庄子,一份交给暗卫统领钟义,还有他拿回家给赵望舒。
看着金银票,赵望舒惊讶地问道:“哪来的?”
“贪污来的。”云灏一本正经地说道。
赵望舒眨巴眨巴眼,“真的还是开玩笑?”
“真的。”云灏看着她,“要去告我吗?”
“大义灭亲吗?”赵望舒摇摇头,“我做不到,我也舍不得,你还是说说为什么要贪污吧?我考虑考虑要不要和你同流合污。”
云灏哑然失笑,伸手抱住她,“夫人,你太可爱了。”
“夸我,也得把事情说清楚,陪你杀人放火,我得知道原因。”赵望舒戳了戳他的胸膛,娇嗔道。
“这是查抄荣王府中的一部分财物,用他贪污受贿来的钱财,做些有利于民的事,不是更好吗?”云灏解释着,嘴角带着一丝冷笑,“荣王这些年搜刮的民脂民膏不计其数,这些东西就应该为民所用。”
赵望舒听了,微微点头,“可以拿来建义学堂。”
云灏瞬间就明白她的意思,笑道:“授人于鱼,不如授人于渔。”
“以义取益,用之于益,方可长久。而且我这个义学堂,学的不是四书五经,学的是谋生之本。”赵望舒认真地说道。
“夫人的想法极好。”云灏赞同地道。
得到了他的赞同,赵望舒高兴的跟他说起,她要办一个怎么样的义学堂。
听她说得详尽,云灏便知她早已有此打算,“夫人想办女子义学堂,怎么不早告诉我?”
“一直在完善计划和细节,就没急着告诉你,今儿今儿既然说到了,就想听听你的想法。”赵望舒笑道。
云灏看着她,眼中满是欣赏与宠溺,“夫人的想法,我自然是一百个支持。”
“那接下来,我们就得好好筹备了。”赵望舒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我要让更多的人知道,女子也可以有学识,也可以有能力去谋生,去改变自己的生活。”
云灏点头,眼中满是赞同,“夫人所言,正是我所想。女子不比男子差,她们同样有智慧,有才能,只是长久以来,她们被困在家中灶台间。如今,夫人愿意开这女子义学堂,为她们提供谋生的手段,不必受人蹉磨,实乃大善之举。”
赵望舒被云灏的话所感动,凑上去,在他唇上轻啄了一口,“我的夫君,果然是世间最好的夫君。”
云灏轻笑一声,伸手将赵望舒揽入怀中,温柔地说:“能为夫人分忧,是我的荣幸。”
两人商量后,由云灏派人去寻找合适的地点,并将其买下来,建成适合女子的学堂。
赵望舒则制定学堂的教学内容,她知道这些女子出身贫寒,对于高深的知识并无太多需求,她们更关心的是如何能够依靠自己的双手养家糊口。
她特意设计了一系列实用且接地气的课程,旨在帮助她们掌握各种生活技能,以便在将来的生活中能够独立自主地生存下去,不需要太过依赖男人。
绣花、织布、烹饪、缝纫、草药识别等手艺技能是必学的,还要学习一些简单的算数和记账。
除了这些,还得考虑营利。
义学堂总让她贴补,不会长久,得让学堂营利才行。
赵望舒思索着,可以安排女子们做一些精致的小玩意儿或者做一些精美的刺绣,拿去店里卖。
学堂可以和她们分成,这样学堂有收入,她们也有收入,双赢之局。
这天,姚山栀又过来看她的干儿子,无意间看到桌上那份“女子学堂计划书”,“月儿,你要开学堂?”
赵望舒把想法一说,姚山栀立马表示,她要插一脚,“我可以教她们练武,强身健体,保护自身。”
赵望舒十分高兴,“那太好了,我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呢。”
“教绣花、教织布这些的人,你找好了吗?”姚山栀问道。
“绣花的,我打算让府里的绣娘去教,织布的,我请我阿奶去村子里找人了,辨别药材,我师弟可以,烹饪,府中的厨”
“哎哎哎,你别一个劲逮自家府中的下人薅呀,我给你出个主意。”姚山栀打断她的话。
“你说。”赵望舒把茶杯递到她手边。
姚山栀接过茶杯,抿了口茶水,道:“绣娘,可以找那些从绣楼出来的老绣娘,她们经验老道,手艺一流,教女子绣花最合适不过。”
“织布,去城里找那些纺织的作坊,他们肯定会有人。”
“辨别药材,你师弟的确可以,但还可以找药铺的大夫,他们对药材的熟悉程度不亚于你师弟。”
“至于烹饪,可以去酒楼里找那些掌勺的大厨。”
赵望舒听完,点了点头,道:“你说的都在理,但是啊,这是女子学堂,手艺是其次的,品行是最重要的。”
姚山栀明白她的顾虑,拍拍胸口,“这事包我身上,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把关,品行不好的,一律不要。”
“那能什么事都让你做。”赵望舒笑了笑,“我总得做点什么吧。”
“你做了呀,这个计划,不就是你做的,我们俩是分工合作,你有脑,就动脑,我有腿,就跑腿。”姚山栀拍拍她的肩,“别说见外的话,你乖乖听我的就好。”
赵望舒莞尔,“好,听你的。”
“这才乖嘛。”姚山栀满意地点点头,两人相视一笑,气氛和谐又愉快。
“哦,对了,你打算招多少学子?”姚山栀想起来了。
“这上面写了,先招三十个,年龄七岁到十一岁,免费入学,愿意来学堂的,签个契约,出师后,要在学堂做五年工。”赵望舒拿过计划书,翻那条款给她看。
“为什么还要给她们一吊钱?”姚山栀不解地问道。
“七岁到十一岁的女孩,在家是小大人了,可以做事了,没有这一吊钱当诱饵,你觉得她们家会让她们来学堂吗?”赵望舒挑眉问道。
“月儿,还是你考虑的周全。”姚山栀明白了。
她在云家用过午膳,就风风火火的离开,忙着找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