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楚月凝沉迷美色之时,嬴政凤眸微眯,直勾勾盯着那张张合合的红唇。
唇瓣粉嫩而饱满,宛如娇艳的粉牡丹,看得他不禁有些口干舌燥,喉咙难耐地滚动了一下。
灼热的目光让楚月凝终于回神,她看着一言不发的男子,担忧地凑上前关心。
“阿政,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见诱人的红唇近在咫尺,嬴政眸色愈暗,所有的克制隐忍瞬间消失,心底的渴望欲念喷薄而出。
他按住女子后脑,薄唇重重吻了上去,凶狠又贪婪地吮吸那抹甘甜,仿佛是一位寻到泉露的沙漠旅人。
面对猝不及防的偷袭,楚月凝小脸一懵,直至舌根发麻才反应过来。
她想挣扎,可全身酥软无力,男子强健有力的身躯将她完全圈住,被他彻底掌控住。
唇齿交缠之间,酒气弥漫,楚月凝像是喝醉了般,玉面泛起桃粉,美眸氤氲起一层迷离的水雾。
身下的推拒变成了迎合,嬴政逐渐加深了亲吻,粗糙温热的大掌在雪背游移,滑腻柔嫩的肌肤令人流连忘返。
殿内一片寂静,只剩下暧昧的水声。
楚月凝美眸半阖,玉臂攀附着男子结实的胸膛,小脸艳光四射,风情万种,好似一个勾魂夺魄的妖精。
意乱情迷之际,殿门外传来了宫人恭敬的禀报声。
“娘娘,醒酒汤煮好了。”
顷刻间,楚月凝从心醉神迷中清醒过来,她猛然睁开眼,羞恼地推拒得寸进尺的男子。
似乎是察觉到了妻子的不情愿,嬴政松开禁锢,抬起眼帘,瞳仁乌黑清亮,明晃晃写着“欲求不满”四个字。
楚月凝娇嗔了他一眼,整理两人散乱的衣领,然后起身端坐在一旁,轻咳两声开口。
“咳咳,端进来吧。”
“是,娘娘。”
宫女低垂着脑袋,小心翼翼端进来一个托盘,放在桌上,随即迅速退下。
黑乎乎的汤药冒着丝丝热气,伴随着一股难闻的苦涩味。
楚月凝嫌弃地瞥了一眼,但还是用勺子不断搅动汤汁,让温度尽快降下来。
她是没想过一勺勺喂给阿政,那样简直是折磨,喝药嘛,当然要一口闷啦。
等滚烫的热气消散后,她端起药碗,小心地递到男子嘴边,柔声轻哄。
“阿政,一口喝完就不苦哦。”
“嗯。”
嬴政轻应一声,乖乖低下头,大手扶住药碗,一饮而尽。
苦涩古怪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他眉心倏地皱起,不由得抱住身旁女子,埋头闷声控诉。
“好苦......”
“小月亮骗人。”
磁性喑哑的嗓音满含委屈,楚月凝不禁哑然失笑,喝醉的阿政未免也太可爱了吧?
两人相处多年,阿政向来冷静自持,理智稳重,没想到还有这样的一面。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是,要赶紧哄好这只委屈的大猫猫。
楚月凝捧起男子的脸庞,在他的薄唇上啄吻了好几下,她笑意盈盈打趣。
“现在还苦吗?”
柔软的唇如蜻蜓点水般拂过,萦绕着独属于女子的馥郁芬芳。
嬴政凤眸一亮,心尖溢满了甜蜜,连带着嘴里的苦涩也消失殆尽。
“嗯,不苦,甜的。”
他薄唇上扬,展颜一笑,眉宇间尽是愉悦之色。
楚月凝暗自惊叹男子的醉玉颓山之美,同时望着他一副好哄骗的样子,心里来了恶趣味。
她挑起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美眸含情,盈盈似水,嗓音娇软甜腻,夹杂着蛊惑人心的柔媚。
“阿政乖,叫老婆。”
“?”
嬴政抿了抿唇,纤长的睫羽轻颤,对于这个奇怪的称呼满心不解,另外还有些无奈。
他只是醉了,又不是傻了。
楚月凝见哄骗失败,非但不气馁,反而愈发斗志昂扬。
她亲了一口薄唇,盯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继续循循善诱。
“老婆就是妻子的意思呀,听起来更亲昵,是我那个世界的称呼呢。”
“阿政难道不喜......”
“老婆。”
未等女子说完,嬴政便毫不犹豫地对着她喊道。
如果是清冽爽朗的少年音,则倍感违和,但如果是醇厚成熟的男低音,那将是绝杀。
楚月凝只感觉耳尖一酥,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着,那如大提琴般优雅磁性的声线,令人瞬间沦陷。
当她缓过来后,早已是粉面桃腮,眉梢眼角间都含着春意,不过她仍有些意犹未尽。
“阿政,再喊一声,我还想听嘛~”
雪肤花貌的美人揽住男子脖颈,娇滴滴地撒娇,让人心不自觉间酥软了大半。
纵使醉了,嬴政依然习惯性对小妻子有求必应。
他抱起女子放到大腿上,一手握住腰肢,一手揽住香肩,薄唇贴近她的耳畔,呢喃低语。
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敏感部位,楚月凝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却在一声声老婆中迷失了自我。
等心满意足后,她更加乐此不疲,开始教自家郎君诸如“宝贝”“甜心”等甜到齁的称呼。
嬴政同样乐在其中,醉酒后的声线慵懒而性感,简直迷死人不偿命。
过了一会儿后,楚月凝想到被抛到九霄云外的目的,懊恼地敲敲脑袋。
幸好还有时间,她看向男子迷蒙的双眸,唇角勾起狡黠的弧度。
“阿政我想听这几句话,你说给我听好不好?”
嬴政静静倾听女子的要求,剑眉慢慢皱起,总觉得这些言语说不出的古怪和别扭。
可他实在禁受不住软磨硬泡,再加上神志未完全清醒,最终被哄得妥协了。
“女人,你这是在点火。”
“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呵,嘴上说着不要,身体倒是很诚实。”
“我要让全世界都知道,这个鱼塘被你承包了。”
听见一句句经典的霸总语录,楚月凝霎时乐不可支,眼角笑出了点点泪珠。
只是不得不说,虽然这些台词十分搞笑,但从阿政口中吐出却丝毫不显违和,反倒霸道又邪肆。
然而,念完最后一句的嬴政忽然闷闷不乐。
他紧紧拥住怀中温软,高挺的鼻梁轻蹭着她的颈窝,疑惑的语气中夹杂了一丝难过。
“老婆,为何要鱼塘?”
“很腥,很臭,不好闻。”
“...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