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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一十四章 海盗
    就在云灏即将结束巡查、要返京之际,却发生了一件意外的事情,一个名为“鹰嘴崖”的百户所,燃起了烽火台,放出了信鸽,这表示有海盗来袭。

    云灏立刻向靖边侯请缨,“谭叔,我请求率兵前往鹰嘴崖支援!”

    靖边侯犹豫了一下,道:“净遥,此次海盗来袭非同小可,鹰嘴崖地势险要,一旦失守,后果不堪设想。”

    相处多日,性情相投,一老一少就改了对彼此的称呼,以叔侄相称了。

    “谭叔,我愿立下军令状,若不能成功击退海盗,我愿提头来见!”云灏坚定地说道。

    “打战有输有赢,用不着立军令状,我相信你的能力,行了,我准你率一千精兵前往鹰嘴崖支援,但务必小心行事,确保自身安全。”靖边侯还是比较看好云灏的,而且他也想把这份战功送给云灏。

    既然要结交,那就要给足诚意。

    云灏立刻躬身一礼,道:“谢谭叔信任,我必定不负所托。”

    他在镇海卫巡查了二十多天,跟士兵们相处的融洽,虽然靖边侯不担心他指挥不动这些士兵,但还是派了一名姓李的参将陪同。

    “你只负责护卫,一切都听云大人指挥,不可越俎代庖。”靖边侯严肃地对李参将说道。

    “卑职明白。”李参将应下,他虽然对云灏这个年轻人有所怀疑,但既然靖边侯都已经下了命令,他自然是要遵从的。

    云灏带着一千精兵,火速赶往鹰嘴崖。

    他知道,时间紧迫,若不能尽快赶到鹰嘴崖,海盗上岸突破防线,后果将不堪设想。

    在行军途中,云灏就不断思考着如何对付这些海盗。

    这些海盗都是一群亡命之徒,他们不怕死,只知道掠夺和杀戮,对他们必须痛下杀手,斩草除根。

    鹰嘴崖,因其形状如鹰嘴而得名,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但恰逢退潮,是夺取鹰嘴崖最好的时机,海盗们认为只要攻下鹰嘴崖,就能长驱直入,威胁到内陆的安全。

    夜色渐深,海风带着咸腥的气息吹过,海浪拍打着礁石,发出阵阵轰鸣。

    云灏率领一千精兵,抵达“鹰嘴崖”时,海盗们冒着箭垛射出来的箭,强行在登陆。

    “弓箭手准备,放箭!”云灏一声令下,弓箭如雨点般射向正在登陆的海盗们。

    这些海盗并非普通海贼,他们是洗国的士兵假扮的,对于箭矢的躲避有着丰富的经验。

    虽然箭矢如雨,但他们的动作依然灵活,只有少数人被箭射中。

    “一伍、二伍绕行,其余人近战准备!”云灏下令道。

    “是,大人。”两位伍长低声应道。

    夜色中,两伍士兵如幽灵般迅速绕向海盗们的后方,准备从侧翼发动攻击。

    与此同时,其余士兵已经拔出长剑,只等云灏下令冲锋,就冲出去与洗国的士兵厮杀。

    云灏算着时间差不多了,身先士卒,从岩石后方跃出,“杀。”

    他身后,精兵们如同猛虎下山,向着海盗们冲去。

    双方瞬间陷入混战,刀光剑影,喊杀声震天

    洗国的士兵们受身高所限,在陆地上作战本就不占优势,以往还能靠着人数取胜,今天却遇上带着上千精兵的云灏,半点优势都没有。

    而云灏手中的长剑更如同游龙出海,每一次挥出都带走一条生命。

    他的剑法精湛,气势如虹,让海盗们为之胆寒。

    突然冒出来的杀神,让海盗头头意识到今天怕是抢不到东西,他到也果断,呜呜哇哇的喊了一通,就要带着残部撤退。

    可是云灏安排的那两伍人马,已包抄过来了。

    海盗头头见势不妙,大惊失色,冲着云灏一通啊呜啊呜的乱叫。

    云灏听不懂洗国话,他挥动着长剑,攻向海盗头头。

    能听懂洗国话的人,表情古怪。

    李参将嗤笑,也用洗国话,呜呜哇哇的说了几句话,那海盗头头怒吼一声,挥舞着手中的大刀,冲向云灏。

    云灏长剑一挑,就将他竖砍过来的刀,挑偏了,紧接着,长剑直刺他的喉咙。

    海盗头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恐,他拼命向后躲闪,但云灏的剑法太过精妙,他根本无处可躲。

    长剑穿透了他的喉咙,鲜血喷涌而出,他瞪大了眼睛,倒在了地上。

    云灏没有停留,他转身继续追杀其他海盗。

    海盗头头倒下后,其他海盗是想投降的,可是云灏听不懂洗国话,他没下令停手,士兵们也乐得杀海盗泄愤。

    这场战斗持续的时间不长,最后一个海盗倒下,云灏才收起了长剑。

    大良国的士兵们欢呼起来,他们围住了云灏,纷纷向他表示敬意。

    一直想带兵上战场的云灏,今天算是满足了夙愿,虽然对手只是不足三百人的海盗,“李参将,这些尸体就照旧例处置吧。”

    “是,大人。”李参将一挥手,“弟兄们,记得一一补刀,再挫骨扬灰。”

    天亮后,云灏才带着这一千精兵回主营,向靖边侯复命。

    “净遥,辛苦了。”靖边侯拍着他的肩膀道。

    云灏微微笑道:“幸不辱命,多谢谭叔给我这个机会。”

    公务忙完了,云灏带着准备好的礼物,去靖边侯府,拜见了侯夫人。

    靖边侯把一份战功白送给他,虽然他不需要,但这份好意,他接受了,便想着去拜访一下侯夫人,以示感激。

    侯夫人刚五十出头,却满头白发,据说,小儿子战死后,她伤心过度,一夜白头。

    云灏恭敬行礼,把礼物双手奉上,“夫人,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请您收下。”

    侯夫人笑道:“有心了。”收了礼物,又笑着说道:“你喊老头子谭叔,唤我怎么还唤夫人呢?叫一声婶母吧。”

    “是,婶母安好。”云灏再次行礼道。

    侯夫人笑,虚扶道:“好孩子,不要这么多礼,其实你小时候啊,我还见过你,抱过你呢。”

    云灏自然是不记得小时候的事,但不妨碍他陪着侯夫人闲话家常,当然,主要是听。

    在侯府用过午膳,云灏就告辞,回了兵营。

    次日,他就辞别靖边侯,启程回京,“谭叔,保重。”

    “保重。”靖边侯拱手道。

    云灏翻身上了马,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