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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逼我早点要了你?
    说完他也不管萧煜之还想回什么话,拉着江蕴就走。

    江蕴要小跑才能跟上。

    她跟着问道:“相爷这是恼了?”

    “我没有想放他出去的想法,不要强加给我,亦不该胡思乱想误会于我,若是你要误会,我便是有嘴也解释不清。”

    苏明樟将她一路拉到槐树下,在她肩头一按,让她坐到了秋千上,他本就高她许多,此刻她坐着他站着,便更加显得居高临下。

    “我有误会你吗?”

    江蕴道:“若是没有,你这般故意走路快,还将我拽的很用力又是为何?”

    苏明樟道:“姓萧的与你说什么哥哥妹妹的,将你当亲妹妹这种话你也听得下去,你能忍住不反驳?你就让他舒舒服服地说?”

    江蕴这才知这厮气得是什么。

    她仰头道:“他不过说些无稽之谈,我不愿计较罢了。”

    “你是觉得我太计较?”

    “我绝无此意。”

    苏明樟有些不依不饶:“你言语间分明就是这个意思。”

    江蕴心想,原本不觉得他计较,但是若再问下去,好像就有那么一些计较了。

    但她换了个说法,亦换了个语气,眼眸弯了弯对着苏明樟道:“真不是说相爷计较,只是没想到相爷醋性会这般大。”

    “你说什么?”

    苏明樟听清了,可他更愿相信自己听错了。

    “你说我什么大?”

    江蕴:“……醋性大。”

    苏明樟道:“你说我醋你?你说我酸你与姓萧的对话?”

    江蕴歪了歪头:“不是吗?那许是我误解了。”

    苏明樟语气淡了几分下来,“自然是你误解了,你这般理解能力,是如何学的进医,写得出书的?”

    江蕴:“……”

    他否认就否认,顺带打击她做什么?

    她噌的一下从秋千上站起来,“相爷若是没醋,同我闹什么不愉快?是公务不够繁忙,案子不够紧急,还是乌纱帽戴的厌烦疲倦?”

    “江蕴!”

    苏明樟往前逼近一步,江蕴顺势往后退了一步,轻轻荡回来的秋千正好打在她膝窝处,害得她又不受控制地一屁股坐了下去。

    苏明樟见状,顺势弯下腰,两手撑在她两侧的秋千板上,脸瞬间凑近。

    江蕴又本能地往后仰。

    “你敢倒下去试试看。”

    于是江蕴又努力用腹部的力量往前勉强稳住了身子。

    苏明樟也不知起了什么莫名其妙的气,见她要稳住身子了,便觉得无趣,于是用膝盖往前轻轻一顶,秋千又晃动起来,江蕴才要调整好的重心又功亏一篑,整个人往后要仰倒下去。

    起初她还想故技重施靠自己稳住,但这次却做不到了,无奈之下只好伸出手去,紧紧抓住苏明樟的衣领,接着这力道,把自己半倒的身子拉正回来。

    从她握住他衣领的那一刻起,就深知自己又被逮到了一条错处,但她没办法了,抓都抓了,总不好还松手让自己脑壳着地地摔下去吧。

    只是她在过程中没有发现,彼时某人的眼中满是戏谑,就如同一个胜利者一般,看着她朝他伸手求救。

    若是江蕴发现了,定会在心中骂他变态,但她没看见,只是稳住身子后,小心翼翼地放开了捏在他衣领的手,原本被整理的一丝不苟的衣襟有了折痕,即便江蕴想要尽力抚平,也不可能恢复如初。

    总归是有痕迹的。

    夕阳西落,树下的苏明樟因衣襟处不规则的折痕,向来肃穆的他看起来显得有了几分不羁,而他又与江蕴凑的那样近,便只好用暧昧来形容。

    江蕴没敢看他睁眼,视线微微下移,就落在领口的地方,领口之上是随着他说话而上下动的喉结。

    “我不管你是否真觉得与姓萧的那些是无稽之谈,不想听到什么哥哥妹妹那样恶心的话,也不与你争论什么醋性不醋性,你只需知道你自己的身份,清楚你是谁的人。”

    江蕴喃喃道:“我是谁的人?我是我自己的人。”

    “……”

    苏明樟沉寂了一下,而后缓缓道:“你是逼我早些要了你?”

    江蕴:“!!!”

    她说的话的意思,与他所理解到的意思就是这般天差地别。

    她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被苏明樟抓了个正着。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回答。

    江蕴低头道:“强扭的瓜不甜。”

    苏明樟道:“甜,我又不是没尝过。”

    他尝的还少吗?

    强扭的瓜照样水润甘甜,只要那个瓜是他看中的就行。

    他这话已经很不讲道理,很流氓了,但他下一句才是真正乱了江蕴的思路。

    “你于我而言,真的还能算是强扭的瓜吗?”

    他可是清晰地记得,就在前几天,就在这棵槐树下,她死死缠抱在他身上不愿撒手的模样。

    “强扭的瓜甜,心甘情愿的更甜。”

    苏明樟说起这句来,语气不知不觉间就温润了下来,江蕴听着,就把方才还在脑子里的反驳话语忘得一干二净。

    她觉得自己完全被苏明樟的话压了下去,反复思量后,才寻到一出突破口,“算不算是强扭的瓜,还取决于相爷醋不醋,相爷方才说没有醋,那这瓜于你于我而言,都是强扭的。”

    苏明樟挑眉,没曾想她倒是诡谲的很,但他又峰回路转杀回去道:“怎么?你很希望我醋?”

    江蕴耳根子一热。

    “有没有醋,承不承认醋,都在于相爷,我不过随口一问罢了,你不必放在心上。”

    她说完,把苏明樟用力一推,不给他再度拉扯的机会,道:“相爷回来是还有人要审吧,那两个伤患已经可以审问了,死不了,也清醒着,私事在后,我有规矩。”

    这点江蕴对苏明樟很了解,她一本正经的说正事,苏明樟是真的会放过她。

    但他放过她之前,还不忘在她腰上用力捏了一把。

    “攒着,没到秋后,账不急算。”

    说完他大步去了顾知延的院子亲自提那两个伤患,留江蕴一人在槐树下迷茫。

    到底有多少账?他是不是做假账了?