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屁精。
什么时候都是有的。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开始无脑吹捧。
一旁的晋绥军警卫旅旅长越高轩已经逐渐麻木。
“长官。”
“如果鬼子真的抽调了三个师团六万多部队来攻打汾城,那就算是您将二十余万晋绥军都调集到汾城来,又有何意义?”
“我们扛得住鬼子三个师团加一个重炮联队的轰击吗?”
警卫旅旅长越高轩抬起头,目光执着道。
这家伙。
本质上就是太实诚了,总爱说一些大实话。
而现实是,这些大实话听在耳边,是真的刺耳啊……
这个瞬间,感觉这脑瓜子就在那里嗡嗡嗡的,接连震颤。
“闭嘴!”
“混账东西!”
“滚出去!”
“越高轩!”
“劳资才是晋绥军司令!”
晋绥军长官一眼瞪出去,此刻颇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当下就觉得,自己脸上的那块遮羞布被人恶狠狠地撕掉了。
然后整个人就跟着完全暴露了。
那种滋味和感觉。
就像是被人恶狠狠地用大嘴巴子扇了一个耳光一样。
整个脸,滚烫至极。
其实越高轩之言,倒也不不无道理。
鬼子真要是调集了三个师团和一个重炮联队,尤其是其中还有一个甲种师团的情况下,那他就算是再扑棱,也没有意义。
这个时候,除非中央军和8路军那边给予增援,才能扛得住。
否则就靠他临时调动过来的这十几个师,本质上也还是在飞蛾扑火。
但是眼下,主要就是求一个心安。
昔日忻口会战的惨重教训仿佛还在眼前……
心痛地无法呼吸……
“康德。”
“你去…去府里面交代一声。”
“让他们收拾好细软。”
“一旦情形不对,就撤离……”
“遭瘟的鬼子,时不时地就在发神经。”
“在不确定这群鬼子最终的战略目标是不是我们的前提下,我们必须要做好全面准备。”
“哪怕是做做样子也好。”
“样子做充足了,鬼子见我们这里不好打,也就不来攻打我们了。”
“不战而屈人之兵……”
“死道友不死贫道……”
“高轩那个混账东西打仗指挥能力是有的,就是这脑子实在是太死板了。”
“他根本不知道一场大规模战役的惨重代价……”
“我们晋绥军又能经得起几场大规模战役的折腾?”
“哼!”
“愚昧至极!”
晋绥军长官冷喝一声,当即在一旁唾骂道。
“是是是……”
“越高轩那小子,整天就知道沉浸在自己世界中……”
“哪有长官您老奸巨猾…不…不是…是老骥伏枥…是…是老成谋国……”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双腿一软,差点吓了一跳……
差点将心里面都给说出来了。
这谁顶得住啊……
还好……
还好最后时刻悬崖勒马。
太险了。
头皮发麻。
“哼!”
“我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让你手底下的情报人员好好做准备!”
“妈了个巴子的。”
“每年花那么多钱,拿到的全都是大众化的情报。”
“劳资怀疑那些情报都特么的是你小子从军统那买回来的。”
长官皱着眉头,显得相当不满。
怎么感觉劳资这一次次的,全特么的当了冤大头了?
这能忍?
“长官,冤枉…冤枉啊……”
“属下的赤胆忠心,您不知道吗?”
“属下为了长官,上刀山下火海……”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连忙跟着点头哈腰道。
“长官。”
“香椿楼又来了新货色……”
“嘿嘿嘿……”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一脸谄媚道。
“香椿楼?”
“腻了。”
“那里面也没啥意思。”
“都是老一套。”
“没啥子激情……”
长官摇着头,显得很麻木。
一旁的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顿时慌了……
香椿楼都拿捏不了长官了?
新货色也不行了?
还有那个小酸梅,长官也腻了……
那以后还要怎么才能在长官面前卖乖?
这不行…这肯定不行……
这事,相当严重啊……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绞尽脑汁,想着…怎么才能讨好长官……
贝康德太清楚自己的定位了。
他的作战指挥能力就是草包水平,根本不如那个警卫旅旅长越高轩。
纯粹地就是靠着长官的宠信上位的。
若是失去了长官的宠信,他这地位可就一落千丈……
正在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心急如焚的时候,长官突然开口了。
“贝贝那丫头,现在倒是出落地越发水灵了。”
“上次来府邸叫我,我一时间都没怎么认出来。”
“都出落成大姑娘了。”
“皮肤也白,个子也高挑。”
“年轻女子嘛,都喜欢打扮。”
“身上少了一些香椿楼的脂粉气息,倒是多了一些学生的纯真。”
“好…好女子……”
“康德啊。”
“你倒是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长官点点头,脸上的笑容更盛了。
这听起来,就像是个长辈对晚辈的夸赞之言。
但是现在听着怎么就感觉这么不对味。
总觉得…这话里有话……
此中纠葛…还在持续中。
乱…乱了套了。
尤其是在这种时候说这种话……
这显然别有用心。
香椿楼的姑娘没意思。
他贝康德的姑娘就有意思了是吧?
其实现在贝康德倒也可以不接这个茬……但是势必会让长官在心中不满……
所以……
“长官。”
“贝贝这丫头,一直说您威武霸气。”
“她总和我说,以后要嫁丈夫必须要嫁像长官您这样的大将军……”
“长官。”
“如果您不嫌弃的话,可否让贝贝为您去…暖床?”
“当个暖床丫头也是好的……”
“这丫头别看年龄小,可也有一番机灵劲儿……”
“出落地倒也不差……”
“能去服侍长官,可是她的无上荣幸……”
汾城城防司令贝康德眼珠子跟着疯狂转动……
一言出,所表达的这些东西,全都乱了套了。
节奏,正在跟着疯狂拉扯。
一时间,所有的情绪跟着疯狂溢散。
眼前的画面,一点点地跟着支离破碎。
“这…不太好吧……”
“贝贝这丫头和我的女儿慕思关系还不错……”
“她能愿意吗?”
“你可千万不能逼她。”
“你知道的。”
“我从来不喜欢用强迫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