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叫什么?你在找谁?”
陈幼珊下意识的问询。
可时文光依旧没有理会她,叫唤了一阵,他看向了陈幼珊。
“呵呵,我知道了,是你,他在乎的是你!”
时文光突然冲向陈幼珊,一把掐住了她的脖子。
陈幼珊虽然防备着,但是时文光那手掌又快又很,一下子正中了她的脖颈。
“说,他在哪里?再不出来,我就掐死她!”
时文光掐住陈幼珊,眼睛向四周乱晃。
“你干什么?快放手!”
“时特使?”
周围人都慌了起来。
都不明白,为什么时文光会突然掐住陈幼珊的脖子,尤其是王天海兄弟俩。
沈林进去了,时文光上位了,没有了龙殿支持的四河会和伊人公司,那整个海城还不是任由他们拿捏?时文光怎么会做出如此没有理智的事情出来?
“时长官,请你放手!”
郭局更是蹭的一下,把枪掏了出来。
“放了陈小姐!”
他第一时间察觉到时文光有些不正常,可是紧赶慢赶,还是没有来得及阻止时文光。
“谁?谁在哪里?你要让谁出来?”
陈幼珊虽然被掐住了脖子,但是脑子却反而十分清醒。
整个海城,还有谁在护自己?
还有谁能让这些人忌惮?
陈凡!
他们是冲着陈凡来的!
“不出来?不出来,我就真的弄死她!”
“不仅我要弄死她!我还要去苏城,把陈家女人一个个都弄死!”
时文光把陈幼珊按在地上,双手用力,眼睛通红,陈幼珊被掐的直翻白眼,呼吸都快上不来,眼看着就要被活活掐死。
“应该真不是陈凡。”
在不远处的一处高楼上,两个身穿黑袍的人站在顶楼。
一个人靠在前面,一个人略微后退半步,落后的那个人腰背始终是弯的,好像对前面那个人十分恭敬。
“属下已经查明那位叫叶凡已经踏上了南下的列车,分会的弟兄们也有在南下的列车点上看到他。”
“而且他血脉基因完全和那个死去的陈凡不同,应该不是那个人!”
前面那个人掀下了黑色头套。
如果有陈家人在此的话,一定能够认出这个人。
陈继先,他本该在去龙殿的殿主候选试炼的路上。
“没有见到他的尸体,只有几块骨头说明不了什么。”
他手掌中默默的掐了几个诀,那楼下的时文光像是突然清醒了似的,眼睛一下子恢复了清明,此时他骑在陈幼珊的身上,双手掐着她的脖子。
“我,我这是怎么了?”
脑海中刚出现这个疑问,底下的陈幼珊从后腰中掏出了一把刀。
噗呲!
一刀戳中了他的后腰。
一个空档,四河会的那些弟兄们冲了上来。
“弄死他!”
时文光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就被汹涌而上的人群淹没,拳打脚踢声不绝于耳。
“大姐,你没事吧?”
铁柱把陈幼珊扶了起来。
“住手!”
郭局和执法局的人冲了上来,分散了人群,可是人群中央的时文光,哪里还有一丝进的气?
“你们,你们想造反吗?”
王天海和王天河吓坏了,草,这刚抱的大腿,还没捂热乎呢,竟然直接断了。
“我杀的,你想怎么滴?”
一个四河会的站在了王天海的面前。
“我补的最后一脚,你要如何?”
又一个人站在了王天海兄弟的面前。
最后,四河会的那些人都站在了王天海兄弟的面前。
“人是我们四河会杀的,你想怎样?”
“够了!”
郭局站在了两拨的人中央。
“这个人我怀疑他才是真正的和邪恶组织的勾结的!”
“他刚刚说,她杀害了我六姐!”
“我现在就要告诉我二姐,让她们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
郭局还没有发声,陈幼珊就站了出来,厉声质问。
先不管六姐到底死没死,今天的事情,她算是看出来了,就是针对陈凡的!
就是要逼迫陈凡出来的!
这些人,果然要对小凡做些什么!
郭局有些头皮发麻。
他很懵,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迷迷糊糊的被从执法局叫到这儿来,迷迷糊糊的这个叫做时文光的龙殿长官做出这么些反常的事情出来,甚至被打死,他都感觉他有点迷迷糊糊的。
“所有人不准动!等龙殿来人勘查完现场才准离开!”
最终,他还是下了命令。
他得罪不起龙殿,龙殿特使死去的责任不能担在自己身上。
况且他如此反常,也需要龙殿的人才有资格调查。
“今天的事情,我一定要有个说法!”
争论中,楼上的两个黑衣人已经飘然远去。
“计划照旧!先准备。”
“等我从龙殿再回来的时候在行动,到时候就算他还活着,也翻不起什么波浪了!”
......
一天的路程,到了晚上,太阳将将要落山的时候,陈凡和张宝宝终于到达了张宝宝家乡的县城。
火车没有直达她家乡的班次,到了县上还需要再坐公交才能回去。
“今晚就在县里歇着吧,没有晚上去看望老人的道理。”
张宝宝点头同意。
如果不是陈凡要求,她甚至都不想回家。
“真美啊!”
此时,他们站在一处绿意盎然的草坪上面。
往前是一汪湖水,湖水里面,黄昏的夕阳似在和他们嬉闹,我已经这么美了,真的不再挽留一下吗?
不挽留,我可就要回去了!
“是啊,真美!”
陈凡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笑容。
夕阳,草坪,男女背对着看夕阳的人影。
他记得他小时候就看过一幅画,那画上面就是他和张宝宝现在这样的状态。
他曾经憧憬过与谁在一起会有如此美妙的画面,而现在人在画里,不免心里升腾起幸福来。
“真想就这样过上一辈子!”
两人十指相扣,满脸幸福。
“咦,那是泥鳅吗?怎么头伸的那么长?”
突然,张宝宝指着面前湖水对着陈凡叫到。
“哪里?在哪里?”
陈凡望向了那边。
果然,一个泥鳅不去打洞,竟然伸长了脖子在眺望着她们。
一边眺望,一边身子不停的扭曲,好像是马戏团里出来似的,看着让人忍俊不禁。
“我还是第一次见会跳舞的泥鳅呢!”
“我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