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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已经不是从前了
    <b>inf</b></div>                  结果虞念这一晚没少吃,而且全程吃的都是辣锅,清汤锅那头连动都没动,连涮蔬菜都是用的辣锅。

    以往虞念也会馋重庆锅,但每次吃都会要鸳鸯,吃上一口辣的就要用数口清汤的缓一缓。她的情况虞倦洲和乔敏都清楚,所以这次也是点了鸳鸯,结果让他俩大吃一惊。

    期间虞倦洲问了虞念,但虞念几番迟疑都没倒出实情,最后只是埋头涮东西吃。虞倦洲挺着急的,乔敏则暗自碰了碰他,“难得见她吃得高兴,咱就陪吃完事了,想说自然就说了。”

    等虞念被送回了家,一个小时后乔敏打来了电话。她问,“肯定发生了大事吧,你又不跟阿洲说,是不是跟阿洲有关?”

    虞念躺在床上,胃里火烧火燎的,她边揉边说,“嗯,所以在事情没明朗之前,我还不想让阿洲多想。”

    “我呢,虽然不清楚究竟出什么事了让你失控,但是对于阿洲的事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乔敏轻声说,“你也是知道的,阿洲早晚要离开虞家。”

    “我知道。”虞念一提到这件事也是堵心。

    “关于这件事我也没法跟阿洲去沟通,是他的心结,我不敢碰。”乔敏说。

    虞念叹气,沉默了好久后说,“早晚要面对的。”

    “那边的环境多复杂啊……”

    结束通话,虞倦洲的微信发过来了,叮嘱她再吃遍药,万一有不舒服的地方随时联系他。

    虞倦洲发的是语音,背景挺安静。刚刚乔敏打来电话的时候背景像是健身房,她回了个“好”,又问虞倦洲,“怎么没跟敏敏在一起?”

    虞倦洲回她今晚有电话会议。

    虞念给他发了个了然的表情,想了想又发了语音给乔敏什么情况?不是电话会议吗?还去健身房健身?

    乔敏回虽然你是他姐,但我也不怕同你讲,欲擒故纵懂吗?就算不知道以后会怎样,可现在让他魂系梦萦一下也好。

    虞念给她回了一个竖大拇指。

    刚睡下也没多久,她就觉得胃里越来越难受,起身想喝水的时候只觉得胃抽动一下,下一刻赶紧冲进洗手间。

    吐得稀里哗啦的。

    食管都被灼烧得疼。

    刚从洗手间里出来没两分钟肚子又痛,再次折回洗手间。

    真就是应了上吐下泻这个场面了。

    等江年宴进家门的时候,虞念已经跑了四次洗手间了,扶着墙有气无力的。客厅开着台灯,江年宴一眼就看见了虞念,脸色煞白。

    他甚至都来不及换鞋,从玄关直接冲进客厅,一把接住了虞念。

    “哪不舒服?”江年宴皱眉问。

    离近了这么一看才发现她额头上都是冷汗,后背的衣料都被汗打湿了。再一瞧她佝偻着身躯,一对秀眉拧得跟抹布似的,心里一下明镜了。

    所以没等她回答他就又问,“贪嘴零食吃多了?”

    “不是……”虞念都要哭了,疼得难受,“吃火锅。”

    江年宴一听脸都黑了。

    “我都吃药了。”虞念赶紧说。

    江年宴没好气的,“还想去洗手间吗?”

    虞念摇头。

    已经浑身无力了,腿都在抖。

    江年宴狠狠咬了四个字,“活该遭罪。”

    虞念无力推搡他,“你快走,我都挺难受的了,你还骂人。”

    江年宴简直是,又被她给气笑了,“你不该骂吗?”

    也不跟她多废话了,顺势打横将她抱起了起来就往外走。

    “去哪?”虞念的声音跟猫崽子似的。

    “医院。”

    “我不想扎针。”

    “闭嘴。”

    很快虞念被带到了医院,直接住进了病房。该抽血抽血,该扎针扎针。

    扎针的时候虞念下意识地将头扭到一边,江年宴见状不着痕迹上前,伸手将她的头揽过来,她的脸就贴着他的小腹,隔着衬衫都能感受到他小腹的结实和流畅。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啊,怕扎针。

    江年宴轻抚着她的头做宽慰,等医生和护士们都出去了后,他低头看着她,“很快就好了。”

    这家国际医院的背后老板就是江家,所以谁人不认识京城宴少?

