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些什么啊?毛利先生!我……我怎么可能会是杀害克彦的凶手!”
乍然听到毛利小五郎的指控,不只是皆川夫人一个人有些傻眼,就连在场的其他人也有些错愕和难以置信。
“爸爸,你在说什么啊!皆川夫人她怎么可能会是凶手!”
毛利兰怀疑自己父亲这是来的时候,喝了不少酒,现在还没醒酒,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胡话来。
毕竟,皆川克彦和皆川夫人可是母子关系啊!
作为一个母亲,皆川夫人却亲手下毒杀死自己的孩子?
这种事情,想想都知道不可能。
本来刚才在听完毛利小五郎先前那一番逻辑鲜明的推理后,她还有些高兴,觉得自己的父亲终于靠谱了一次。
但现在看来,她高兴的有些太早了。
她的父亲毛利小五郎,还是原来的那个糊涂侦探,从未有过一丝的改变,也从未和靠谱这个词搭上边一次过!
“就是啊,毛利老弟,你是不是指错人了,皆川夫人她不可能会是杀人凶手的!”
目暮警官觉得自己的这位老弟很可能是脑子抽了,说错话了。
老实说,毛利小五郎要是指控皆川夫人杀害了若松俊秀,那他或许会相信。
毕竟,若松俊秀先前和皆川克彦闹得那么僵,甚至要不是皆川夫人及时出现,说不定皆川克彦就要狠狠地挨一顿揍了。
作为一个母亲,看到自己的孩子被人这么欺负,皆川夫人愤怒之下,做出给若松俊秀下毒,给自己孩子出气这样的行为,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要说,她杀害的人是皆川克彦?
不好意思,他实在是不愿意相信这种事情!
毕竟,皆川夫人可是皆川克彦的母亲啊!
谁家做母亲的,这么狠毒,居然亲手杀死自己的孩子啊!
当然了,他也知道,天底下的妈妈虽然平凡,对子女的付出和爱很是伟大。
但不是每个人都是配做母亲,也不是每个母亲都是伟大的。
比如说,有些女人,在没有做好母亲的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就稀里糊涂地做了母亲。然后在孩子出生后,也不懂得怎么去照顾,爱孩子。
有些母亲,更是为了自己想要的幸福,不惜抛弃子女,残忍无情。
更别说,皆川夫人还不是皆川克彦的亲生母亲了。
作为皆川克彦的养母,皆川夫人也不是没有可能会对皆川克彦这个不是自己的亲生孩子的人下手。
但问题的关键是,据他所知,皆川夫人和皆川克彦的母子关系还算不错。
事实上,如果真讨讨厌皆川克彦,皆川夫人也不会在皆川克彦失去父母后,含辛茹苦的抚养对方这么多年!
换句话说,对方完全没有动机去杀皆川克彦这个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啊!
“不,我没有指错人,凶手就是她!”
注意到众人脸上怀疑的表情,躲在沙发后边的柯南微微叹了口气。
坦白说,要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他也十分不愿意相信那个美丽善良,温柔贤惠的皆川夫人会是真正的杀人凶手!
只可惜,在确凿无比的证据面前,容不得他不相信,也容不得皆川夫人狡辩!
眼看着被柯南操控的“毛利小五郎”还是想要把杀人的这摊子污水泼在自己的身上,皆川夫人的情绪有些激动,“那伱倒是说说看!我是怎么杀他的?你说呀!”
冷冷的看了一眼还在那里试图狡辩的皆川夫人,柯南压下了心中最后一抹不忍,漠然的说出了自己的证据,“你是在食物里面下毒!”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柯南的错觉,他总感觉皆川夫人走路的姿势有些别扭,而且身上穿的那件和服的衣角好像也有些凌乱?
