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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证据
    <b>inf</b></div>                  此话一出,就像是一块巨石狠狠砸入早已经动荡不安的湖面上了,顿时掀起更大的风浪。

    江年泰和唐慧一脸的不可思议。

    江老太也是愕然。

    江择先是震惊,然后愤怒,“你说什么?”

    反倒是丁婕很冷静,相比她刚刚主动的参与,此时此刻倒是沉默无语。虞念虽说不方便探身去看丁婕的神情,却是在心里产生一丝疑惑,这个丁婕的反应似乎奇怪了些。

    江年宴的神情都不用多看,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

    被人冤枉的时候尚且都不疾不徐的,眼下更是风轻云淡。

    一直沉默的江年启开口了,明显嗤笑,“这是诬陷老三不成转头盯上我了?季小姐,你我平时都没什么往来,年夜那晚你出事,我是看在大哥一家的情面上才跟着去了医院帮忙,你不知恩也就罢了,怎么还想着倒打一耙?”

    “二叔,你现在是想撇清关系是吗?当初是你说一旦东窗事发你会想办法保我,结果呢?从年夜那晚出事到现在,你保过我吗?现如今你别怪我把你供出来了,既然你想让我一个人吞苦果,那我就拉着你一起下地狱!”

    江年启冷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季小姐,你这肆意攀诬得太明显了吧?”

    江年泰看着江年启,虽没说话但眼底有思考。

    哪怕是在祖训堂,哪怕面前的都是自家人,但季姿这番言论和行为也是极其丢了长房脸的,所以唐慧的面子很是挂不住。“季姿!你倒是给我一五一十说清楚!”

    季姿直接迎面江老太,“奶奶,年夜那晚下人看到的背影其实是二叔,那晚跟我在杂物房里的人就是二叔。是她要我诬陷小叔的,我给下人钱,并且暗示下人跟我偷情的人是小叔,等等这些事都是二叔指使的。”

    江年启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

    江老太眉心紧皱,看得出在强忍情绪。

    “我是有错在身,在二叔主动找上我的时候我没能控制住自己,除了年夜那晚,之前我和二叔也在一起了好多次。”季姿眼珠子虽然红彤彤的,但这次没梨花带雨,反倒嗓音挺冷冽的,“应该说,每次二叔来老宅我俩都在一起,也有在他车上的时候,最近的一次就是在年夜的前一天,也就是二十九那天,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调他车上的行车记录仪,那段时间是空白的,因为那段时间记录仪被他关上了。”

    江年启嗓音冷冷的,“季姿,你编瞎话的本事可真是一套一套的,你想干什么?先是老三再是我,我看真正居心叵测的人是你,谁指使你进江家挑拨离间的?”

    季姿笑了,带着泪的,死盯着江年启语气愤愤,“果然是一出事就想着把自己摘出去啊,丁婕……”她又看向丁婕,“他已经好久没碰过你了吧?他在跟我翻云覆雨的时候说你就是个冰山,给他带来不了任何欲望。”

    丁婕没说话。

    “你说我居心叵测?江年启,咱俩居心叵测的人是谁?你想利用我的手来打击江家两个兄弟,想一箭双雕,结果呢?暗地里你压根就没想保我,就是把我推出去当枪使!”

    季姿又看向江老太,“奶奶,这次我说的句句属实,江年启嫉妒他大哥又忌讳自己的弟弟,他其心可诛!”

    江老太的嘴唇抿得紧紧的,脸色愈发难看。

    江年泰开口了,“江年启让你诬陷老三,你为什么同意?他给了你什么好处?”

    “大哥。”江年启不悦,“你还真相信她说的话?这简直是太可笑了。”

    整个过程里,江老太是在压怒火,丁婕不知心中所想,所以全场下来最冷静的当属江年宴和虞念了。

    虞念是知道真相的,但这些话断不能从她嘴里说出来。

    果然是做贼的人心虚,之前江年启一直稳着不说话,典型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冷淡,现在被曝出来,虽说情绪上没大起大伏,但话多了。

    “我为什么同意?”季姿苦笑,指着江择,“一切还不是因为他?”

    江择愤恨地瞅着她,“因为我?是我逼着你去偷情?”

    “有什么区别吗?”季姿冲着江择哭吼,“自从我进了江家,你珍惜过我吗?江家上下都瞧不上我,根本没把我当成是自家人,你呢?你也是一样!你从不护着我,尤其是我跟你妈产生矛盾的时候你在哪?你永远是躲出去的那个!还有,从我进江家到现在你碰过我吗?你心里就只有虞念,你做梦喊着的都是她的名字!既然你这么喜欢她,当初为什么犯贱跟我上床?”

