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酒,我可以理解你心中的痛苦,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堕魔!你这是在拿自己去殉葬!这不值得。”
桑酒看着他:“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告诉我?值不值得,应不应该,给我滚开!!!”
冥夜就这么站在她的面前,寸步不让。
“让开!!!!”
下一秒,冥夜直接上前,任凭她的长剑刺入了他的肩膀,闷哼一声。
但其实没有啥事情,要是真的刺伤了姜柏宸这个主演,那这个剧就拍摄不下去了啊。
冥夜看着桑酒,表情微微有些痛苦。
桑酒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你...”
冥夜用熟悉的方法,让桑酒陷入昏迷。
直接倒在了他的怀里。
“桑酒...”
冥夜的表情十分痛苦,显然刚才那一剑不是那么好受。
冥夜看着旁边躺着的桑佑。、
“得想办法先让他们离开...”
“桑酒...”
这时,旁边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声音。正是他的老友,稷泽的声音。
“冥夜,好久不见。”
冥夜惊讶的看着前方,前方陈柏豪饰演的稷泽正飞在半空中。
“稷泽?!”
冥夜看了眼周围:“稷泽,你怎么会在荒渊?我以为你...”
“不错,我本体已殒,只是元神尚在,我已决意以神躯镇守荒渊,永囚于此,我虽在阵眼中无法动弹,但可以试着送你们离开,荒渊凶险万分,一定不要再来了。”
说完,稷泽的身影就消失在了这里。
“稷泽?!稷泽等等!!!”
冥夜说完,好像是发现了什么,两人,加上躺在地上的桑佑都消失不见。
鞠导也没有喊咔,姜柏宸看着怀里的白露。
“露露,我们走吧,继续下个镜头了,今天的镜头快拍摄完了。”
姜柏宸算了算,今天拍摄到天欢死了,就结束了。
“好哒,我们走我们走,接下来是...桑酒和冥夜恩断义绝那一段了吧?”
白露嘿嘿一笑,也是想了想接下来的剧情。
“没错,该这一段了。”
姜柏宸也是笑了笑。
“好嘞,那我们赶紧走吧,去继续拍摄,鞠导也没有喊咔,我们得快点到。”
姜柏宸看着还在地上躺着的邓伟,也是笑了起来。
“邓伟哥,你就打算在这里躺到晚上吗?”
“哎,你们继续拍摄你们的,我在躺会儿就回去啊,接下来没有桑佑的戏份了,可以回家休息了。”
邓伟也没有从地上坐起来,就这么躺在地上,感觉他可舒服了。
“那行吧,那我和露露就继续去拍摄了啊,你也早点回家休息吧。”
“得嘞,你们去吧,我再躺会儿。”
姜柏宸和白露对视一眼,也是笑了笑,直接走了。
邓伟就在后面继续躺着。
白露直接拉着姜柏宸的手就小跑着走了,来到了一座熟悉的小屋这里,这里是冥夜重伤之后,失明之时,桑酒照顾他的那个小院里。
两人跑到这里,也是分工明确,白露直接躺在了床上,姜柏宸则是站在窗边,看着外面。
镜头来回切换,一会儿,桑酒缓缓睁开眼睛。
回过神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
看着站在窗边的冥夜。
坐起来朝着冥夜的方向走去。
冥夜转过身,左肩的位置还有一道红色的剑痕,嘴唇有些微微的苍白。
两人对视着。
“为何带我来这儿?”
“我以为你会把我带回上清神域关起来,毕竟,我杀了人。”
冥夜也走了过来。
“我答应过你,会陪着你一同面对,便不会骗你,不管你是仙,是妖,还是魔,你永远都是那个桑酒。”
冥夜想起了之前在这里两人经历的种种,那个活泼的身影和现如今冰冷的身影重叠。
桑酒向前走两步:“我阿兄何在?”
冥夜伸出手,一个冰盏被绳子吊着来到了他的手上。
桑酒看到这个东西,也是有些意动。
“我尽力了,可是他伤的太重,暂时无法复原,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用这冰晶盏精心涵养,你的族人就会有新生之机。”
桑酒眼里含着泪水,走上前,拿起他手上的冰晶盏。
“阿兄...”
“只要将墨河水族的遗骸,置于盏中,千年之后,你的族人就有机会回来。”
“这盏中的神力是冥夜...”
桑酒看着冥夜,后者则是一脸的不适,有些虚弱。
“桑酒,你初入魔,并非无药可医,我已经设法炼化了洗髓印,我会试着用它,帮你重塑仙髓,我问过药王了,他说只要你可以保持道心,假以时日,你定可以脱离魔道,重归仙途。”
桑酒的眼神变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冥夜上前,握住了她的胳膊。
“桑酒,我真的很喜欢,和你在这里一起生活的日子,往后余生,我也只想过这样的生活,不管付出任何代价,你可以...”
冥夜一把抱住了她。
“你可以再相信我一次吗?”
冥夜在桑酒的耳边说道,他的眼里含着滚烫的泪珠。
桑酒眼里含着泪,闭上了眼睛。
“这万年冰晶,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冥夜愣了一下,随即说了出来。
“...腾蛇族...”
听到这三个字,桑酒闭上眼睛,直接推开了他。
“桑酒,你听我说,他们说只要我留天欢一条性命,就将这冰晶盏给我,我答应了...”
桑酒看着他,目光变的奇怪。
“我知道,你心中愤恨难平,可是只有拿到冰晶盏,你的族人才有重获新生的机会,比起天欢的命,你一定更在乎你族人的性命,对吗。”
桑酒笑了出来,眼里含着许多的泪水。
走上前:“冥夜,你公正无私,以身作则,是个再好不过的神明,不过你终究不明白,这根本不是一场交易,这世上并非一切,都是可以公平度量,等价交换的。”
桑酒不再看他,走到了他的背后:“冥夜,你还记得,我父王曾经给我讲过的那个故事吗?那个割下自己身上的肉,去救白鸽的国王,最初让他做出选择的也不过是那一点怜悯之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