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同伴的脸色却是一变,甚至眼神有些骇然,“宴少?”
唐诗诗嗯了一声,“刚刚念念不也说了吗?是阿宴在保镖圈里的尊称?”
各行都有圈子嘛。
保镖也不例外。
那些身手好的,有业务成绩的保镖自然是能出头的。
但……
唐诗诗就觉得在哪听过。
不想同伴结巴道,“怎、怎么可能是保镖圈啊,诗诗,是京圈,京圈的太子爷就被人尊称一声宴少!”
唐诗诗倒吸一口凉气,“什么?!”
同伴冲着她点点头,“没错的,就是京圈太子爷宴少,江家的三公子江年宴。”说着忙掏出手机,“你等等,我查一下啊。”
打开网页,很快找到了一组照片。
“你看,这就是宴少的照片,虽然不清晰,但你瞧这身形还有侧脸,是不是就跟刚刚那位一样?”
网上有些江年宴的偷拍照,不清晰归不清晰,可也不耽误认人,大概轮廓总能看出来的。
唐诗诗接过手机一瞧。
都不用仔细辨认就一下认出了那张。
那么有辨识度的一张脸,哪怕不清楚也是一目了然。
“你是说……京城江家?”唐诗诗艰难地咽了一下口水。
“对。”
唐诗诗一个身心不稳一下坐回沙发上。
完了!
刚刚那么混不吝的富家子都被好一顿收拾,都那么怕他,她怎么办?她刚刚还大言不惭地说要包人家!
怪不得当时他说了那么一句话。
是有底气啊。
也确实,让她去包江家少爷,别管能不能包得起,敢不敢包才是关键吧。
唐诗诗都要怕死了。
怎么办?要不要负荆请罪啊?
不过话说虞念那丫头是怎么个情况呢?瞧那架势不是不清楚他的身份,还敢指使?
难道这就是从小到大的情分?
唐诗诗又羡慕了。
-
江年宴兢兢业业,将虞念送回了家。
仍旧是回了老宅。
虞念哑然失笑,“你不会真让我从此住老宅了吧?”
“住回老宅有问题吗?”江年宴不以为然,“老宅距集团总部路程还近,而且也是你的根,自然是要回来。”
这其实也是虞念想的。
是得回来,而且必须要回来的。
可……
“我还有不少东西得往这边搬呢。”
“用你操心这些问题吗?”江年宴淡笑。
等到了老宅后虞念才明白江年宴为什么那么说。
老刘和方源都出现在老宅,正指挥工人们在干活呢。
见他们回来了,方源主动迎上前,跟虞念说,“虞总,这么大的宅子住着不瘆得慌吗?要不然我搬过来给你壮胆吧。”
没等虞念说话,老刘大手一伸就把方源给薅过去了,“可显着你了,是吧?”
“放开!”
还是一如既往的掐架啊……
虞念叹气,“其实方源说得没错,这么大的宅子现如今就剩下我了,阿洲不会回来住的,顶多就是偶尔会回来。”
“宅子怎么会空呢?”江年宴微笑。
因为时间太晚,东西一下收拾不完,明天还会继续。
虞念在想,幸好明天是个周末。
等方源又被老刘薅走后,整个宅子就安静下来了。
虞念放懒地靠在沙发上,就是一动不想动的那种。
江年宴没有离开的意思,往沙发上一坐,问她,“不去洗漱?”
虞念半眯着眼睛,头晕乎乎的。
在酒吧喝了些酒,一路上虽说散了点酒气,但现在一歇下来倒好,酒劲就有点返上来了。
“你今晚又要蹭住?”
“不是今晚。”江年宴靠在那,转头笑看着她,“只要我来南市,我就住这。”
虞念有点迷糊,所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只是轻轻嗯了声,但很快就品出不对劲来,蓦地睁眼,“你说什么?”
江年宴笑着又重复了一遍。
虞念坐起来,“你觉得我会同意?”
“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随时护你周全。”江年宴说了个十分强而有力的理由。
虞念噎了一下。
“而且,”江年宴话锋一转,继续道,“我来南市还得住酒店,又觉得没必要再套房子,所以住在这最合适,别忘了,我也是在老宅里长大的,对这里自然是有感情。”
这两个理由听着……都无可厚非呢。
虞念竟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理由,“随便你吧。”说着就要重新栽回沙发里,被江年宴及时拉住。
“先别躺。”
“干嘛?”虞念现在话都懒得说了,太累。
江年宴说,“既然搬回来住,那老宅里的相关人员都要安排上了,你是女主人,相关人选自然要过目了。”
虞念这才反应过来他说“宅子怎么会空呢”这句话的意思。
“这么说,你都给找好了?”
江年宴思量着,“做清洁的下人、花丁、负责你起居的人、厨师、面点师、餐食营养师等等,最重要的是管家,这些大面上需要的人你都需要把关,主要是挑你看着有眼缘的人,至于他们的经验和人品,我这边会把关,保证送到你面前供你选择的绝对是靠得住的。”
虞念愕然,“你什么时候做这些事的?”
“做这些事也花不了多长时间。”江年宴不以为然。
虞念又犯懒了,“行吧,那回头我选一下。”
“回头?”江年宴挑眉,笑说,“你这算住进来了,宅子里总不能没下人吧?”
虞念叹气,“可是我工作太忙了,哪有时间一一面试他们啊?”
江年宴瞅着她,也心知肚明她就是在躲清净呢,这种事着实是做起来很繁琐,要一一去看,一一去筛选。
半晌,“那我就帮你选吧。”
虞念这下满意了,“这是再好不过了。”
江年宴早就料到这种结局。
笑了笑,“祖宗。”
虞念突然又坐了起来,借着酒劲,“祖宗问你。”
江年宴低头看她,含笑,“嗯,你问。”
“酒吧里的事。”虞念言简意赅的,她相信江年宴那么聪明,知道她想问什么。
这一路上她其实都在想酒吧里的那幕,那个人看向江年宴的眼神,还有那声称呼,她听不懂的称呼。
江年宴知道这件事她早晚都会问,轻叹一声,“是,那个被我揍的男人跟布爷有关系。”
虞念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所以,他当时叫你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