    “你给我闭嘴!”江择眼珠子通红,气急败坏的。

    虞念心头一激灵,就这么无缘无故被ue了。

    江年宴原本平静的神情隐隐有了浮动,眸底深处滑过一抹暗光,深邃叫人生骇。

    “怎么?虞念就在你眼前你不好意思承认了?我为什么要跟你二叔偷情?那都是你逼的!我也需要人疼也需要人爱,江择,这些你给过我吗?”季姿豁出去了,“你连个名分都不舍得给我!”

    “季小姐。”沉默许久的丁婕开口了,“那你认为江年启会给你名分?”

    “丁婕!”江年启低声喝道。

    丁婕没搭理他。

    季姿看向丁婕,“我从来就没指望二叔给什么名分,说白了,我心知肚明我跟他就是一段上不了台面的关系。但那又如何?我只想追求那一刻的快乐……”她又看向江年启,“但我没想到你能这么卑鄙,想卸磨杀驴,半点露水夫妻的情分都不讲。”

    江年启冷喝,“一派胡言!你说你跟我偷情,有证据吗?”

    季姿笑得凄厉,“江年启,你是真以为我拿不出证据来,所以就肆无忌惮是吧?”

    江年启面色一怔。

    “这么说,你是有证据了?”江老太才开口说话。

    季姿从衣兜里掏出个东西,挺小巧的,但一看就是录音设备。她说,“我就是怕日后东窗事发自己成了牺牲品,所以才做了完全准备。”

    她按了一下设备上的按钮,有外放功能。

    “啊,你轻点,讨厌……”

    “轻点?轻点能满足你这小贱蹄吗?”

    “人家可怀孕了。”

    “刺激吗?趁着老公睡着,挺着大肚子跟老公的二叔偷情,嗯?”

    “二叔,你好讨厌啊。”

    “想我了吗?”

    “想,人家想死二叔了。”

    “有你老公在,还能想我?”

    “别提江择了,自打我搬进江家后他就再也没碰过我……”

    “简直是暴殄天物……”

    “人家不都已经是二叔的了?只要二叔回来,二叔不都是要欺负人家一番呀。”

    “没办法啊,你太诱人了,二叔忍不住。”

    “跟二婶婶比呢?”

    “她哪有你勾人?她像个冰山似的……”

    ……

    年夜那晚的偷情画面现在以声音的方式原本呈现。

    虞念身临其境,清楚这些话都是当晚发生的。当然,录音笔里还有更淫秽的言语,加上两人激情澎湃的声音,这次江年启想不承认都难。

    “这种虽然在法律上做不了证据,可里面的声音是谁大家一听就能听出来,江年启,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

    江年启气得脸色冰冷。

    丁婕淡淡说了句,“江年启,你出轨都出到晚辈身上了,就这么饥不择食?”

    江年启指着季姿,“这个贱人诬陷我!”

    “我诬陷你?大家都是长了耳朵的。”季姿冷笑,又说,“事到如今我也无话可说,但哪怕我离开江家我也要说,我肚子里的孩子的确是江择的,你们爱信不信!”

    江择眼睛似兽,猛地起身就冲向江年启,“我杀了你这个禽兽!”

    ……

    场面一度失控。

    后来虞念才知道,如果当时不是有管家和江年泰拉着,江年启就被江择给掐死了。

    场面失控之前,江年宴让管家带走了江老太和虞念,显然这次江年启的实锤对于江老太的打击不小。之前虽说季资把脏水泼在了江年宴身上,可说到底老太太是不信的。

    万万没想到会是江年启。

    虞念照顾着江老太,江年宴又折回了祖训堂去收拾残局。

    和管家一起将老太太带回了卧室,虞念倒了水送到老太太嘴边。喝了几口水老太太这才稍稍缓过来,脸要是煞白的,气得够呛。

    一个劲地骂江年启为孽子,又问虞念,“季姿和老二的事,老三事先知不知道?”

    虞念心里一激灵,抬眼却是不动声色,接过老太太手中递过来的水杯,说,“这种事原本就上不了台面,外人怎能知晓呢?”

    江老太喘着气,一个劲往下压怒火。“造孽啊,真是造孽!”

    虞念抬手为江老太轻抚胸口,“奶奶,事已至此我们就想想应对的办法,总不能让这件事发酵了出去。”

    话虽这么说,可虞念心有余悸。

    江老太能操持这么一大家子的事,那绝非是心思单纯之辈,江家三子的明争暗斗老太太肯定也是看在眼里的。

    但季姿和江年启的事非同小可,一旦处理不当就能毁了江家,所以如果老太太得知江年宴提前就知晓这件事那势必会起了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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