    医生和护士往病房外走的时候被守在门外的老刘叫住。

    老刘说,“今晚的事……”

    剩下的话没说。

    但医生和护士都是聪明人,尤其是那位主治大夫,很快明白了老刘的意思,轻声说,“放心,今晚我们看的只是个普通患者。”

    老刘微微点头,示意他们可以离开了。

    病房里,虞念靠在床上,输液能有个十来分钟,肚子能稍稍好些了。江年宴倒了一杯温水给她,“太仓促没备吸管,对付喝。”

    她一生病住院,喝水都得吸管,所以要说她身上没大小姐的毛病也不是,像是这些杂七杂八的小要求其实不少。

    虞念腾出另只手想接过来,江年宴却没松手,杯子送到她唇边。她放下手,低头喝了两口就不喝了。

    江年宴也没勉强,将杯子放床边柜上,说,“别人一有事顶多就是喝酒,喝醉了睡过去也就好了,你呢?每次胡吃海塞能把自己弄医院来。”

    “我哪有每次?”虞念恢复了点力气,但额头上还会时不时冒汗,

    江年宴抽了纸巾出来,在她额头上擦了擦,“从小到大次数还少吗?”

    虞念不说话了。

    她低着头,长长的睫毛在她脸颊上落下阴影,加上脸色仍旧苍白,整个人柔弱地靠在那就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江年宴心口一悸,再开口嗓音转轻,“还难受吗?”

    虞念回,“还好。”

    抬眼看他时眸波盈盈的,像是点缀了银河星子,让江年宴心头又痒了一下。

    她不知他心中所想,问,“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在外地出差,这次预计返回是两天后呢。

    “事情办妥了就回来了。”江年宴似很随意地回了句。

    虞念哦了一声,心说,那还挺快的。

    胃又开始不舒服,她微微蹙眉。

    “别说话了,躺下休息。”江年宴最清楚她的状况,以前在虞家的时候基本上都是他来照顾的。

    虞念也是体弱靠不住了,于是就听话侧躺了下来。

    一阖眼就觉得头晕晕的,天旋地转。

    可真是好汉还架不住三泡翔,更何况她这么个弱女子。

    折腾了大半夜的又累又困,江年宴的手又搭在她的肩膀上一下一下很有节奏地轻拍,渐渐的她就有了困意。

    似梦似醒间她喃喃,“江年宴……”

    “嗯。”

    “你知道我母亲的事吗……”

    江年宴坐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轻抚她的动作没停,“你乖乖睡觉,什么事都不要想。”

    这话就跟能催眠似的,很快虞念就沉沉睡去了。

    过了十来分钟,确定虞念睡着了,江年宴才出了病房。

    跟老刘交代一声,“查查怎么回事。”

    老刘,“好。”

    见江年宴又要回病房,老刘说,“我叫人抱一床被子吧。”

    高级病房有人住着呢,被占了。

    虞念这间病房是临时空出来的,里面倒是有张沙发可以睡人,可不能没枕头被子,睡得也不舒服。

    江年宴说,“不用,今晚我不睡,她后半夜还会闹腾一阵。”

    老刘不清楚虞念的以前习惯,听江年宴这么说也是相信的。

    只是……

    “你缩减了工作时间风尘仆仆赶回来本来就休息不好,再熬一晚身体哪能受得住?”老刘担忧。

    “没关系。”江年宴伸手拍拍老刘的肩膀,“你回去休息,别守在这了。”

    “可是——”

    “回去吧。”

    后半夜的时候虞念果然睡得不安分了,被子踢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

    江年宴一直在沙发上坐着处理公事,听见动静后将电脑往旁边一放,起身走到病床前伸手一摸,发烧了。

    意料中的事。

    身体挺烫。

    如果没有经历过从前,现在江年宴该是慌的。但他都习惯了,将早就备好的温度计拿出来,塞进了虞念的腋下。

    直到现在他还是习惯用传统的温度计,水银针的那种,像是电子温度计他从来不喜欢用。可能是偏见吧,他总觉得电子温度计测量有偏差。

    虞念发烧不舒服的原因,躺着也不老实。

    他就轻轻按住她的身体,尽量不让她动来动去的。

    虞念紧皱着眉头,许是烧糊涂了,嘴里喃喃的,“阿宴……”

    江年宴轻按着她的大手微微一颤。

    良久后他才低身下来,轻拍着她,“我在。”

    虞念带着哭腔,声音小小的,“阿宴,我好难受……好难受。”

    “很快就好了。”他低声安慰。

    虞念眉头还是紧锁,“会不会死,我会死吧……”

    江年宴哭笑不得,打小就这样,一生病住院,稍微疼一点就担心自己会不会死掉。

    “不会,不怕。”

    体温量好,还达不到高烧。

    江年宴就接了温水拿了毛巾到床边,打湿了毛巾一遍遍给她物理降温。

    擦拭了她额头、脖颈、手心,在解她衣扣的时候,江年宴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在虞家的时候,有一次她也是发烧,当时宋岚和虞翼远都在外地赶不回来,他就帮着虞念物理降温。当时她衣服上的扣子就被他按在指间里,末了还是松开了。

    江年宴的眼眸暗了暗,从回忆里走出来。

    指间的扣子圆润细腻,他轻轻一解,女人白净的肌肤就露出了一大半。

    已经不是从前了。

    就连病床上的女孩也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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