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起来是很划算的买卖。
江星伸手握住明主手中的白珠。
明主看到他做出了选择,抬手扯下蒙住他双眼的黑绸。
露出的却不是那双很有标志性的漂亮如星辰的眼睛。
明主怔愣的看着江星的眼睛,瞳孔骤缩。
那双眼睛里竟全是异象。
喷发的火山,飞溅的星石,爆炸的风暴,逃难的人类,无穷无尽的硝烟,星球暗淡,时空错乱……
明主眨了下眼睛,看到的画面变了样貌。
三金死亡,四宝死亡,两珠死亡,五福死亡,还有……她。
明主立马后退了两寸,“这是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
“……”
江星倾身凑近让她看,“每个人都会死,我早就知道,我每天都会看到这些,不,应该说我每时每刻都会看到这些。”
“我试过改变,但是我发现一旦我做出改变,就会引发一系列不可预估的后果,我可能会失去得更多,一切都会脱离掌控。”
“我创造了无数分身在各个时空进行预演,终于从全是死亡的未来找到了出路。”
“那就是提前让他们死,他们现在死,我就能找到办法让他们活过来,但如果他们死在未来,我就无法救他们。”
明主看着他眼中不停变换的画面,那是她死亡的画面,身体一点点消散,最终化为乌有。
“为什么,死在未来你就无法救他们?”
江星拿起黑绸蒙住双眼,“未来太远,我无法预估。”
明主怔怔的看着他,“江星,你的话还可信吗?”
江星把纯白色珠子拿在手上举到明主面前。
“你想知道什么?什么样的秘密才能让你觉得,我值得相信?什么筹码可以换这个秘密?”
明主退后恢复了冷静。
“你什么时候开始分裂精神意志的?是不是从云以那个世界开始的?”
“是,我那时候心里一直有一个念头,我想找一个有神仙的地方,我找到了那里,但是没找到我想找的。”
“所以你故意引起天道的注意,想借天道的力量达成目的。”
“是,我不知道我到底要找什么,我没有方向,我找不到,我幻想有个声音在为我指引方向,那个声音告诉我,该走了,但是天道打破了我的幻想,我厌烦那里了,所以我的潜意识发出提示让你们来接我,与天道的对抗让我意识到我的精神意志是好东西,我就开始研究怎么分裂自己的精神意志,让一个变成两个。”
“难怪你变成了成星洲,我看你是早就疯了。”
“怎会,我一直都很清醒。”
“你是成星洲的时候肯定对自己下了狠手,所以才会变成白乌,分裂精神意志你是怎么想得出来的,正常人怎么会想把自己切成两半?这跟自杀有什么区别?”
“任何事情总要有第一个人摸索,在意识离开身体人就会死亡的情况下,我摸索出了意识体,那时候对所有人来说这种事情也等同于自杀,但我十分清楚自己并不是在自杀,结果就是我钻研出来了。”
“没死透你很自豪是吧!”
明主举起手,忍了又忍,收回手揉了揉眉心。
“怪谈比赛跟你有没有关系?”
“有,这个我承认,我确实插手了。”
“入侵是你干的?”
“当然不是,我没事入侵人家干什么,我的路高而广,肆意践踏弱者鲜血的人只有弱者。”
“扯犊子,你没踩弱者鲜血?”
“小姨,我说的是肆意践踏,在我面前的对手只有立场不同,没有强者弱者之分。”
“那你做了什么?”
“挽救。”
“你说比赛是在挽救?”
“是。”
“挽救什么?”
“挽救覆灭的结局。”
……
人类家园。
所有选手都在四处寻找试图找到一点梦灵钱的痕迹残留,可是无论怎么找都一无所获。
无论是入侵者还是他们的老师都彻底消失了。
他们不信邪的冲向苍穹,冲出星球,直到他们的身躯悬浮在宇宙中的那一刻,他们全都愣住了。
这是他们第一次对浩瀚宇宙有了具象化的感受。
曾经他们躺在山顶草地仰望星空,便感觉将整个宇宙尽收眼底。
那时觉得星辰好近,触手可及。
可此时,他们身处宇宙中,一种井底之蛙重见天日的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此时他们才明白希玛说的那句天外有天是何等景象。
他们,真的太渺小了。
“果真是沧海一粟。”
石超的声音在大家脑海中响起。
齐德元望了望无边无际的宇宙,转身,“没有痕迹,就算有,我们现在的实力也找不到,回吧,抓紧时间晋升。”
众人全都低下头转身回了栖身地。
……
选手训练基地里,毕宜正抱着一只小黑狗发呆。
察觉到房间里有人,他回过神来转头看去。
“咦?你们回来啦?”
齐德元看向他手里的狗,“这狗哪里来的?”
毕宜低头看了眼怀里的狗,把狗举起来,“这是突然出现在我背包里的,叫望望。”
“……”
齐德元点头,“好,知道了。”
看来是希玛离开时将背包里的一切都转给了毕宜。
说罢,齐德元又询问道:“我们要去训练,你要去玩吗?”
毕宜抱着狗站起来,“一起去吧。”
齐德元转身带他一起去训练。
其他人为了晋升都在玩命对战,想要激发出自己最强状态,毕宜全程打酱油,这里打一下,那里打一下,没有人对他手下留情,准确来说是他们根本不配对他手下留情,而是他一直在手下留情。
而且毕宜抱着狗,一直都是单手对战,打他们就跟玩一样。
几乎每个人都被毕宜轻飘飘一击打伤过。
在众人眼中,毕宜哪怕只是动了一根头发丝都值得最高警惕。
把所有都打了三次,在每个人都奄奄一息的时候,毕宜优雅退场。
“不玩了,饿了。”
他抱着狗转身去往食堂方向。
后援队赶紧给选手们送药。
齐德元举起手,气若游丝,“不用,就是这个状态,再战,在生死一线使出全力。”
后援队的人闻言有些心惊。
“会不会太危险了?稍不注意……”
“信我。”
齐德元仅用两个字就堵住了所有质疑。
喜欢规则怪谈:他们说我有多重人格他们说我有多重人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