就好像先前被人蹂躏过一般。
不过柯南倒也没有多想,毕竟,皆川夫人走路姿势别扭,很可能是因为不小心腿部受了伤,至于衣角凌乱,则是很可能因为忙着销毁证据,一个没注意弄乱的。
更何况,他现在还有正事要忙,哪有那个功夫去管皆川夫人身上的不对劲之处啊!
毛利小五郎斩钉截铁的话语,不仅没有让皆川夫人慌张,反而让她淡定了不少,“每个人都是吃了相同的食物啊!”
换句话说,如果她真的在食物里下毒的话,那么,现在死的就不只只有皆川克彦还有若松俊秀两个人了,而应该是所有参加这一次情人节派对的成员!
“没错!可是,却只有皆川克彦和若松俊秀死了!”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利小五郎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了下去,“因为他们两个并没有吃,所以才死的!”
为什么都是同样的食物,皆川克彦和若松俊秀最后却死了呢?
原因很简单……
因为,桌子上的食物,有一种他们没有吃。
那就是蛋糕!
在这一刻,柯南的心中其实是有些庆幸的。
因为,一开始的时候,他也是不怎么想吃蛋糕的,甚至,有想过只简单尝一口就不吃的想法。
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小孩子。
不过或许是因为变小的缘故,他的身体也对甜食产生了一种特别的喜欢,这也就导致了,他这一尝,就停不下来了。
——小孩子爱吃甜食主要是因为甜食里面含有的糖分可以有效维持机体的能量供应,以及组织器官的运转,有助于孩子的身体发育,特别是孩子饥饿的时候更喜欢吃甜食来补充能量。另外,就是天性使然,孩子本身就喜欢吃一些口感比较甜的食物,加上自控力比较差,就会忍不住喜欢吃甜食。
也幸好他吃了不少的蛋糕,不然的话,就凭他喝了那么多有毒的咖啡,说不定,今天要陪着若松俊秀一起上路的,就不只是皆川克彦一个人,还有他这位变小的高中生侦探了!
听着毛利小五郎的推理,毛利兰和自己的好闺蜜铃木园子对视了一眼,有些疑惑与不解,“你说他们没有吃才死的?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说食物里有毒吗?怎么现在又变成没有吃食物才死的?
莫非这是一种只有吃了才会不死的毒?
但,食物这种东西,不就是用来吃的吗?把毒下在,会被吃的食物上,真的能毒死人吗?
还是说,这种毒在不吃的时候,会挥发在空气中,从而达到杀死人的功效?
亦或者,这其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在?
深深地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毛利小五郎,皆川夫人抿了抿粉唇,并没有说话。
看到她没有反驳自己的话语,柯南还以为她这是被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了,顿时兴奋的操控着‘毛利小五郎’这个工具人,继续秀起了自己的推理来,“刚刚,我从柯南口中打听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那就是,这位女士,你看到阿进在偷偷吃巧克力的时候,好像是非常生气的样子!”
“当然,对此,我也能够理解,毕竟,蛀牙的孩子,是不能吃巧克力这样的甜食的。”
“虽然如此,但是,后来,你却又拿蛋糕给他吃,为什么呢?”
“不能吃巧克力,却是能吃蛋糕?这未免有些太奇怪了吧!”
说到这里的时候,毛利小五郎轻咳了一声,吸引了若有所思的众人的注意,然后说出了皆川夫人这样做的理由,“原因很简单,那是因为你在咖啡里面下了毒,而在蛋糕里面放了解毒剂!”
“你看到阿进喝了有毒的咖啡,之后连忙慌慌张张的拿蛋糕,也就是拿解毒剂给他吃!因为你担心他会中毒!”
“至于你为什么会确信皆川克彦会被自己毒死,因为你早就知道了,皆川克彦不喜欢吃甜食,一个不喜欢吃甜食的人,是不会去吃蛋糕的!”
“所以根据这一点,你就想出了这个计划,同时,你也利用了克彦对好美小姐有好感的这件事情。”
“因为,如果是好美小姐送给的巧克力,克彦是不可能不吃的。”
自己喜欢的女孩子,送的巧克力,哪怕再难吃,恐怕皆川克彦都会吃的!
