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魂玉牌,和阿奇手里的魂牌基本一模一样。
除了上面的文字不同,阿奇可以确定,这块引魂玉牌,对自己一定有大用。
刚走到这里的时候,阿奇并没有看四周小摊,但是阿奇体内三魄,也就是英魄、精魄和中枢魄一起微微一动,阿奇这才从思考中回过神来,是什么引起三魄震动?
阿奇一扭头,几乎是瞬间就看到那块引魂玉牌!
原来是它。
能够引动三魄异动的,一定是和魂力有关,只是阿奇万万没想到,竟然会是一块玉牌,一块和自己手里的魂牌同出一源的玉牌。
阿奇走到三个摊位前,依次看过去,偶尔拿起一件东西问下价码,走到第三个摊位,阿奇先拿起一块玉珏,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问道:“这玉珏是法器吗?”
摊主是一位年近古稀的小老头,满脸皱纹,双眼浑浊不堪,听到阿奇询问,也不抬头,说道:“不知道。”
“怎么卖?”
“十块灵石。”
阿奇顺手拿起旁边的玉牌,问道:“连这块一起呢?”
“那一块?”小老头语气一顿,抬头看了阿奇一眼,阿奇头上戴着斗笠,小老头并不能看到阿奇面貌。
想了想,小老头说道:“一共一万零十块灵石。”
阿奇手一抖,差点把手里玉牌和玉珏扔地上,自己没听错吧,本以为几十块灵石就能搞定,没想到这老头突然来个狮子大开口,这是想一口吃成个胖子吗?还是真以为自己是凯子啊?
当然,以这块玉牌的真实价值,别说一万灵石,十万灵石阿奇也要买走,但,这小老头知道这玉牌的真实价值吗?
如果他真知道,阿奇反而不敢买了,自己真花一万块灵石买下一个在旁人看来就是毫无用处的玉牌,明显有问题啊。
“这块玉牌价值一万块灵石,我没听错吧?”
“没有听错,其实,我一开始想喊十万灵石的,又怕把你直接吓跑,这才只喊了一万。”小老头笑眯眯说道。
阿奇心中咯噔一声,难道这其貌不扬的小老头,真看出了自己的底细?知道自己是修魂的修士不成?
“老丈开玩笑了,这块玉牌是何等法器?为何会值这么多灵石?”阿奇故作轻松问道。
“这块玉牌是不是法器,我也不知,有何用,我也不知,但它就是值这么多灵石,想要这块玉牌,最低就是一万块灵石,少一块都不卖。”
小老头一问三不知,却咬死不松口,也不知底气是哪里来的。
旁边摊位上的摊主是一位年轻汉子,听到小老头和阿奇的对话。
扭头劝小老头道:“老藜头,你这破玉牌摆多久了,连个问的人都没有,今儿好不容易来个问价的,你还一口价,直接要一万块灵石,这玉牌要真是宝贝,早让别人买走了,就你当个宝贝一样,要我说呀,你说个实在价,卖给这位小哥不就行了吗,省得天天看着闹心。”
小老头不理年轻汉子,也不说话,就是笑眯眯地看着阿奇。
阿奇心中一动,老藜头?
自己那块魂牌后面写着藜阳二字,难道这老藜头,是藜阳的后人?
阿奇放下手里的玉牌和玉珏,冲着小老头一抱拳,说道:“老丈可否借一步说话?”
小老头点点头,冲着前方一座酒楼一指,说道:“四海酒楼,那里的菜好酒也好,你要是请我过去喝一杯,老汉我现在就收摊随你去。”
阿奇呵呵一笑,说道:“正好我还未吃饭,老丈如此有兴致,我就陪老丈去喝一杯。”
“稍等。”
小老头拿出储物袋,手一挥,摊位上的东西全部收入储物袋,对一旁的年轻汉子说道:“王小子,帮老汉我看着点摊位,别让哪个不长眼的给占了,等我喝完酒,还来此摆摊。”
“好嘞,你放心去喝酒,我在这里,你的摊位就不会有人敢占。”
四海酒楼是一座三层酒楼,阿奇前几日也见过,不过那时玄元城人太少,来此喝酒吃饭的人并不多。
今天可完全不一样了,三层酒楼,高朋满座,显得热闹非凡,看来小老头没有瞎说,至少这里的酒菜味道很不错,才能吸引来如此多人。
阿奇和小老头就两人,被店小二安排在稍显僻静的角落,一张小方桌,两壶酒,四个招牌菜,阿奇和小老头分左右而坐。
喝酒吃饭,阿奇自然无法继续戴着斗笠,随手把斗笠收起。
小老头看了看阿奇面容,浑浊不堪的双眼依然浑浊一片,看不出任何异色,不过,阿奇知道这老头也是修行中人,只是自己看不透他的修为罢了。
阿奇拿起酒壶给两人酒杯倒满,举起自己的酒杯,对小老头说道:“老丈,我们先喝一杯,再慢慢叙话。”
小老头点点头,举起酒杯用力抿了一口,阿奇一笑,一饮而尽。
“老丈,尊姓可是草黎藜?”
小老头笑眯眯点点头,说道:“不错,老汉单字一个叔字。”
“藜叔。”阿奇点点头,你现在年纪大了,别人喊你这个名字没什么,这老头年幼之时,会不会因为名字经常被人揍啊?
阿奇脑海中突然升出无厘头的念头,暗自一笑,接着说道:“那块玉牌,可有什么来历?”
小老头又抿了一口酒,拿起筷子吃了两口菜,这才心满意足的嗯了一声,说道:“这家四海酒楼的招牌菜,确实很有味道,小家伙,你别光喝酒,也尝尝菜。”
“藜老丈,你自用,我只喝点酒就行。”阿奇现在肉身已死,腹部还破了一个大洞,吃什么都没用,吃什么都没有味道,喝几口酒,也只是应个景而已。
“可惜呀,如此好酒好菜,你却丝毫品尝不出味道,小伙子,你刚才问我什么?我年纪大了,一转头,很多事都忘了。”
阿奇刚伸出手拿起酒杯,就被藜叔两句话给震住了。
阿奇深吸一口气,缓缓放下酒杯,双眼盯着藜叔两眼,问道:“藜老丈,为何会有此言?”
藜叔笑眯眯把杯子里的酒一口喝干,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说道:“你肉身生机已绝,我又不是瞎子,当然一眼就看出来了,怎么,难道我老眼昏花看错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