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
苏阳见霍刀不为所动,心急如焚的大喊起来。
霍刀耸了耸肩:“公子没发话,我当然不能走。”
公子?
苏阳只好冲二楼喊道:“楼上的公子,不管你是谁,你都斗不过吴有财,切莫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啊!”
赵衡故意放轻嗓音,避免被认出来:“本公子身边有女眷,行动不便。”
“什么?女眷?!”
苏阳直接愣住,眼神瞬间黯然了下去。
接下来,死对这位公子而言,都算是奢望了,吴有财等豺狼,必定会让这位公子承受奇耻大辱。
“吴东家,您听见了吗?楼上有女眷!”
胖商人一脸坏笑着提醒。
吴有财却毫无兴趣:“哼,女眷有什么用?我岳阳县最不缺的就是美人儿,本东家早就看腻了,到时候随便丢到青楼里接客便是。”
赵樱樱脸色一冷,直接走到门口,出现在吴有财的视线里。
“你要把本宫……咳咳,你要把本小姐卖到青楼里?”
吴有财瞥了赵樱樱一眼,仅一眼,便惊为天人!
“好美,竟不亚于苏云烟?!”
苏云烟虽然很久没有回岳阳县了,但依旧是岳阳县公认的第一美人儿。
单凭吴有财一句话,现场就瞬间热闹起来,所有商人都往楼梯口挤。
见到赵樱樱后,惊艳之声此起彼伏。
苏阳由于一直抱着苏灿,并未上前,只是觉得这女眷的声音有些熟悉,却又想不起在哪听过。
就在这时,在赵衡的示意下,霍雨柔也露了个脸。
吴有财惊喜万分:“好好好!这两位小姐都是艳压群芳的美人儿啊,丢到青楼岂不是暴殄天物?本东家留一个,送给县太爷一个。”
“大侄子,这货要把我送给县令?”
赵樱樱气呼呼的看向赵衡,没好气的问道。
赵衡笑着调侃:“小姑,你怎么能确定,被送给县令的人是你,而不是雨柔呢?”
“啊?”
赵樱樱先是一诧,紧接着抬手,照着赵衡脑门就是一巴掌,直接疼的赵衡呲牙咧嘴。
“好你个小混蛋,连我都敢调侃,信不信我揍死你!”
赵衡哪敢迟疑,连忙解释:“我就是开个玩笑,你至于吗?”
“别打了……我不敢了……”
见赵樱樱气呼呼的收起小粉拳,赵衡这才松了口气。
“既然他们作死,那就让他们上蹿下跳闹个够,毕竟现在只能给他们定个死罪而已,小姑也不想就这么轻易饶了他们吧?”
啥玩意儿?死罪都算是轻饶?
站在角落的赵乾,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这便是得罪赵衡的代价,死都算是最轻的代价了。
“那我……曾刺杀过赵衡,岂不是要被抽筋扒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乾不寒而栗,心里反倒更加坚定了念头。
“不行!必须先下手为强,毕竟这个混蛋,绝不会放过我的!”
“这回说什么我也要逃离京都,只要回到南疆,便是我的天下,咱们走着瞧!”
就在这时,楼下传来一阵躁动。
“官差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众人连忙回到原来的位置。
四个衙役,横刀立马的站在门口。
为首的班头,先是瞥了苏灿一眼,冷冷问道:“这苏老头,是谁打死的?”
众人齐齐看向吴有财。
班头瞬间心领神会,没好气道:“将苏灿的尸体带回县衙,由仵作查验,以便后续查案。”
苏阳哪敢放手,大喊道:“不行!你们若是将苏灿带走,必定会毁尸灭迹。”
班头眼神一冷,抄起腰刀,用刀鞘狠狠砸在苏阳嘴上,直接打掉门牙,血流不止。
“当众诬陷官差?好大的胆子!”
面对威胁,苏阳却不顾嘴上血流不止,死死抱着苏灿,怒吼道:“你们都是一丘之貉,污蔑?我巴不得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就在班头准备再次挥动佩刀时,手腕却被一只熊掌般的大手,猛地握住。
“好……好大的力气!”
班头心头一惊,紧接着发现霍刀的虎口有一层老茧。
这是长期使用兵器磨出来的?看来不是个善茬啊!
班头故作从容的轻哼道:“等会再收拾苏阳,这个家丁,是你打死的?跟我走一趟吧。”
说到这,班头抬手一指二楼:“上面的人,是你们自己下来,还是我上去拘你们?”
赵衡的声音随即传来。
“你可要想好了,只要踏上楼梯,便性命不保。”
呦呵?好大的口气!
班头气极反笑:“等会县兵把这围了,看你还如何造次。”
吴有财连忙小声提醒:“王班头,先把苏家的窑口弄过来,免得夜长梦多。”
王班头当即一抬手:“趁着县兵来抓人之前,诸位就先谈买卖吧,等会儿可是要清场的!”
王班头抱着肩膀,也不急,毕竟眼前这壮汉实力不俗。
反正他们在这翻不出浪花,又何必硬碰硬的去触霉头?
苏阳擦了一把嘴上的鲜血,不接思索道:“即便是卖,我也卖给楼上的公子!”
王班头轻哼一声:“凡是外地商人来本地购买资产,需支付双倍价格。”
“什么?哪有这种规定!”
苏阳措手不及道。
王班头耸了耸肩:“呵呵,自然是县太爷刚下的命令。”
吴有财落井下石的挖苦道:“你们想买苏家窑口,便要付一万二千两银子,这跟把钱大发给叫花子有什么区别?”
就在这时,赵衡的声音传来:“别说一万二千两,二十万两本公子也拿的出。”
嗯?这货的财力竟如此胸口?看来果然是京商无疑!
吴有财更要咒骂,却被王班头拦了下来:“他有钱只管让他花,到时候,钱是县衙的,窑口是你的。”
吴有财顿时满脸欣喜:“多谢王班头提醒!”
苏阳知道事情已经闹大,苏家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既然必死无疑,那就在临死之前做点什么……
“我指名道姓将苏家窑口,卖给楼上的公子,只收你三千两银子即可,但是这笔钱不要给我!”
“若是公子背后族人能来岳阳县,麻烦将这笔钱,偿还给工匠和商人。”
即便是要死!苏阳也要堂堂正正的走。
赵衡眼睛微眯,好奇问道:“苏家窑口至少值一万两银子,你确定低价贱卖?”
“确定!毕竟是我拖累了公子,差的七千两银子,算是我向您家人赔罪。”
苏阳毋庸置疑的说道。
听了这番言论,赵衡对这个熊孩子的印象,顿时好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