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他们有没有和警察勾结在一起,即便真的和警察有关系,他们会回答吗?
况且她真不认识这些警察同志。
但却非常认同警察同志对这件事情处理的结果。
“这个事情你可以去询问警察同志,反正我是不认识他们的。”
林云初没好气地回答。
中年妇女看着林云初眼神愤怒,但再也不敢妄自行动了。
因为他发现林云初身边站着的那个小白脸,眼神比林云初更加的森冷。
刚她和林云初对打的时候没有什么感觉,现在感觉特别明显,她觉得林云初身边站着这个小白脸,眼神能杀人。
那眼神和他见过的所有男人的眼神都不一样,小白脸的眼神煞气特别重,是手上有过许多人命的人才会有的煞气。
“这个摊位,人家派出所同志来了之后都说是我们的,麻烦你快点给我们搬走。”
中年妇女还想再挣扎一下,但一碰上小白脸和他身边几个孩子的视线,她赶紧慌张地收拾起来。
没办法,这些人比她还要凶。
“银瑶,让我看看你的脸。”
林云初蹲下来摸了摸裴银瑶的脸。
小姑娘白白净净的脸蛋上两个如此突兀的巴掌印,林云初看的拳头再次硬了。
还没走远的中年妇女看到林云初眼神的时候,迅速溜了。
林云初带裴莹瑶去诊所拿了一些消肿祛瘀的药,给他轻轻涂上去。
“娘,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下次遇到这样的人,瑶瑶会自己跑得远远的。一定不会让坏人打到瑶瑶。”
“今天回去之后让大哥哥带瑶瑶跑步,瑶瑶一定要跑很快很快。”
林云初的心又酸又软。
小姑娘才三岁多,怎么这么懂事?
这么懂事的孩子,以后她一定要将她带在自己身边,好好养大成人。
她带着裴银瑶再次回到摊位的时候,裴淮远不在摊位这边了。
裴安康说裴淮远去散步,等会儿就回来。
林云初没有继续追问,只觉得裴淮远还挺注重休养的。
这是一件好事。
刚才他其实看到了裴淮远眼中的愤怒,但还好,他忍了下来。
不然他一动,若是让他在是伤筋动骨,那愈合起来就更难了。
*
“老裴,这些药是从部队那边拿过来的,首长说你一定要煎服,一天一剂药,中药放入药罐中之后,添加三碗水,最后熬成一碗水就可以服用了。”
“这个是治疗跌打损伤,修复身体筋骨的药。你受伤的地方,每天要都要涂。”
镇里一个小街道上的小诊所里,一名年轻男同志舒文将一堆中药和一瓶膏药递给裴淮远。
裴淮远点了点头道,“谢谢。”
“老裴,我收到最新的消息。你之前投诉的事情,现在已经有了结果。部队这边已经撤销了林可可和司哲彦的婚姻。还有就是,上次你一住院首长他们都很担心。”
裴淮远再次点了点头道,“谢谢组织的关心!”
“你让我查的东西我查到了。你说的那个穿西装的男人,名叫袁安国,他是镇上最大服装商铺的老板,他有一个姐姐下海,在南下的一个工厂里面,工厂主要做服装,他店铺里衣服都是从南下那边工厂进过来的。”
“他还有一个大哥,大哥在相关部门工作。各路门道挺多,认识的人也很多。”
“他身边头发好似杂毛一样的小跟班叫黄三,黄三就一狗腿子,喜欢到处打听东西。但这个人也挺凶残的,以前和他邻居吵架的时候,他拿着砖头就直接往年轻脑袋上被砸出一个窟窿,血汩汩地往外流。”
“他被关进了拘留所。在拘留所里面认识了袁安国,袁安国觉得这个小伙子胆量过人,有气魄,两人在拘留所里面相谈甚欢,出来之后,黄三就变成了袁安国的小跟班。”
裴淮远听完之后,眸色深远,两人是在拘留所里面成为朋友的。
这说明两人都不是什么好人。
“刚我看到他们两个又出现在我们摊位附近。”
裴淮远声音沉沉的道。
他甚至怀疑刚才那个中年妇女就是这两人派过来的,毕竟这种事情他们也不是第一次干。
“他们应该是想图谋一些什么东西。然后还就是观察观察一下别人的实力,然后再决定怎么做。”
舒文想了想道。
“就目前而言,我们只能先静观其变。”
“嗯。”
“老裴,那姑娘就是你之前的媳妇?”
“长得挺俊俏的。”
舒文笑了笑道。
“事情做完你就要八卦是不是?”裴淮远访问。
“我也是关心你。刚才隔壁老许家的儿子跑过去特地看了一下她,回来之后惊叹这世界怎么会有这么美丽的姑娘,现在正吵着嚷着让老许找媒婆去给他说亲。”
舒文好心提醒。
“……”
“这么好的媳妇,我觉得你之前就不应该申请撤销这个婚姻。”
“舒文同志,你管的有些多了。”裴淮远脸色微微黑了黑道。
“我还听说你们公社的人说你不能人道,要不要我给你开几剂特别有用的中药给你调一调?”
“……”裴淮远。
“哦,对,现在你这身子骨弱得……中药太补,你估计承受不住……”
裴淮远瞪了他一眼手,拳头开始握紧。
舒文见势不妙,立马道,“小嫂子还在摊位上等,你快点回去。”
“还有你暂时不用担心,他们现在在摊位上卖货,非常安全。我向派出所那边提出申请,让他们保证治安。所长同意了。”
“所以派出所那边的关系是你打理的?”
他就说刚才那几个派出所的同志,虽然很凶,但其实是有在关照他们的。
*
“爹,原来你是去拿药了,我帮你拿着。”
裴淮远刚回到摊位,这边林云初已经收摊了,准备回公社。
“好!”
裴淮远将手上的中药和药膏递给裴安康。
一行人走路回公社。
大家一走在一起,他们就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特别是裴淮远和林云初,两个人离得远远的。
准确来说,是林云初离裴淮远很远,她一直往前走,根本就不让裴淮远追上的节奏。
“……”裴聿城想不通。
他刚才都将他爹和他娘两个人之间的事情说得明明白白了,不就是不能人道,不能让他娘欲仙欲死的事,事情说清楚就好了,他们怎么反而更加不靠近了呢?
谷秋红有些忍俊不禁,看她家小姑子和裴淮远两人之间这态度,以她的经验来判断,他们大概率是能成的。
经过今天被抢摊位的事,谷秋红心里有了一些想法。
她们生意如果再做大一点,她一定要租一个铺位。
当然如果自己能买个地皮建个房子,有自己的铺位就更好。
这种事情她以前想都不敢想,但现在手上有些钱了,也有生意,她觉得如果真有一个铺子就太好了。
怀着美好的计划一路回到自己家,还没进自己家的院子,她就听到一阵嚎哭声。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我不相信。你听错了是不是?不要吓我。”
罗菲菲又惊又慌,声音颤抖地问。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罗菲菲虽然一天天不做人,总喜欢找茬,可再怎么说她都是顾家人。
谷秋红和林云初加快脚步,回到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