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当日展雄飞跌落人狼谷,你想啊他本来就已经神志不清,纵身一跳这么重重一摔,那更是摔了个人事不知,好在呢这人狼谷地之中正好有一窝狼崽子跟着母狼出来觅食,结果正好被展昭给砸身上,当时一只母狼,七八只小狼崽儿全都死于非命。
这一下惊动了这人狼谷地之中隐居的一位惊天动地的世外高人,这老头啊与众不同,他不喜跟人打交道,专门爱跟山猫野兽混在一处。就说这人狼谷地之中也不知道有多少的野狼,自打这位老者隐居于此,多年下来,这些野狼俨然都成了老者的儿子一般,对老头儿是十分的顺从。
且说南侠客跌落百丈崖,这狼被砸着了它不得叫唤么,嗷唠一嗓子叫的这个惨劲儿就甭提了,把隐居这老者还给吓了一跳,急忙忙出来一看,哎哟~又有个人由打崖头跌落,再一细看,嘶,这人还身染剧毒是命在垂危。
那位说怎么又有个人跌落呢,因为前不久也有个女子掉了下来,被老头给救了。
有道是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眼见得这些个狼崽子刚睁开眼睛就死于非命,老者虽然不高兴,但他看得出掉下来这小伙子这是个练家子武林中人, 看这个模样~嗯,好相貌,就这么曝尸荒野着实可惜,正因为这一念之仁,展昭这才险死还生。
说这时间差不过多了足能有半个来月,展昭这才悠悠转醒啊,微微一撩眼皮,刹那间就觉着浑身上下每一寸骨头节都疼啊,脑袋里头像灌了沙子,说我这是到了阴曹地府不成, 不对啊,到了地府我是个鬼啊,还能这般 疼痛吗,甭问这是天不丧我展雄飞,有好心人把我给救了。
强自挣扎着翻开眼皮,好半晌这才看清楚,哦~我这是在一处木头屋子里头,屋里头光线昏沉,但是能看得清楚这里头陈设简陋,嘶~哎哟,床头还有俩人,一个坐着是一位老者,说是老者看模样也就是五十来岁,另外一个是位年轻的姑娘,这姑娘笑意吟吟正端详自己,那老者则是面沉似水,不冷不热。
看到展昭醒过来了,这姑娘脸一红,凑到近前就问展昭:公子,您觉着怎么样?
嘶~我~展昭试着说话,可这喉咙里头就好像被一滩烂泥给呼住了相似,那姑娘赶忙端过一碗水来,伺候着展昭喝下去,这是半个多月以来展昭头一次自个儿喝水, 咚咚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掉,喝完了就觉着胸中似有火烧,身上这个难受劲儿怎么着都挥之不去。
这时候那老者一看,说了话了:年轻人,你这条命能捡回来,哼哼哼~可见你们家祖上是积了八辈子的德了,你呢切记不要心浮气躁,安心静养两个月,老夫管保让你是复旧如初,你明白吗?
南侠客喘息半晌,挣扎着谢过人家,说下地上磕个头,那是万万不能,做不到啊。
老头冷笑一声:倒也不必,要谢你就谢过你眼前这位姑娘。你昏睡半个月来,人家一个黄花大闺女替你宽衣解带,端屎端尿,哼哼哼,这份恩情,你要是个有心之人,往后你可得好好补报才是。
老头突然蹦出这一句,南侠这才恍然惊觉,哎哟~对了,我这浑身的衣物退了个干净,身上打的全是绷带,这~这已经过去了半个来月,都是人家这姑娘帮着我~我这,哎呀,哎呀呀~
一时间给这南侠客臊的呀,那年头他不比现在,那现如今你去医院挂个泌尿科,那专业的女护士给你如何护理消毒,人家早都见怪不怪,可当时不一样啊,男女之间授受不亲,怎么叫授受不亲呢,就是说男女之间如果不是亲人,你连直接递个东西都不行,授受就是递个东西,我接过来这意思,啊不行。一块吃饭不行,挨着坐下来也不行。更何况宽衣解带之后赤诚相见,这,这就没法提了。
啊~我,这南侠客当时脸色涨红,真就恨不能拔剑自刎,但是心有余而力不足,那女子也是满面通红,局促不安,手扯着衣角低着头不敢说话。
哼哼哼~那老头看在眼里,连声地冷笑:好大的出息,大英雄有恩必报,你这是想干什么,哦~觉着不自在,没脸见人?我可还告诉你,你们这号人老夫见的多了,道貌岸然假作清高,难道一说你知道了自己得救的真情,你不应该先谢过人家姑娘吗,你要能先道个谢字儿,老夫还高看你一眼。如今看来,又是个俗物啊。
南侠客那是聪明人,闻听老者的训教,他这脑子轰隆就是一声,心里边说话,啊呀,惭愧啊惭愧~人家一女子为了救我,尚且毫无避讳。何况我堂堂七尺男儿,我~
想到此处,展昭赶忙道歉:啊呀~老人家,您老见教的再是不过,展雄飞实实在在是惭愧无地啊,这位姑娘,在下不才,我~我姓展名昭字叫雄飞,家住在常州府武进县百花岭下遇杰村。今日得蒙老前辈和姑娘二位仗义相救,救命之恩恩同再造,展雄飞没齿难忘,此生必当涌泉相报,来世结草衔环,不敢相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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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者一听,看得出展昭语带挚诚,这脸上才阴转晴:嗯,哈哈哈哈,罢了,孺子可教,老夫生平最恨忘恩负义之辈,不过要答报老夫,大可不必。可这一女子,乃是老夫在这人狼谷地收的义女,她对你百般殷勤,照顾的无微不至,老夫可不能不替他做主,方才你也说了,你叫展昭展雄飞,乃是常州府的人氏,我这义女姓柳,叫柳三妹,今年一十八岁,我看你二人也算是年貌相当,不如就由老夫做主,展昭啊,老夫就把我这义女三妹的终身许配给你,你看如何呀?
