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杜大小姐回归宴。
有一个穿着低调的人往这边过来,过来后直接就找上了毕宏范。
毕宏范看到这人过来后,十分冷静的看着他。
“先生,已经买通了杜家下人,宴会上确实来了一个大人物,这是大人物的个人信息。”
那人小声的说了一句,看着他的目光,闪了又闪。
这件事情如果被人查出来,恐怕不妙。
“行,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毕宏范神色激动的拿起对方递过来的资料。
看清楚资料里的内容后,他在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浊气。
这一次确实有个大人物来参加宴会,叫做庞纳德。
他是华籍美裔,国家组织里的成员。
庞纳德这个名字鲜少出现于人前,难怪在场的这些人没有人主动过去套近乎。
无非就是消息保护的太好了。
看清楚照片上的人脸后,毕宏范直接去了卫生间,将这一份资料烧成灰烬,冲进了下水道。
他是真的不敢在庞纳德面前打心眼。
庞纳德已经是国家组织的成员了,见过的世面肯定比他见的还要多,既然这样,他确实需要好好考虑考虑怎么才能了无痕迹的接近庞纳德。
如果刻意接近的味道太重,是个人都能明白,他是故意去巴结庞纳德。
唯一值得让人庆幸的是,庞纳德的身份保密,导致知道他参加宴会的人不多。
从厕所里出来后,他从服务员的盘子里拿了一杯香槟,主动走到一个角落。
“庞纳德先生你好。”
他笑眯眯的和对方打招呼。
庞纳德看到他有些惊讶,回想了一下,发现自己确实不认识眼前的人。
“你是什么人?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庞纳德面色严肃,看着他的目光也带着一丝不善。
仔细的观察了一下毕宏范,发现他面色正常,想来应该不是那些政敌派过来的。
虽然知道他不是来者不善,但是庞纳德现在面色紧绷。
仍然有些警惕。
“庞纳德先生不认识我吗?我是玫瑰女士的朋友。”
毕宏范笑盈盈的开口。
庞纳德听到这话更加疑惑了,他不认识什么玫瑰女士。
但为了套出对方,为什么要接近他,他面色不显。
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懒懒开口:“我没听她说过你。”
庞纳德说完这句话后,起身就想走。
毕宏范脸色变了又变,他没想到玫瑰真的是国家这边的人。
看庞纳德的样子,应该和玫瑰挺熟的,忽然想起被他关起来的玫瑰,觉得脑子仁一阵阵的疼。
“庞纳德先生,您等等。”
庞纳德有些不耐烦了:“所以你究竟想干什么?”
他笑眯眯的开口:“我想带庞纳德线上去见一见一个老朋友。”
庞纳德看着面露讨好的毕宏范,思索片刻。
心中有些警惕,这人究竟是什么意思?他敢肯定自己并不认识眼前这个人。
但眼前这个人说的这些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老朋友什么老朋友?
该不会是那所谓的玫瑰女士吧?
毕宏范本就是为了讨好国家组织,才如此低三下气。
“我有事情要找杜大小姐,那个老朋友还是别见的好。”
庞纳德冷哼一声,脸色格外的差。
毕宏范察觉到对方已经提高了一些警惕,咬咬牙:“要不您还是先和我去见那个老朋友吧?杜大小姐既然已经回了上京,那肯定会在上京呆着,有的是机会和她见面。”
毕宏范一边说话一边给他递过去金条。
庞纳德眼睛一亮,没想到对方居然那么大气,居然愿意送她金条。
庞纳德眼睛眯了眯,接过金条,确定是真的金条后,直接就揣进了兜里。
“行,那我就跟你去看看,究竟是哪位老朋友。”
他脸上露出笑容。
看起来比刚才好,接近了不少。
毕宏范则在心中暗骂,他从未想过庞纳德居然是如此见钱眼开的人,让人觉得不喜。
他之所以知道对方这个特性,还是因为底下的人传过来的消息。
要不然他恐怕也不知道。
身居高位,有权有势,居然还为了金钱折腰。
毕宏范心中鄙夷。
“接下来的宴会,你应该不需要出席,要不我们就先走吧,去看看那个老朋友。”
毕宏范一边说一边给他递金条。
庞纳德矜持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就走吧。”
他直接跟着对方离开。
毕宏范心中十分的惊喜,没想到这么简单就成功将他带走了。
杜歆茹发现庞纳德不在宴会厅后,已经过去快一个小时了。
杜歆茹拦下了负责大厅的下人。
“庞纳德现在在哪?”
杜歆茹的脸色有些难看,庞纳德这次过来参加她的回归宴,本来就是私人行程,并未公开。
虽然有风声说有大人物会来参加。
但她一直瞒得很好,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庞纳德的身份。
“庞纳德先生,刚才和毕先生离开了。”
专门负责宴会大厅的下人开口。
听到毕先生这三个字,杜歆茹心中很惊讶。
来参加她回归宴的人很多,鱼龙混杂,她也不知道来了多少个姓毕的。
这所谓的毕先生又是谁?
“毕先生?”
或许是杜歆茹脸上的疑惑太过明显。
负责大厅的下人连忙开口:“毕宏范毕先生。”
毕宏范?上京毕家人?
庞纳德和他认识吗?怎么莫名其妙和他离开?
杜歆茹心中泛起嘀咕。
“阿闵,你去查查毕宏范,跟过去看看。”
轩辕闵听到这个亲密的称呼,手指动了一下。
“好的,大小姐。”
轩辕闵说这话时,给杜歆茹递过去一把银色的匕首。
“大小姐,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庞纳德跟着毕宏范越走越偏。
他心中有些犯嘀咕,毕宏范该不会是要谋财害命吧?
他感受着兜里的金条,紧紧的绷着他的那张老脸。
一脸警惕的看着毕宏范。
毕宏范察觉到了他情绪紧绷,连忙笑着安抚:“真的只是要带你去见一个友人。”
他颔首,对方既然知道他的身份,恐怕也不敢对他下毒手。
既然这样,信他一次又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