哪怕,他一向不喜欢吃甜食!
“也正是因为如此,比大家还要都早到现场的你,就拿起了克彦手上的巧克力,而换成了下毒的巧克力。”
“因为,你想要摆脱自己的杀人嫌疑,把罪名嫁祸给好美小姐。”
不过也幸好皆川夫人这样的“多此一举”,不然,他还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来揭穿对方的真面目呢!
“只不过,你的计划虽然进行的很顺利,但却有一件出乎你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因为心情郁闷,若松俊秀和皆川克彦一样没有吃蛋糕。”
“哪怕经过了你屡次的劝说,他也没有吃蛋糕的想法,无奈之下,为了不让自己的计划提前暴露,你也只好是眼睁睁的看着若松俊秀一步步的走向死亡……”
听完毛利小五郎的这一番推理,又看了一眼周围明显对自己怀疑起来的众人,皆川夫人瞳孔猛地一缩,然后义正言辞的大声斥责起了毛利小五郎来,“这些全都是你乱编的!把证据拿出来呀!”
“什么证据都没有,就胡乱指控我是杀人凶手,你信不信我去警视厅举报你啊!”
见到到了这个地步,皆川夫人还没有认罪的想法,还在那里为自己狡辩,试图逃脱法律的惩罚,柯南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冷意和厌恶,“我当然会有证据!证据就在咖啡杯上!”
“尽管你在警察来之前,早就已经把咖啡收拾好了!不过,就算你再怎么洗,毒素还是可以检测的。而且,就算没有残留在杯子上,也会残留在排水口上!只要警方仔细调查一下,就能够找到!”
“还有,这位女士,藏在你衣服里面的东西,好像就快要融化了哦!”
“而这样东西,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就是被你调包的好美小姐的巧克力吧!”
毛利小五郎的话,让皆川夫人下意识的看向了自己的胸口。
这时,她才惊讶地发现,自己胸口处的那块巧克力的确是融化了。
不过,虽然巧克力是融化了,但她并没有选择乖乖地认罪,“你别开玩笑了!我怎么知道他有吃好美小姐的巧克力?”
“还有我为什么要害死自己亲生的孩子呢?”
“不,不是这样的!”
这话一出,柯南刚想操控着毛利小五郎这个工具人开口说话,不过还没等他发言,站在渡边好美旁边的皆川克彦的青梅竹马关谷香,就抢先他一步,开口道,“克彦的亲生父母,早就在七年前的车祸中过世了,也因为这样,才会被身为姑姑的你所收养。”
“而据我所知,克彦,会喜欢上好美,也是因为好美长得像她的母亲。所以你才会知道,克彦他一定会吃好美送给他的巧克力,是不是?”
皆川夫人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气息,然后平静地开口说道,“是,我承认自己不是克彦的亲生母亲,不过,这又能说明什么呢?和克彦一起生活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生孩子了!”
“还有,这位毛利侦探,你的推理的确很精彩,听上去,我也的确很有杀人的嫌疑,不过,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果要指控我就是这一起杀人事件的真正凶手,那你就拿出真凭实据,拿出警方的检测结果啊!”
没有真凭实据,就凭一番口头上的推理,就想让她乖乖地认罪,开什么玩笑!
看到皆川夫人的反应,柯南不禁有些懵逼。
什么情况?
这种时候,皆川夫人不是应该乖乖的忏悔认罪吗?为什么和他想的不一样?
为什么在他指出皆川夫人利用咖啡下毒后,并把解药藏在蛋糕里,皆川夫人会拒不承认?
甚至,即便他说出就算对方洗了杯子,就算杯子上没有残留,下水道口也会有残留的时候,皆川夫人仍然不肯认罪,还表示要他拿出警察的检测结果来?
这样的反应,实在是太不对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