嘶~我~展昭一听,是倒吸一口冷气啊,这怎么说的,怎么着这老头性情如此地古怪,我们这才算是刚然见面,他二人对我一无所知,怎么着就能扯到婚姻大事呢?
其实展昭不知道,人家这老头那可不是胡来,前几日五鼠弟兄和欧阳春他们已经来过了,这老者据此消息早都明察暗访,摸清了南侠客展雄飞的底细,他知道这小伙子就是江湖上近来赫赫扬名的南侠客,一贯的那是惩强扶弱抱打不平,这个人品是没的说,另外小伙子的能耐也说得过去,大不了往后我再传授他几招也就是了。
因为有这么个前情,老者经过跟柳三妹亲自确认之后,这才有了今日之事,人家并没有胡来。
展昭呢,一惊之后很快他就冷静下来了,心里边说话,啊呀~柳三妹柳姑娘对我天高地厚之恩,唉~可你说我这~
展昭不由得眼珠一转,冲着柳三妹偷眼观瞧,就见这姑娘脸色绯红,眉眼低垂,眼角似乎带有泪痕,展昭觉着挺对不住人家。可就这么糊了巴图在这旷野荒郊定下终身,嘶~我,我怎么跟我娘交代?
眼见得展昭面现犹豫之色,这老者可不高兴了,把脸往下一沉:南侠客,莫非你以为我姑娘配不上你?
呃我~老人家,晚辈病体残躯,本是必死之人,蒙二位搭救于危难之中,又岂敢嫌弃柳姑娘,只是此事来的仓促,一时间让晚辈无以适从啊。
嗯~可也有你这么一说,哈哈哈哈~无妨,你呢好好琢磨一下,什么时候想清楚了什么时候给我个答复。
展昭连忙点头谢过。
就这么的,一日两两日三,展昭的这个病体开始逐步地复原,也能下地走动了,跟这一老一少也愈发的熟络起来,他就发现这柳三妹,并非如寻常女子般那么柔弱,而是带着男儿的英气,拳脚兵刃不在话下。再说那老者,那就更是超凡脱俗,就以展昭的阅历,在武学方面,没见过比人家高的。
闲谈之中,展昭就问起这老者,说您老人家究竟是什么身份,因何要隐居在这人狼谷地,跟狼虫虎豹为伴呢?
老者微微一乐:孩儿啊,你还年轻,不知道这人心险恶,世态炎凉啊,这野兽它往往比人要更加的纯良,也是为了远离江湖纷争,我这才藏身于此,至于说老夫是何来历,这个你不必多问。时候了你自然知道。
展昭又问,说那么老人家,当日我中毒之时,那蛇影门的人都说我中的是绝命之毒,必须要用六月的雪跟腊月的雨,用这两种雨雪合在一处,再取那一斤重以上的好山参,这个山参还得用日月同光而照,就这么晒好了,再用这雨雪之水煎好了方成解药,难道一说您老人家竟然取到了此种解药?
哈哈哈哈哈~展昭啊,亏你久在江湖,竟然相信此等荒谬之言,真要如此配药,你早死多时了。所谓绝命之毒,在尔等这些小辈眼里自然是无药可解,可在老夫眼里,哼哼哼~不值一提。
嘶~展昭是愈发的吃惊:您~您~莫非您老人家乃是帮我用功排毒,用气功替我逼出了体内之毒,啊呀不好,此毒最为险恶之处就在于会连累发功逼毒之人,您~您快~
没等展昭说完了,老头又是一阵大笑:娃娃~自古水流之势,乃是自上而下,你可曾见过由下往上流的水呀?
嘶~老人家,您的意思是~您在发功之际,这,这毒性之烈,尚不足以进入您的体内?
不错~区区绝命毒,焉能伤的了我老人家?
话说到这儿啊,展昭终于确认,啊呀说我展雄飞我何德何能,得遇如此高人,就这么的,又过了一些日子,老头再次问及说这桩婚事,你是答应不答应?
其实展昭也想明白了,经过连日相处,他就发觉柳三妹此人,侠肝义胆,而且年岁相貌不次于我展雄飞,人家又对我有救命之恩,人家要委身于我,这叫下嫁,我又岂有不从之理呢?
所以展昭就答应了,诶~这老头也干脆,就在人狼谷地,挑起大红灯笼张罗着要成亲。说没客人,不打紧的,叫了几十只野狼分列两厢,以壮声势,三个人一张桌,八个碟子两坛酒,爷俩鲸吸牛饮到了最后,哈哈一笑,当夜晚间就把南侠客柳三妹是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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