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干什么?”孙喜明目光闪躲地,看着她那一双凤眼,一颗心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着,仿佛快要跳出胸腔一般。
樊华脸上,露出一抹笑意,“小哥哥,你那么紧张干嘛,我可不可以跟你做朋友呀?”
能配得上秘书的领导,职位一定不低,樊华就是想搞清楚,他究竟是谁的秘书。
“我看,就没有这种必要了吧!”孙喜明将她推开,然后起身向门口走去。
身为姚刚的秘书,自然要品行端正,官场之中,尔虞我诈之事极多,万万不能因为管不住裤腰带,而犯下低级错误。
樊华见他要走,立刻悠悠问道,“孙秘书,咱俩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了,你该不会如此绝情吧?”
“你胡说什么!”孙喜明眉头紧皱,“我跟你,哪里有肌肤之亲?”
他问完这句话,顿时想起来,就再刚刚进门的时候,眼前这个女人搂住了自己的脖子,告诉自己要假戏真做,并且还亲了自己的脸颊一口,而自己,也搂了一下她纤细的腰肢。
没有想到,她竟然会拿这事儿做文章!
“孙秘书,我知道你的身份。”樊华一只手支在床上,身体微微向后倾,眼神中带着一抹暧昧的味道,“我很想跟你做个朋友,能不能赏个脸?”
没等孙喜明说话,樊华继续说道,“当然了,如果你不想主动跟我做朋友,那我就只能让你,主动和我做朋友了。”
“什么主动被动?”孙喜明眉头紧锁,低声怒喝道,“你不要胡说八道!”
“那我就说,你孙秘书约我滚床单呀?”樊华挑了挑眉毛。
“神经病!”孙喜明吐出一句,气冲冲地离开。
嘭!
房门重重地被关上了。
呵,这个家伙,还真是死鸭子嘴硬。
刚刚自己仅仅喊了两嗓子,他的神情明显不对劲儿了,那贼溜溜的眼睛,恨不得将自己一口吞掉!
现在,又摆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真是可笑。
男人啊,果然没有一个好东西。
樊华翻了个白眼,她走到茶几前,拿了自己的包,然后向门口走去。
当打开房门的时候,却发现孙喜明站在门口。
樊华心中一喜,但表面却依旧波澜不惊,“有事儿?”
“你不是要跟我做朋友吗,我留你个电话。”孙喜明说道,“回头咱们单独聊。”
之所以再次回来,孙喜明对她,并没有其他的非分之想,他担心的是,樊华这个女人,如果真在外面胡说八道,于自己名声不利。
尤其是被乔红波知道了,再传到姚刚的耳朵里,自己的前途就彻底毁了。
与其那样,还不如自己主动一点,先稳住她再说。
樊华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孙喜明一本正经地告诫她,“我不希望社会上,流传我的任何绯闻,否则,你应该知道后果。”
说完,他扬长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樊华的脸上,露出迷人的笑容。
威胁自己?
这个孙秘书,还真有点意思。
关于孙喜明的身份,樊华并不知晓,之所以知道,他是秘书身份,是因为乔红波打电话的时候,她看到了乔红波电话备注上面,写的是孙秘书。
并且她还看到了,乔红波打给的另一个人, 是薄主任。
又是秘书,又是主任的,看来乔红波的身份,也不简单呢。
再说包间内,乔红波坐在饭桌前,笑眯眯地对薄普升说道,“薄主任,好久不见呀。”
薄普升挑了挑眉毛,并没有跟他寒暄,而是话锋一转,“乔主任,我听说你现在,去老城区任职了,是调到这边来了吗?”
上来就问这么敏感的话题,这老小子,究竟想干嘛?
不行,我绝对不能让他摸到我的命脉!
乔红波眼珠晃了晃,吐出一句话,“临时借调而已。”不给薄普升说话的机会,他话锋一转,换了一个话题,“薄主任,我最近读明史,有一件事儿想不明白,想要请教您,您觉得大明内阁首辅于谦这人如何?”
于谦?
薄普升脸上,闪过一抹诧异。
我问你调没调过来,你跟我讨论于谦干嘛呀?
“于谦,大明第一忠臣,后世做臣子的楷模呀。”薄普升呵呵一笑,“老弟,你究竟想说什么呀?”
约自己到这么好的饭店来吃饭,难道就是想请教历史问题? 这事儿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薄普升想到这里,精神顿时紧绷了起来。
摸起桌子上的烟,乔红波给自己点燃了一支,语气悠悠地说道,“于谦这一辈子,最风光的事情,无异于北京保卫战了。”
“如果站在大明江山社稷方面来看,他确实有胆魄,有能力,能挽大厦之将倾,拯救社稷于水火,是个了不起的人才。”
“但若论一个臣子之忠,将皇帝性命置于不顾,忠于国而不忠于君,这也是后世非议颇多的原因。”
嘬了一口烟,乔红波直接问道,“如果你是于谦,面对瓦剌围城之势,应该怎么办呀?”
薄普升沉默了几秒,感叹一声,“老弟,实话说,我如果是于谦,绝对做不出这么尿性的事情来,无论是投降,还是弃城而逃,我都不可能,将皇帝的性命置于不顾。”
闻听此言,乔红波点了点头。
说出这一番话来,倒也符合薄普升的性格,换句话说,他今天跟自己的谈话,十分坦诚,并不设防。
往前凑了凑,乔红波压低声音说道,“老姚这次完蛋了。”
薄普升瞳孔一缩,脸上露出一抹惶恐之色,“老弟,这话可不能乱说呀!”
“我没乱说。”乔红波摆了摆手,“他的秘书孙喜明在外面包养了一个情人,我也是无意间听到,孙秘书跟他的情人谈论过此事,说老姚明面上清正廉洁,但是他跟一个开发商勾结,想要趁着老城区改造,搞一条商业街,其实修书记早已经掌握了这件事儿。”
“看来,这江淮省是要变天了。”
讲到这里,乔红波端起水杯来,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